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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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搖頭:“怎可責怪道長?誰也沒想到,他們竟能有如此劇毒之藥。”但凡不是血成灰,還留有一線生機,墨麒就能救下來。再不濟,也能強行拖上個半月。可要是人都只剩下一堆白骨了,那便是華佗在世,那也束手無策。
公孫策沉默片刻,難解心頭憂慮:“從玉門關到河西,影子人一直在蒐集天下奇珍,而在此之前,他們就已有了幾乎能活死人、白骨的神藥,用以控制那些被他們選中的人。今一戰,這些死士所用之毒又如此可怕……”公孫策嘆了口氣:“也不知在我們未發現他們的存在之前,他們是否早就在暗地裏做着這事,若是他們一直都在暗地裏蒐集天下奇珍,那他們這些年都找到了些什麼?他們蒐集這些,又究竟想做些什麼?”
“河西的影子人已死,此中線索一斷,下一次再想摸到他們的馬腳,也不知是何時候了。”包拯亦是心情沉重:“不論他們想圖謀什麼,都定然會讓如今安定的大宋面臨一場不小的風波。”馬車一路疾馳,趕回府衙。
車在府衙門前停下。坐在最邊上的墨麒,掀開車簾,正準備從馬車上下來,恰好瞧見晃晃悠悠,散着步回來的耶律儒玉。
墨麒順口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七皇子。可見到你等的人了?”
“今天沒有。”耶律儒玉微微一笑,篤定道,“但很快,就會見到了。”他手裏抓着幾株不知上哪兒摘來的蒲公英,輕輕一吹:“因為……風早就已經把我的聲音傳出去了。”蒲公英甫一吹散,就被河西冬的凜風一卷而空。
墨道長:“…………?”他茫地看向漫天飛舞的蒲公英。
墨麒本就不是個愛附庸風雅的人。
就像他絕不會像宮九、耶律儒玉一樣大冬天的拿摺扇,也不會費盡心思給自己的愛馬取一個哪怕稍微聽得過去一點的名字,更不會身為一個大男人,沒事幹手裏掬一把蒲公英,對着北風吹氣。
他就聽進去了一句:風已經把我的聲音傳出去了。
不懂什麼叫做起範兒、什麼叫做好為風雅的墨麒,瞬間陷入了這句話和蒲公英有何關係的茫之中,耶律儒玉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蒲公英向來只在四月到十月間開花,如今河西正在最冷的頂頭二月裏,又何來的蒲公英?耶律儒玉特地尋來此物,展示給自己看,究竟是想説什麼?墨麒嚴謹地思考着。
雅正嚴肅如墨道長,是不會想到有人就是會無聊到為了平添風雅,而特地倒騰如何讓六月裏的花在二月開放的。
“包大人,包大人!”墨麒正思考間,市街的另一端飛快跑出一行人,惶急呼喊着奔向馬車。
墨麒往旁邊讓了讓,包拯便探身出來,往聲源處一看,領頭的人正是河西監牢的牢頭:“如此匆忙,所為何事?”
“包、包大人,呼!包大人不好了!”牢頭在馬車邊停下,撐着膝蓋地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説不連貫,顯然是一路從牢獄處狂奔而來的,他臉焦急道:“包大人,你們走——呼——走的時候,有人潛入了獄中,將史副將——給殺死了!”包拯:“什麼?!”··“河西監牢,外有獄卒把守,內有河西軍鎮衞。這麼多的人,居然還能讓史副將在眼皮子底下死了?!”包拯站在史副將的牢房裏,臉黑如墨,怒聲如雷。
牢房內,幾乎每一寸地面、每一寸牆壁都有鮮血的痕跡,被行兇者得一塌糊塗。不少血跡還能依稀辯得些輪廓,邊界重重疊疊的血痕,像是有人被摁在地面或是牆上,不斷掙扎滾動而留下的。
“唉……沒想到,世子竟一語成讖。”公孫策從史副將不堪入目的屍身邊站起來,環視了一圈被血打濕的牢房。
這一次,史副將,是活着遭受這一切的。
去了的勢被行兇者直接進史副將口中,即便是早已死了,也不難從史副將僵硬的、猙獰的面孔上,看出他生前究竟承受了怎樣的折磨。
“梅師爺一直沒有醒?”包拯站在血泊之中,問跟來的府衙僕役總管。
總管臉上表情有些惴惴,這場面太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了:“回包相的話,沒有。”他小心道,“梅師爺中途還發熱過一次,我們按着公孫先生給的方子,給他煎了藥,折騰了不少時間才喂他服下。從您離開,到回來,梅師爺房裏的人就沒下過三人。”
“那史副將所言的兇手是梅師爺,就是無稽之談了。”包拯沉,“但除他之外,又有什麼人,能夠隨意地進出知府衙、河西軍營,還有這河西軍把守的監獄?”展昭腳步匆匆地走進牢房:“包大人,把守的河西軍都審問過了,他們都説一個人影沒有看見。”
“開什麼玩笑,難不成兇手是瞧不見的隱形人嗎?”宮九冷嗤了一聲,“他們定然知道!”一直垂着眼瞼,看着地上血跡的墨麒,抬起頭來:“花將找到了嗎?”包拯:“沒有。”他看了看墨麒,“道長何有此問?可是懷疑花將?”墨麒點頭:“小倌不可能進的了這三個地方,一般的兵衞也不能隨意進出軍營,只有花將,身為木將軍的傳令兵,能跟着木將軍接觸陶知府,又是跟木將軍距離最近的人。他本就是河西軍的士兵,河西不如其他地方,軍人心彪悍,嫉惡如仇,會包庇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