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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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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他替軍中受折磨的兄弟們復仇的可能很大。”牢獄的小鐵窗,突然被人敲了幾下。

“主子。”宮九抬了抬眼:“如何?”窗外的手下恭聲道:“先前您和墨道長讓我們去查的,花將和木將軍的來歷,我們查清楚了。在來河西之前,這兩人都在雲南軍中,那時花將就已經和木將軍‘在一處’了。花將為苗女之子,我們又查了那苗女的身份,乃是一名蠱師。”包拯看向墨麒與宮九的目光之中,帶上了幾分讚賞之意:“原來墨道長和世子早有懷疑。”展昭笑道:“其實包大人在審完史副將之後,也讓我去查此事,不過這中途又被玉堂之事耽擱了……”展昭尷尬地撓了撓臉,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有點因私廢公,失職了。

好在包拯並沒有責備的意思,反倒還覺得展昭這般有情有義的鮮活模樣再好不過。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嘛,像墨道長這般老成內斂的,包拯便覺得墨麒對自己有些太過嚴苛了。

宮九:“木將軍死後,我們就知道,這兇手絕不可能是南風館裏的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倌。但河西軍的士兵多了去了,在整個軍隊裏尋兇手,宛如大海撈針。”

“但史副將一提雲南之事,我們便突然想起另一個關鍵。”

“陶知府還好説,木將軍身為河西軍的主帥,即便不是修習武功之輩,但也絕不是隨意便能打殺的。行兇之人,要麼便是功夫比木將軍要強,要麼就是有某種能掌控木將軍的手段……”

“而提起雲南,第一個想到的,那便是蠱了。”跟在展昭身後的白玉堂,漫不經心地轉了轉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正在結網的蜘蛛發呆,並不想轉腦子。

他不大能長時間的思考,不然頭部便會劇痛無比,情緒立即就會暴躁起來。大夫(墨道長)説了,他身上的黑血絲未褪乾淨,便意味着舊傷未愈,舊傷一未愈,他就得忍着一不發脾氣。

白玉堂覺得還是放空大腦,當個跟在展昭身後的擺件比較簡單。反正這般子他只要熬個大半年,舊傷便能痊癒了。權當是遊手好閒、專心享受這大半年便是。

展昭對着宮九高興地道:“包大人也是這麼説的!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一邊説着,一邊不忘偷偷往後伸手,去撈白玉堂的袖子。

展昭還有些心神不定,總覺得這説不準是一場特別真實的夢,一會兒夢就會醒了,他一睜眼,這麼大一個玉堂又沒了。

白玉堂繼續放空大腦,隨展昭扯他袖子。

公孫策犯愁:“只是,便是兇手就是花將……我們也不知他此時此刻身在何處。那我們又該到哪兒去抓他呢?”包拯:“將那些把守監牢的河西軍,暫且關押起來。這其中或有與花將相之人,方能煽動眾人縱容花將行兇。挨個審問這些河西士兵,也許有人知道花將去哪裏了。”展昭面複雜地搖頭:“怕是不用煽動。”他和白玉堂去訊問的時候,那些河西軍沒有一人的眼神裏,有一絲後悔或者負罪,只有幾噬人的憎恨和快意,每一雙野狼一樣的眼睛裏都透着一股冰冷的輕蔑。

士可殺,不可辱。河西軍可以死在於敵人的刀戈,決不能死於折辱。

有人膽敢折辱河西軍這匹野狼,那死於狼口,也是他罪有應得!

“罷了。”包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長嘆了一聲,“這是一報還一報!”

“但我們卻不能任這匹野狼再糊塗。沒有人,能夠凌駕於律法之上。哪怕史副將再怎麼罪有應得,花將之舉再怎麼大快人心,殺人終究是殺人,犯法終究是犯法。”包拯踏出血淋淋的牢房,“我親自去問罷。”··西涼軍,將軍營帳。

主將滿臉肅穆地褪去身上的錦衣玉袍,換上戰時的着裝。在套上盔甲之前,一雙潔白纖細的手,突然從他的被窩裏伸了出來:“將軍出征,不如容奴為將軍先助興一番?”主將嚇了一跳,伸手就將那雙手腕子拎了出來:“何人?!”被裏的人出的膛,與尋常男子不同,有着微微隆起的弧度:“軍師叫奴來的呀。”

“嗯?竟是個異人?”主將原本還繃着的臉,頓時繃不住了,出一個饒有興致的表情,“你是軍師送來的人?”

“是呀……”那面容姣好,宛如嬌女的男子輕輕靠近主將,在主將瞧不見的地方,一隻只比螞蟻還小些的蠱蟲,順着男子的指尖,爬到了主將的手腕上。

向來葷素不忌的主將頓時笑眯眯地挨近那美男子,正準備開口説點調情的話,渾身突然一僵。

花將面上含着笑,掀開被子,赤腳站到地面上。

主將這才發現,這男子一直藏在被中的身體,肌膚竟全是青紫的,微微腫脹,皮膚下還有細小的黑蟲點爬來爬去,猶如從墳地裏爬出的屍人。

花將不大在意地隨手擦了擦因為抹了粉,所以有些癢的鼻頭,又蹭出一片青紫的皮膚:“聽説,將軍想戰?”主將本説不出一個字來。他恐懼地盯着自己的鼻頭,看那一隻只細密的蠱蟲爬滿了他的全身。

“聽説,將軍最好在這事兒上借奇物助興?”花將披上一旁的衣裳。

他臉上出幾分悲哀,幾分憐憫,但更多的是一種冷酷的興奮:“那我可要好好陪將軍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