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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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站在營帳外,伸手撲了撲簾子:“記得小聲些,主子給你果,可不是打算讓你就死在這兒的。先殺了再説。”主將的眼睛,被一雙手輕輕捂上。
冰冷的刀鋒,割開了他的喉嚨。
片刻之後。
花將穿着西夏小兵的衣服,拎着主將的頭顱,掀開簾帳走了出來,沾着血的臉上帶着一絲滿意的饜足。
軍師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河西城,和喜糕點鋪,主子在那裏等你。拿匣子把那玩意兒裝上,待會會有人送你出去。”軍師伸手給花將一個匣子,強硬地拎過主將的頭顱,裝進了匣子裏。
花將的態度比軍師還要冷漠:“我可沒打算去見你家主子。我是宋人,就是死,也要死在宋土上。”他低頭摸了摸雕花的木匣,“我要去自首了。”
“隨你。”軍師毫不在意地轉身走了。
臨走前留下一句:“但你早晚也是要見主子的。”··花將的屍首,是打掃的衙役,清晨在府衙門口看到的。屍首青紫浮腫,幾乎看不出曾經花將面容姣好的模樣。
“沒錯,確實是花將。”公孫策仔細辨認了屍體,“看這樣子,是毒死的?”公孫策拉開了花將的衣領子,驚訝地看着男子前微微隆起的弧度:“這——花將也是異人?”他有些惑。
説起異人,中毒,難免就會想到果之毒。但那些被果毒死的男子,漲比花將要嚴重的多,腹部也會因脹氣而鼓起。
花將的情況與他們不同,難道説,他就是個天生的異人,是被普通毒藥毒死的?
“公孫大人,屍體旁邊還有這兩個東西。”衙役把一直抱着的匣子還有一封信遞給公孫。
展昭打着哈欠,肩膀搭在白玉堂身上借力:“這匣子幹什麼的?”包拯將匣子打開,臉微微一變:“這是!”一個滿臉驚恐的頭顱,在匣子中瞪眼看着他,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宮九施捨了一個眼神給這頭顱:“這不是西夏駐西涼河的主將?給龐統打得龐統都拍拍股走人了也不敢舉兵的那個?”他伸手慢慢攏了攏頸邊的白絨,裝作不在意地掃了墨麒一眼,果真瞧見對方正盯着自己看。
準確的來説,是盯着他絨絨的裘衣領子看。
宮九從換上這件有着上好的領子的裘衣就發現了,墨麒好像對這種乎乎的東西很沒有抵抗力。
以往對方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少的簡直可憐,多數都是對上視線後就匆忙地轉開了。哪裏會像現在?
就他這段時間的觀察,有時候墨麒的眼睛,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跟着他肩頭飄乎乎的領子轉。有時候和他對上目光之後,還會愣一會,出一副想要挨近一點,又及時剋制住的表情。
宮九狀似自然地往前走了幾步。
墨麒低頭看向不知有意無意靠近的宮九,對方那一看就分外柔軟暖絨的領子,在他肩膀不經意地掃過,像是雪狐蓬鬆的尾巴,過他的肩側。
他止不住地想起自己故里的那些茸茸的小傢伙們。
有時他在冰池中修心,那些有着粉爪墊的雪狐,就會噫噫地叫着,圍到他身邊,拿爪爪拍他在冰池之外的身體,焦灼地用又大又蓬鬆的尾巴掃他,好像害怕這個兩腳獸會把自己凍死似的。
那些看起來雪白,像一簇冰冷的新雪,其實擦在肩頭,卻意外的温暖。
這種時候,如果他伸手捉住雪狐的爪子,一下,焦急的雪狐們是不會掙扎的,只會一股腦的往他身邊湊,想把他從冰池裏撈出來,拱着小身軀,暖熱的直往他冰冷的身上蹭。
墨麒有些忪怔地想,他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那些小傢伙們了。也不知道沒有了他在冰池,那些小東西還能不能在總是飄雪冰封的山裏覓到食物?
公孫策的聲音拉回了墨麒遊離的注意力:“……這信,是花將的認罪書?”公孫策將看完的信傳給眾人翻閲:“花將在信上已經認了,自己確是殺害陶知府、史副將和木將軍的兇手。”
“原來,木將軍在雲南的時候,就有對手下的兵將下過手……可恨!”展昭看着信怒道。
他怒了一半,側臉一看,發覺白玉堂的情緒,也因為自己的怒氣而變得有些焦躁,忙把信到墨麒手上,安撫白玉堂:“沒事,他已經死了,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氣不氣,我們不氣……”被展昭當做三歲孩童哄的白玉堂,面無表情地再次賞了展昭一拳。
墨麒撫平因展昭胡亂到手裏,而有些褶皺的信紙:“花將在雲南時,因為木將軍折辱過,才一怒學了母親遺留下的蠱術,控制了木將軍。”包拯點頭:“難怪木將軍對他如此之好,還不敢當着他的面,在軍中作惡。原來並非是因為心有所愛,而是因為受制於人。”在看這封信之前時,他心中還有些疑問,看完這封認罪書,就完全地解開了整件事情中,所有難以解釋的部分。
公孫策也突然想起,先前初見木將軍時的一個細節:“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是高燒,木將軍卻不讓我診脈,花將的第一反應是換掉被子……”他嘆地搖了搖頭,“我們竟然完全沒能想到,只能説花將表現的太自然了。”展昭茫地投來了純潔又困惑的眼神。
公孫策給了展昭一個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