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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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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繞到他背後,很正經地道:“我看看,果然沒擦全。藥水給我。”墨麒遲疑的功夫,宮九已經從他手裏將藥水走了。

墨麒只來得及覺自己手上一空,背後傷處就被幾微涼的手指輕如點水般拂過,藥水立即滲入痂痕。

疼痛將他所有其他的心思都擠出了腦外,只有不可失態、不可呼痛的自我要求死死佔據他的大腦。

本能的反應之下,哪怕此時已經痛得青筋暴起,微微痙攣,墨麒拽着褻衣的手也依舊堅持地抓緊這塊遮羞布。

宮九在塗完了剩下的幾處傷疤後,目光便落在了那些與旁邊肌膚顏截然不同的粉上:“這些疤痕,能褪?”宮九微涼、被藥水沾濕的手指尖,如二月燕的尾尖掠過一池水般,在疤痕邊那大片新長出來、極為脆弱的新上一掠而過。

墨麒驚得渾身一抖,伸手就將宮九推出了屏風,扛着藥效的餘韻匆忙將裏衣快速穿上。

宮九在屏風外饒有興致地哼了一聲:“碰一下而已,何必如此?”待墨麒從屏風後走出來時,他又是那個完美無缺,渾身上下無一處瑕疵的道仙了。黑道袍整整齊齊的包裹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熨帖的剪裁勾勒出勁瘦修長的線。

宮九看着裝束整齊妥當的墨麒,又刻意地嘖嘖了幾聲,非要把墨麒得不自在不可。

不過穿好了道袍的墨麒,好像套上了一層無可攻破的護罩一樣,臉上不再見一絲紅暈,哪怕宮九刻意再盯着他看,墨麒也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木着一張臉,有條不紊地反手,將理好的拂塵負至背後:“傷疤能褪。該給楚留香和姬冰雁換藥了。”

………

論起忍痛,楚留香和姬冰雁就比不上墨麒了——但話説回來,這也沒什麼好比的。

楚留香的傷在手臂和手,姬冰雁在腿和腳,都是觸覺極為的部位,疼痛自然是加倍的。他們倆不住痛苦地悶哼出聲的時候,李光寒踏入室內,滿眼的看戲。

他穿着一襲儒衫,就連頸子都包裹的嚴嚴實實,貼合的尺寸更將他的身形顯得瘦削。若不是背後那杆不離身的銀槍,他走出去幾乎和外頭那些儒生秀才沒什麼兩樣。

“諸位辛苦,好好療傷,不必管我。”李光寒臉皮比城牆厚,頂着眾人的眼刀子都能悠閒地在茶几邊坐下,看向楚留香和姬冰雁的傷處。

原本看戲的心情頓時嚴肅了起來。

“這是何藥?如此之效,若是在行軍之時可用上,不知能救下多少人命。”李光寒坐直了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眼睛放光地看着墨麒手中的藥水。

姬冰雁的聲音因為藥效的關係,稍顯的有些有氣無力,但其中的尖鋭嘲諷卻一點不少:“將軍前還拿火.藥炸我們,又將我們關進地牢,今就問我們要藥?”楚留香和胡鐵花也一併望了過來,胡鐵花應和着姬冰雁的話,老大不高興地看着居然有臉説出這種話的李光寒。

他們都心知,以墨道長的心,李將軍若是想要,他定然會給,所以趕緊趁着墨麒開口前,先抓緊機會懟上一句爭口氣。

宮九也是掃了李光寒一眼,和姬冰雁等人想到了一處。

李光寒若是光説自己要藥方,墨麒不一定會給。但他偏偏説的是“行軍之時救援傷兵”,那想都不用想,墨麒肯定是會給藥方的。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墨麒絕對稱得起大俠二字。

李光寒不識墨麒,姬冰雁開口嘲諷的時候,他心裏也知曉自己這事做的有點沒臉沒皮,但為了大宋將士之生死,他可以折。就在他準備站起身,鄭重向墨麒道歉時,墨麒已然轉身,走到客屋的桌前,提筆將藥方寫下了。

從李光寒發問,到墨麒轉身,幾乎沒有耽擱任何猶豫的功夫。

墨麒將手中藥方遞給李光寒的時候,姬冰雁乾巴巴地道:“是了,我們老闆就是這麼不記仇,捨己為人,高風亮節……”姬冰雁也不顧什麼風度形象了,直接抬袖擦了擦自己滿頭疼出來的冷汗,挖苦道,“早在他到處散財的時候我不就知道這件事了麼?”李光寒收藥方的手一頓。

姬冰雁擠兑他的時候,李光寒倒沒覺得有所謂。但當墨麒毫不猶豫地給了他藥方,姬冰雁擠兑墨麒時,李光寒就有那麼些過意不去了。

他從椅上站起身,極為鄭重、極為真誠地對墨麒抱拳,深深一作揖:“道長高義!是李光寒狹隘了!”墨麒當冤大頭被姬冰雁罵的還少了嗎?反正罵完了他不還是照樣四處散財,不痛不癢,問題不大。

姬冰雁這次擠兑他甚至都沒對他大小聲呢,墨麒本沒放在心上,更何況受傷一事,他們本就不佔理:“將軍執法嚴明,我等違偷渡南海,錯不在將軍。”李光寒被墨麒扶起來,只覺墨麒果真懂理,與一般那些就會做攪屎的江湖人不同,頓覺舒心:“道長是講道理的人。”這麼一來一回,李光寒對墨麒的偏見消去了不少,這時再看屋裏三個傷員時,心裏就有些過意不去了:“但此事我也有責任,我是做的太過火了。為表歉意,今午間,不知可否請諸位賞面,與湖心小亭一聚,我會讓廚娘備上最豐盛的佳宴,向諸位致歉。”李光寒隨意一抬右手,指向湖心小亭的方位。

沒留意間,儒衫的長袖向下滑落,出一小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