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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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初時擼起袖子興致,可到最後動手的還是於錢和那個小廝。她只在一旁指點,一會兒讓人將酒倒進容器,一會兒指揮着人生火加熱,也忙得不亦樂乎。
不多時,蒸餾的架勢算是擺好了,幫忙的小廝也被打發走了,於錢親自在旁看着火。
路以卿這才得了閒,回頭一看,卻見沈望舒望着自己眉頭緊蹙。她被這目光看得心裏一慌,又低頭看看自己此時模樣,這才發覺有些不妥。於是忙將擼起的袖子放下,順勢整了整衣衫,再偷偷去看沈望舒神,發現對方皺起的眉頭果然鬆開了。
古人還是規矩多,連個胳膊也是不行的。
路以卿心下暗自嘆,重新走回了沈望舒身邊,開口與她解釋了一句:“望舒你別在意,我就是,就是有些着急。你不知道,我之前去看了方大夫,他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可以動手給阿爹療傷。我這裏蒸餾器卻等了好幾,現在才開始動手,還不知道成不成呢。”沈望舒聞言點點頭,神間一片平靜,也並沒有深究的意思。她只上前兩步,順手替路以卿理了理衣襟,然後再順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嗯,就是這麼多順手。
路以卿乖乖站着任她施為,末了才伸出手,勾了勾沈望舒的小指。
沈望舒眼也沒抬,被勾住的小指卻是微微曲起,算是回應了路以卿的勾搭。
小兩口旁若無人的秀起了恩愛,一旁的於錢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乖乖埋頭燒火,還能留點肚子一會兒去吃後廚今特地燒的粉蒸排骨。
聽説那還是大廚的拿手菜呢,錯過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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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錢跟在路以卿身邊多年,但燒火這樣的活他也是做得來的。時不時添兩塊柴,撥一下火,密閉器具中的濁酒漸漸沸騰起來,外間自是看不到什麼,但陣陣酒香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蒸餾酒這件事,其實就是通過酒與水不同的沸點進行蒸餾分離,但濁酒中雜質與水都太多,一次蒸餾顯然是不夠的。路以卿也不知道要蒸多少回,但她對此很有些耐心,一次蒸完看看效果,不合心意就讓於錢繼續蒸,那一罈濁酒是越蒸越少,不過空氣中的酒氣卻是越來越濃。
也不知蒸到第幾回,路以卿端起清澈的酒水偶然抬頭,卻見沈望舒白皙的臉頰不知何時已染上了粉。再細看便能發現她長睫微垂眼眸輕闔,看着不似往清明,好似已有醉態……
不,不會吧,她媳婦酒量這麼差的嗎?
路以卿端酒的手都抖了抖,好險沒將這好不容易蒸出來的一碗酒給灑了。然後她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酒氣,確實濃郁了些,可也不至於就讓人聞醉了啊。
這樣想着,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於錢,於錢臉也是紅的,不過明顯就是燒火燒的。
猶豫一瞬,路以卿也沒去叫沈望舒,反而摸到了於錢身邊。後者正蹲在地上燒火呢,腳後跟就被路以卿輕踹了一下,然後便聽她壓低聲音問道:“於錢,你可知少夫人酒量如何?”於錢聞言下意識想要抬頭,結果又被路以卿一巴掌按回去了。這一巴掌力道稍大又猝不及防,差點兒沒給他按個趔趄摔火裏去,嚇得他一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路以卿只是不想讓人看到沈望舒此時的情態,就跟之前沈望舒不想讓人看見她出的手臂一樣,兩人對彼此其實都充滿了獨佔。只是她也沒想到有這變故,此刻面上頗有些心虛和不自在,輕咳一聲後,順手扯住於錢衣領又把他提溜起來了。
於錢是順勢起身的,否則路以卿一隻手也拉不動他。他重新蹲好後偷偷抹了把冷汗,也不敢説什麼,更不敢再抬頭,只道:“回郎君,少夫人據説酒量好的。”路以卿聞言又看了眼“酒量好”的沈望舒,懷疑自己是耳朵有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
於錢等了會兒,也沒見路以卿再有什麼動作。有先前教訓,他又不敢抬頭,便只好埋着頭開口詢問:“郎君,這酒咱們還繼續蒸嗎?”路以卿低頭看看手中已從一罈濃縮成一碗的酒水,想了想從旁拿出兩隻小酒盞來,分倒過後才又將餘下的倒回蒸餾器中,讓於錢接着蒸。她自己則端起其中一隻酒盞,湊到邊輕抿了一下,只覺入口辛辣,已有了烈酒的滋味兒。而她喝過的酒也不多,也不知這酒如今到底有多少度了。
她淺嘗了一口新酒,而後端着另一隻酒盞來到了沈望舒身邊,輕聲喚她:“望舒。”沈望舒聞言終於睜開了眼睛,卻見她雙眸透亮,炯炯有神,全不見半分茫朦朧。除了臉頰染上的些許粉,哪裏有路以卿以為的醉態?
四目相對,路以卿心底竟閃過一絲隱秘的失望,然後她就舉起酒盞對沈望舒道:“望舒替我嚐嚐這酒可好?我沒怎麼喝過酒,也不知這酒夠不夠烈。”沈望舒聞言輕飄飄掃她一眼,也不知那一眼到底是何含義,不過旋即她就接過了路以卿手中的酒盞。先是端到鼻間嗅了嗅,不過許是在這蒸酒的屋子裏待久了,鼻間縈繞的都是濃濃酒香,一時半會兒竟是沒嗅出什麼來。於是她又將酒盞湊到邊抿了一口,再一口。
路以卿眼睜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