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紅衣的少年傻愣愣地看着他:“呃,玉堂?”白玉堂從方才一瞬間的着中回神來,視線觸電似的飛快避開了紅衣少年的臉,強迫自己低頭去看自己正指着的石頭。
紅衣少年順着白玉堂手指的方向看去,端詳了半天,仰起頭,看似機靈的圓眼睛裏透出了一絲茫然:“呃……什麼?”白玉堂:“……”他惱怒地撿起石頭,砸了紅衣少年一臉:什麼鬼直覺,這傻子聰明個!
什麼賞心悦目,什麼都是按照他的心意長的,都是錯覺,錯覺!這傻子定是有什麼妖法,惑了他!
“……玉堂!”
“玉堂!醒醒!”聽吧,那傻子又在喊他的名字了。
白玉堂站在茫茫的白雪裏,一動不動地看着那些屬於影子人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消散,就像每夜的夢裏,他看着那團紅身影一點一點消散一樣。
他知道,他又要醒了,也又要失去這些記憶了。
但這一次,他沒打算再去挽留。
因為在他的心底,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用再對着那個虛幻的、捉不到的紅身影一夢便是一晚了。那處曾經被人抹去的、空蕩蕩的地方,已經被一個真實的、就在身邊的紅身影重新填滿。
就是那個人,就是他每晚夢到的那個人,他終於找到了。
他只想快點清醒過來,腦中只有一個願望。……但願清醒過來以後,他還能記得一定要暴揍那個傻子一頓!
…
………
“……玉堂,玉堂!”展昭在馬車上呼喊了白玉堂半天了,沒見白玉堂有半點睜眼的意思。只能看見對方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正在輕輕轉動着。
和包拯、公孫策匯合之後,展昭就把白玉堂抱回了馬車上。現在,眾人都擠在同一輛馬車上,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昏的白玉堂。
白玉堂雙眼緊閉,俊美的臉上那些青黑的血絲,因為不再運轉內力,漸漸消下去了幾分。
展昭心急地連聲催問墨麒,活像多問幾句大夫白玉堂就能醒似的:“道長,不是説喊喊就醒了嗎?”墨麒探過身來,看看白玉堂正在轉動的眼珠:“他現在大概正在做夢,再喊喊就醒了。”
“好吧。”展昭轉回頭,繼續盯着白玉堂,“玉堂,玉——哎呦!”突然睜開眼睛的白玉堂,也不起身,伸拳就給展昭來了一下。
展昭捂着右眼又開始淚不止:“怎麼又搗我眼睛!”白玉堂警惕地看着展昭,手猛地一撐坐直了身體,背靠馬車壁。他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了幾聲嘶啞的啊聲。
展昭心疼死了:“你別説話,道長説你的聲帶受損了,得治療個小半年才能好……”他説到這裏,才發現白玉堂看着他,全然陌生的眼神,“你、你不記得我了嗎?”展昭想起道長説過的,白玉堂可能無法恢復記憶的話,蔫了一下,不死心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叫展昭,”他晃了晃手上的巨闕,“這是巨闕。昨天你還拿石頭砸我的呀。”白玉堂的眼神更加警惕了,神中隱隱有了一絲暴躁。
他的眼睛因為影子人的藥效被衝散,而恢復了正常的模樣,但這脾氣是腦部受傷造成的,就連他自己也抑制不住。
墨麒提醒展昭:“他的藥被衝散了,被影子人喚醒以後的記憶也會消失。”等於説,白玉堂現在的記憶,基本就是一片空白的。
展昭更心疼了,簡直不能呼。可以説大名鼎鼎的南俠展熊飛展大俠,他一顆硬漢心(恐怕只有他自己這麼覺得),此時都心疼地軟成一灘水了:“沒事,沒事,你記不得了沒關係,我記得就行。我叫展昭,你叫白玉堂,咱們都是包相的護衞呀。”展昭面不改的撒了個小謊。
包拯、公孫策同時以震驚的目光看向展昭。
懶懶垂頭靠坐着的宮九,也不由地仰起頭,向展昭投去異樣的眼神。
看你展昭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也會撒這樣的謊?
人家錦鼠白玉堂白少俠,向來灑不羈,無拘無束,什麼時候做過包拯的護衞?
然而,再次丟失了一切記憶的白玉堂,曾經讓他吃過暗虧的本能覺,又一次捲土重來。
他看着面前一臉真摯的展昭:這個人,覺很可靠。
這麼想着,就覺得方才揍展昭那一拳,好像有點過分了。
展昭也不在意這一拳的事——好歹這一次沒再給他搗出眼淚了——他立即就給好像放緩了神的白玉堂,挨個介紹了一遍馬車上的人,最後語重心長、言辭切切地總結道:“……雖然你都忘了,但護衞包大人的安危可是你的責任,你不能因為忘記了就不做了啊。”什麼都記不得的白玉堂,遲疑頷首:“……”相信本能,總該……是對的吧?這個人應當不會騙我。……雖然覺好像哪裏不大對勁……包拯眼觀鼻,鼻觀心,沉穩如山的坐着,只當做沒有看見這一切的發生。展昭若是真能誑到失憶的白玉堂來給他做護衞,那對他來説,對白玉堂來説,都是一件好事。
包拯扭過頭去,問墨麒:“道長,那些影子人全都死了嗎?沒留下一個活口?”墨麒點頭:“血都已經枯化成灰,沒有再救的可能了。來的人都是死士,被我與九公子擊暈之前,就已服毒自盡。是我大意……”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