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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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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齊國新君不好惹,齊國先皇的元貞公主,你我二人的姑姑,就是前車之鑑。兄長是要看着我如元妃一般,去齊國皇陵殉葬,是嗎?”

“兄長為了父皇允諾的權勢,要送我去死,是嗎?”趙存的面青一陣白一陣,額上冒出細細的冷汗,青筋微突。

辯不過妹妹,他只把心一橫,胡攪蠻纏道:“你也別把事情説得那麼厲害,我知道,你本來就不願意嫁給齊國皇帝,你喜歡韓憫。”榮寧公主深一口氣,冷聲道:“住口。”趙存偏不聽,繼續道:“那在寺院裏,你就看上他了,所以你要我上去買鷹,你再裝好人,替他解圍。只可惜他看不上你這個敵國公主,我看他與齊國皇帝倒是情誼深厚……”榮寧公主豁然站起,拂袖掃落案上茶壺杯盞。

噼裏啪啦散落一地,門外伺候的人聽見,不知道該不該勸,最後還是推出一個人上前,敲了敲門。

“公主?王爺?”兩人只做不聞,親兄妹面對面站着,卻彷彿隔着一道又一道的宮牆。

榮寧公主仰頭看着他:“你不要忘記,廣寧王的位置,是誰幫你謀劃來的。”話畢,她甩袖就走,留下趙存一個人在房裏摔東西。

“我當然記得!我當然記得!是我的好妹妹在太后壽宴獻寶,我才被封王的。不然他們,怎麼都先喊你‘公主’,再喊我‘王爺’?不然我怎麼永遠跟在你股後邊?”半晌,將屋子裏能摔的東西都摔得差不多了,趙存也走出滿地碎片的房間。

兩個侍從趕忙快步跟上。

“主子消消氣,小的聽説永安城裏有一處叫天香樓的地方,最能舒緩人心,不如小的帶王爺去逛逛?”他們前腳剛出門,後腳便有侍女向榮寧公主稟報。

她正坐在銅鏡前,解下頭上的金釵銀飾,思忖了一會兒,道:“等他們回來,拿兩錠銀子,問問兄長身邊的人,就説公主與王爺才吵了架,我想服軟,但是又低不下頭,所以向別人問問。”將髮飾全部摘下,她手裏捏着一支金釵,不知不覺在手心裏握出一道極深的痕跡。

前陣子天香樓與對面的松竹館轟轟烈烈地搞了一陣勞動改造,許多姑娘公子都拿了良籍離開了,留下的人不多,一時間有些冷清。

趙存站在樓前,捶了一下侍從的腦袋:“就這?”他轉身要回,忽然看見有個人喝得醉醺醺的,徑直就要走進樓裏。

不出意外被攔了下來,可是那人分明醉得不輕,就要硬闖:“你敢攔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季公子就別為難我們了,信王爺早就吩咐過……”趙存隱約聽得這句話,一皺眉,轉頭看向身邊的侍從:“那是誰?”

“好像是異姓王信王李恕的外甥,叫做季恆。”

“李恕,就是今宴上,第一個拿走婚約的那個人?”

“是。”趙存眼珠一轉,跨着大步上前,站在季恆身邊,笑着朝他作了個揖:“季公子有禮。”*夜深,一隻蒼鷹劃破厚重的夜,飛入宮牆。

鷹舍的人接到密信,換好衣裳,匆匆來到福寧殿。

傅詢站在廊前,藉着檐下燈籠看了紙條。

——趙存與季恆結

傅詢只看了一眼,便問:“是哪隻鷹發回來的?”説完這話,他立即補充了一句:“小聲回話。”不要驚醒殿裏的人。

“是。”那人壓低聲音,“回陛下,是松竹館的棉花。”也就是松竹館裏彈琴的那位白衣公子。

天香樓與松竹館原本就不太乾淨,常有細作在裏邊探聽消息,前幾個月暗中整頓過,借了縫補夏衣和編織蓑衣的勞動改造的名頭。

這位彈琴的公子被傅詢支使去彈棉花,後來傅詢把他收為己用,安在松竹館裏,化名也叫作棉花。

傅詢頷首:“派人去告訴李恕,近來季恆要做什麼事情,都由他去。”那人領命下去。

殿裏,韓憫喝了點酒,酒勁有些上頭,才喝過醒酒湯,此時正靠在榻上,懷裏抱着一個軟枕,閉着眼睛小憩,也不知道睡着了沒有。

傅詢上前拍拍他的臉:“別在這裏睡。”韓憫糊糊地睜開眼睛,嘴硬道:“我沒睡着。”傅詢在他面前坐下:“你休息吧,等好一些再去沐浴。”韓憫點點頭:“嗯。”他抱着枕頭,想了想,又道:“陛下預備拿宋國使臣怎麼辦?”

“榮寧可以拉攏。”

“要她背叛自己的血親,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廣寧王已經足夠蠢了,他二人之間已有裂隙,榮寧自己會找過來。”

“也是,她應該很聰明。”傅詢面微沉:“你也沒見過她幾回,就誇她聰明。”

“她確實……”韓憫微微抬眼,見他神不悦,便不再説下去。

“陛下準備拿宋國怎麼辦?”

“等變法略有小成,再作打算。”

“也好。”*在福寧殿宿了一夜,次晨起,韓憫在福寧殿用了早飯,傅詢才派馬車送他回去。

韓憫回去時,家裏人也都起來了,韓識在院子裏擺匕首。

他的腿腳近來是梁老太醫在治,雖然現在還坐在輪椅上,但是一同習武的衞歸、衞環兩兄弟,給他了許多輕便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