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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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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不能去。”繹川臉變了變,“你如今有傷在身,又給重九傳了不少內力,怎麼打得過法藏?”北山蘅垂眸不語。

繹川上前兩步,想把那頁紙出來。

“我和他終有此一戰,或早或晚,無可避免。”北山蘅拂開他的手,輕輕嘆了口氣,“一早註定了的事,躲是躲不過的。”從七年前佛門中人對重九下手開始,命運就已將他們系在一起。

繹川還是覺得不妥,“就算早晚要打,也不急在這一時。待我們將《光策》之事解決,師兄迴天衡海修養些時,再與他約戰不遲。”

“他是專挑着我傷重下手,怎會白白放棄這個機會?”北山蘅搖搖頭,轉向窗外,“若是我不去,想來明他找我下戰書之事便會傳遍天下,定要得我去應戰。”這一戰在所難免,若是他不去,難免要墮月神教的威名。

丟面子事小,可佛門和神教之間維持多年的平衡就要為此打破,此後瀛東、滇南兩地信仰動搖,勢盛式微,都是他承擔不起的。

繹川抿起,知道他所言句句屬實,想了想,只得道:“不如……我替師兄去吧。”

“不行。”北山蘅頭也不回,直接否定了這個建議,“那法藏好歹也是楞嚴山之首,一代武學宗師,早已步入人道與天道的臨界,只差半分便可參悟真佛。你怎麼跟他打?”繹川死死地皺着眉,手在袖子裏攥成拳。

北山蘅轉過來,看他還是滿面愁容,不由安道:“放心,就算真的打不過法藏,我也總有身之法。”

“師兄這麼説,我倒更擔心了。”繹川苦笑一聲,卻似終於想開了一般,沒再勸阻。

“只是他要我帶着重九……”北山蘅輕點紙面,神一肅,“這老和尚醉翁之意,重九定然不能去。”

“其實我好奇,法藏為何會對一個孩子興趣?”繹川猶豫着開口,“而且師兄從前嫌重九得很,一直想殺了他,怎的如今倒不避諱着了,還將人帶在身邊。”北山蘅想起這些的經歷,睫羽輕輕抖了抖,臉迅速泛起薄紅。

“重九身世有異,決不能落在法藏手裏。”他避開繹川的視線,敷衍道:“至於重九,過些子再殺也不遲。”

“原來如此。”繹川點點頭,若有所思,“那師兄打算怎麼辦?”帶上也不妥,不帶也不妥。

若是三月三那重九沒有出現在通天崖,那法藏定然會派人尋找,無論藏在哪裏都難保證不會被發現。

北山蘅負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轉了好幾個圈,重重嘆出一口氣。

“師兄別轉了。”繹川扶額,“眼暈。”北山蘅停下腳步,抬頭看過來,視線微微凝滯住。片刻後他走到繹川身邊,扳着肩膀讓他站直,自己傾身貼了上去。

“師兄?”繹川整個人僵住。

北山蘅手掌貼在頭頂比劃兩下,正好到對方鼻尖。

他將繹川放開,眼尾勾起些微弧度,竟難得出了一絲笑意,“師弟,有件事,可能得委屈你了。”繹川張了張嘴,還要再問,門外卻傳來腳步聲。

北山蘅擺手止住他,傾聽片刻,確認是重九回來了,便道:“先不説了,此事我心裏有數。”繹川只好沉默下來。

重九推開門,看到兩人微微一怔,“祭司長也在啊。”

“他來説去逝水閣送信之事。”北山蘅剛説完,立刻意識到這話有些多餘,連忙看向繹川,轉移話題,“我知道了,你去吧。”繹川點了點頭。

重九聽到他關門出去,拎着顏料湊近了些,清亮眸子中透出一股促狹之氣,“師尊幹嘛這麼急着解釋?弟子可什麼都沒説呢,難道師尊揹着我私會男人……”

“會不會説人話?”北山蘅瞪他,可惜沒起到一點震懾的作用。

重九將手裏顏料放在桌上,正要説話,卻瞥見了那張戰書,奇道:“師尊拿着什麼?給我看看。”北山蘅反手收起紙,“沒什麼。”

“給我看看。”重九好奇心越來越重,撲過去就要搶,北山蘅連着後退了兩步,眼看背抵上桌邊退無可退,對方又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慌亂之下,北山蘅抬手撐住他,急道:“你找我就沒別的事了嗎?!”重九聽到這類似撒嬌的語氣,驀地頓住腳步。低頭一看,那隻玉白的手正貼着肚子,冰涼指尖摸得人格外舒適。

“好好好,我不看了。”重九心裏一軟,捉住他的手將人帶到榻邊,柔聲安撫:“那師尊再委屈一會兒,弟子把方才的畫畫完可好?”北山蘅將紙放進袖子掖好,點點頭,爬上牀坐好。

重九把繪紙攤開,埋頭調

他壓在玉冠下的頭髮有些散,窗外斜陽映照着,現出三分暗紅,幾碎髮落在頰邊,讓原本削瘦凌厲的五官變得柔和許多。

北山蘅背靠陽光,望着重九,從黑暗中看那鮮衣怒馬的少年,一舉手一投足,神情容止,皆透着濃烈而熾熱的煙火氣。

重九逆着光抬眸,偷偷看他,從塵世中遙望雪衣玉面的謫仙,一垂眸一淺笑,眼波眉梢,俱帶着清冷不可及的寂然

有人在看他的光焰,有人在看他的明月。

可光焰是轉瞬即逝之物,雖然曾經闖入他的黑暗與孤寂,卻也終將有一要倏然熄滅。

那是他的人間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