分卷閲讀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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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臉:“或許可以,但只有我,還是遠遠不夠的。”傅詢握住他的手:“朕明白了,你不用擔心。”韓憫還是有些憂愁,收回手時,不小心打翻案上杯盞,滿滿一杯果酒,灑在他的衣袖上。
正紅的衣料濕了一片,傅詢要喊人來,韓憫撐着手站起身。
“沒事,這兒風大,吹一吹就好了。”他倚靠高樓闌干,斜斜地站着。
風動時,將他的衣袍吹起,恍若微醉的文曲星君,將乘風歸去。
傅詢站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你往北望,目之所及,後皆是齊國疆土。”韓憫望向遠處燈火:“雖有疆域無邊,沒有學問基,恐怕難以維繫。盛世先聲,大國文脈,此事須計謀深遠,徐徐圖之,盡我一生,未必可得。”北邊燈火透亮,連接青山綿延,越過山脈,就是渭水,渡過渭水,就是宋國。
宋國之後,還有更加廣闊的天地。
兩人都沒有説話,安安靜靜地站了一會兒。
沉默良久,韓憫忽然道:“我還沒二十歲,我還有好幾十年。説不準,盛世前夜,就握在我的手心裏。”他想了想,用手肘碰了碰傅詢:“當然還有你手裏。”傅詢笑了一聲,卻只説了一句:“你放心。”韓憫攬住他的肩,堅定地應道:“我知道。”不知道多少次,他二人在這兩句話裏,定下亂世的煙塵,也安定下各自的心神。
冷風吹着,韓憫咳嗽了兩聲,把人往自己這裏帶了帶:“傅詢啊,比起這個,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嗯?”
“方才在和慶殿上,你想用什麼理由回絕婚約?”想起這個,傅詢也咳了兩聲:“沒有什麼。”韓憫調笑的目光看着他的神態自若的臉,然後目光緩緩向下:“你別假裝,我都聽到了,你説你早些年在西北征戰,身上……”——調戲聖上。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只怕松煙墨客的話本要不好賣了。
傅詢按住他的,按住乘風歸去的文曲星官,正道:“那你就是要朕證明給你看了?”——反調戲。
作者有話要説:神之後,理應是體第67章【一更】捨得回來被酒沾濕衣袖,韓憫就靠在高樓闌干邊,藉着晚風,想要將衣袖晾乾。
他倚在木闌干上,伸出一隻手,大袖垂下,如同蝶翅鳥翼。
而月光清冷,彷彿在韓憫的紅衣之上,另罩上一重輕若無物的薄紗。
他不常穿紅衣,但正紅的顏實在是配得起他。
傅詢就站在他身邊,一隻手扶在闌干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似乎是在望着北邊的青山出神,實際卻是將韓憫一同放入眼裏。
再吹了一會兒風,衣袖幹了,韓憫咳了兩聲:“時候不早了,臣也該回去了。”這時宮門已經下鑰,方才傅詢留他時,説等會兒自己會派人送他回去,他才安心留下來的。
所以他這時看着傅詢,等他開口。
偏偏傅詢看着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真的忘記了。
“怎麼了?”
“臣出不去了。”
“那朕派人送你出去。”
“多謝……”一句道謝還沒説完,傅詢又道:“只是你這樣,能回去嗎?”韓憫不明就裏:“嗯?怎麼樣?”傅詢站近一些,撈起他的衣袖:“滿身酒氣,雙頰通紅。”聞言,韓憫連忙聞了聞衣袖,又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臉。
好像是有點兒。
“你的生是在六月廿七吧?今才十一,你還沒束冠,這樣回去,你爺爺會不會説什麼?”不單是爺爺,還有兄長。
韓憫想了想,試探地看向傅詢:“那……陛下……”傅詢道:“朕派人去你家説一聲,你今晚在福寧殿宿?”正合我意。他二人都這樣想。
*宋國使臣的車駕早已回到驛館。
燭焰微動,廣寧王趙存與榮寧公主面對面坐着,一言不發,那封婚約,被隨意地丟棄在桌上。
沉默半晌,趙存道:“倘若不是那個韓憫……”榮寧公主極其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此事本與韓憫無關,是兄長自己無能,才叫別人抓住了把柄。”趙存狠狠一拍桌案,案上書都跳了一下。他怒道:“倘若不是韓憫,這時候你早已經是齊國皇帝的……”榮寧公主再次打斷他的話:“我本沒有想過要和親,兄長自作主張,事前不曾告知與我,事後倒讓我來收場,未免太過分了。”
“倘若不是為了你,我何至於如此?”
“為了我?”榮寧公主冷笑一聲,“只怕是為了兄長自己的前程罷。”趙存一噎,訥訥説不出完整一句話來:“怎麼……怎麼會?我把你嫁給齊國皇帝,我自己做齊國皇帝的、兄弟,有什麼好的?我……還不是為了你謀劃?”榮寧公主淡淡道:“難道還要我挑明瞭來説麼?那封婚書是齊國先皇與父皇所籤,怎麼會在兄長手裏?定然是出使之前,父皇召見,定要兄長將我留在齊國,還將此物給兄長,作為此用。兄長這幾,外出,大概也是去見父皇安在永安的細作了罷?”她長舒了一口氣,平復心情,語氣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