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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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往他懷裏蹦去，不滿地嚷嚷:“哪裏小了？師尊不信就摸摸看，實在不行，您也光了咱倆比比。”北山蘅一把捂住他的嘴，怒道:“能不能小點聲？！”重九乖乖地閉了嘴，視線卻往下方看去——他正劈開腿坐在北山蘅懷裏，□□，而且姿勢非常不雅觀。

北山蘅也意識到了這點，將他推開，冷道:“滾下去。”

“師尊好凶，弟子還受着傷呢。”重九鼓着臉趴回原位，鼻子一，擠出兩滴眼淚。

北山蘅長長嘆了口氣，徹底拿他沒轍，“你乖一點，我就不兇了。”重九輕嗚一聲，權當回應。

北山蘅還是不放心，又取了藥膏過來，忍着尷尬將他腿仔細檢查一遍，把自己方才漏掉的傷處補上。

重九欺他心軟，得寸進尺道:“師尊今晚可以陪弟子睡嗎？”北山蘅愣了愣，動作一頓。

重九看他沒有直接拒絕，連忙爬起來，興奮地看着他:“可以嗎？”北山蘅將最後那一塊藥膏擦上去，垂眸道:“我怕壓着傷，等你從帝都回來，傷好一些了再説吧。”

“好！”重九將臉埋進枕頭裏，搖頭晃腦地，使勁蹭起來。

“你好好休息，明一早還要啓程。”北山蘅從牀邊站起，把薄被拉開，蓋住重九半截身子，免得人着涼。待手移到牀尾掖好被角後，順勢拿走了掛在那裏的淡青長衫。

作者有話要説:謝觀閲。

（謝謝小可愛都在，還回復我了，開心！）第47章洛水鎮“師兄，他們要走了。”北山蘅倚在窗口，將鏤花軒窗拉開一條小縫，葱白的指尖扒在窗欞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着。

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客棧門口的少年。

他背朝出之地立於馬上，披一身柔金光，懷中抱着那把不怎麼趁手的劍。頭髮一如既往的不聽話，即便出門時梳整齊了，依舊有幾碎髮不安寂寞地翹出來。

北山蘅看了許久，也不知是不是光灼目，竟覺得眸中一陣酸脹，忍不住抬手了。

繹川道:“師兄要是擔心，就去看看吧。”

“……不必。”北山蘅將窗子合上，拿起手邊的書，垂眸道:“又不是生離死別，小孩黏人這病不好，得治治。”繹川心想，都多大了還小孩。

重九在客棧外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還是沒等到那人出來。又見身後林父女已經上了馬，雖然不曾催促，也知道是要等他啓程的。

“走吧。”重九嘆了口氣，轉過身。

他慢地上了馬，慢地整理衣襬，慢地扯開繮繩。

就在轉身的剎那，一抹雪卻似驚鴻過影般從身後掠過，他慌忙拉住馬繮。回過頭，自己等了許久的那人倚門而立，神裏帶着些微惶然，語還休。

見他停下，北山動了動，“路上小心。”重九心滿意足地笑了笑，雙腿一夾馬腹，清朗的聲音飄散在微冷晨風裏:“師尊等我回來……”那句話説到後面時消了聲，但北山蘅還是從他的口型判斷出，沒説出來的最後兩個字是“睡你”，不覺臉上一陣發燙，難以控制地回想起兩人之間那些曖昧往事來。

他慌忙定下心神，走回房間。

繹川挑眉，“走了？”北山蘅點點頭，走到牀邊，拿起枕頭邊整齊疊放的衣服遞給他，“換上吧。”

“這真的可以嗎？”繹川抖開那件淡青的袍子，在身前比劃兩下，神猶豫，“雖然身高相仿，可是容貌畢竟差得多，萬一被法藏認出來怎麼辦？”北山蘅解釋道:“通天崖頂方寸之地，僅我二人可容身，明你上不了山頂。”繹川略一遲疑，將自己的外袍解下來，換上重九的。

北山蘅習慣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下打量一番，凝眸思索片刻，指着牀榻道:“坐到那邊去，你這個頭髮得紮起來。”繹川依言坐下。

北山蘅摸摸手腕，出來以前給重九準備的髮帶，將他的頭髮攏起來，紮成一個圓圓的包子。左看看右看看，北山蘅又從他額際挑了幾碎髮出來，扒拉兩下。

但是繹川髮質軟一些，沒法像重九那樣直戳戳翹起來，反而柔順地垂在鬢邊。

北山蘅不由有些氣，“罷了，就這樣吧。”他正要轉身，繹川眸光一閃，忽然抬手扣住那隻即將離開的細白腕子。

“師兄。”

“怎麼了？”北山蘅未覺有異。

“上次師兄給我扎頭髮，還是好多年前了，你還記得嗎？”繹川穿過兩人袖擺錯的間隙看他，眼神微有些躲閃。

北山蘅微微一怔。

“那時候我第一次上瀾滄山拜師，師父將我丟去洗澡，是師兄幫我換衣裳，梳頭髮。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如今師兄又有了重九，想是早都忘了當年事……”繹川鬆開手，出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笑容。

北山蘅憶起往事，忍俊不:“你小時候又聽話，又懂事，練劍讀書從不要人督促，也沒什麼臭病，比重九乖多了。”雖然嘴上嫌棄，可眸中的温柔卻怎麼也收不住。

繹川看了半晌，默然移開視線。

通天崖坐落於城北羣山中，是天虞山的西峯，與逝水閣所在之處遙遙相望。從白水城過去，騎馬也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