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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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北山蘅怔怔盯住他頭頂那幾呆,原本要説的話哽在喉頭,忽然就一個字都不想提了。
重九畫完幾筆抬起頭,粲然一笑,“師尊想什麼呢?”北山蘅被那眸中的熾熱所驚,倏地收回目光,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淡淡道:“你明,去幫我做件事吧。”
“什麼事?”重九信口問。
“《光策》上的文字被施以幻術,想要觀閲其中內容,須拿到一五麟。”北山蘅長舒一口氣,語氣變得暢起來,“這五麟是上古神龍的鱗片,極為難得,我已問過林先生,他府里正好存有一片,也願意借給我們。你明隨他去帝都,將五麟帶回。”重九畫筆頓了頓,直起身,微有不解:“可師尊這幾要拜訪逝水閣,不用弟子作陪嗎?”
“陸道長雲遊在外,這幾不在。”北山蘅整理了一下衣襬,漫不經心道:“除了五麟之外,還需要兩種藥材,只是得等陸道長回來才能知曉。你往帝都走一趟來回,時剛好差不多。”
“好,那弟子明就動身,定將此物完整帶回。”重九一點都沒懷疑,歡歡喜喜地應了,復又低頭上。
半晌,他擱下筆,滿意地望着畫紙:“弟子去將畫裱起來。”
“去吧。”待重九捲起畫離去,過了許久,北山蘅從牀榻上下來。他展開手裏那張紙,又看了一遍,才將紙攥成團收起來,緩緩走出房間,敲響了隔壁林的房門。
“蘅教主?”林打開門,表情一愣。
自從那打兗州邙川墓底出來,北山蘅突然一改之前温和態度,看他各種不順眼,甚至連飯都不一起吃了。
今又主動造訪,林知道他定是有事,便將人請進去。
北山蘅合上門,直截了當道:“林先生不是一直想把重九帶走嗎?如今眼下就有個機會,你要還是不要?”林愣了愣,確認他不是開玩笑,連忙點頭,“什麼機會?”北山蘅從袖中摸出一物,遞給他,冷道:“帶上他,明天就走。到了帝都以後把這個給他,就説是你借給我的上古神龍五鱗,萬分珍貴,讓他愛惜一點。”
“上古神龍……五麟?”林將那鱗片接過去,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神奇之處。若是對着陽光,隱約能看出黃藍綠三個來,但跟神龍一點邊都沾不上。
北山蘅解釋道:“騙他的。”林臉有些古怪,“教主這神龍鱗片從何而來?”
“今中午吃魚,廚子沒刮乾淨。”北山蘅默了默,“應當是鱸魚吧?順手拾來了,還好沒扔。”林無語,為未來儲君的智商默哀片刻,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抬起頭問道:“教主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突然要九殿下走?”北山蘅沒説話,將袖中那頁紙展開給他看。
林接過去看了兩眼,意識到自己接了個什麼活,臉變了變,慌忙道:“教主莫要害我。若是我明將他帶走,九殿下回頭一看您沒了,定然會殺了我全家。”
“你才沒了。”北山蘅瞪他,“能不能説點好聽的?”林長嘆一聲,愁眉苦臉。
他固然是想早點帶重九回去差,可這帶人回去的代價同樣大,皇帝和儲君,自己哪個都得罪不起。
北山蘅道:“你放心,我必不會死。”林思索了半天,還是捨不得這樣一個機會,點頭應下來,“那教主……一路保重。”北山蘅笑了笑。
----------------------------是夜,北山蘅敲開了重九的房門。
少年整天沉作畫,捲了滿身顏料味,甫一推開門,便有淡淡的墨香在鼻端縈繞不去。牀榻上有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形,隔着淺灰的幔帳,時不時動彈一下。
北山蘅緩緩走進裏間。
重九聽見悉的腳步聲,抬起頭,隔着帷幔問道:“師尊?”
“我來看看你。”北山蘅掀開牀帳,正要坐,就看見赤條條趴在榻上的人。他嚇了一跳,飛快地移開視線,“你怎麼不穿衣服?”重九委屈,“背上有傷,擦了藥。”
“那你好歹穿條褲子啊……”北山蘅見他動了一下,慌忙抬手摁住,“別起來,就趴着就行。”
“眼見開了,這客棧還生着壁爐,實在熱得很。弟子把寶貝放出來兜會風,涼快涼快。”重九眨眨眼,道:“師尊能幫我把藥瓶拿來嗎?背上有些地方我夠不到。”
“説話正經些,滿口胡言。”北山蘅板起臉,卻還是探手到桌上把藥瓶拿過來。
重九嘿嘿一笑。
北山蘅取了些藥膏,將他背上沒塗到的地方全部擦上藥。重九歪頭一瞬不眨看着他,似要用目光將牀前之人也扒光一般,直看得他臉紅心跳,指尖微抖。
“不擦了!”北山蘅惱道。
“師尊還有一處沒擦到呢。”重九蹬了蹬腳,刻意把一條腿搭在他腿上,瘋狂暗示。
“想到大街上去。”北山蘅沒好氣道。
“師尊想什麼呢?”重九輕笑出聲,戲謔道:“弟子是説腿上也有傷,師尊還沒擦到。怎麼您一直盯着那個地方看,莫不是對弟子另有所圖?”北山蘅兩指拎着他的腳腕,將那條腿扔回去,嘲道:“你有什麼好看的?小孩一個。”重九聽出他言外之意,胳膊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