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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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道被宮九那雙好看、卻無比冷厲的眼睛看得有些渾身發寒,但還是梗着脖子道:“我從不説謊的!”這倒是真的。墨麒和唐遠道師徒倆格迥異,恐怕只有在“不會説謊”這件事情上,是一脈相傳的……
宮九沒有説話,唐遠道也不敢開口,室內一時之間陷入了令人心跳凝滯的寂靜。
楚留香幾乎以為,宮九要對唐遠道下手了,然而宮九隻是涼涼地審視唐遠道半晌:“我不管你為何會這暗器之法,也不管你為何從未提及過此事,好好當道長的徒弟,否則……我會讓你知道,這世上比暗器更陰毒的東西,比比皆是。”宮九在唐遠道表態前,緊接着又道,“暗器之事你莫要和道長提,我自會告訴他。”至於唐遠道爹孃的事情——那又不是宮九送給墨麒的禮物,宮九管他們死活。他只需要保證唐遠道這個他送給墨麒的禮物,莫有二心、別出岔子,乖乖當個聽師父話的好徒弟就夠了。
宮九一鬆口,房內凝滯的氣氛頓時鬆弛下來。
胡鐵花本也不覺得唐遠道會害他們,一來唐遠道年歲尚小,二來唐遠道暴出暗器之事就是為了救他們的,他之所以開頭的時候一直質問唐遠道,也就是想當個黑臉,想法子在宮九手下保住唐遠道。
所以在宮九鬆口之後,他第一時間躥到了唐遠道身邊,故態重萌,開始蔫兒壞。
胡鐵花一把薅起小蘿蔔頭,一邊使勁唐遠道被道長養的的小臉蛋,一邊問:“你這鐵手臂看着這麼厲害,都有些什麼暗器在裏面?”唐遠道被的小臉蛋都變形了,模模糊糊地説:“多了……去了!這手臂每一塊大關節下面都暗藏着一處暗器發口,少説也有九九八十一處,而且每個暗器都是配着我娘給上的不同的毒的!”一直沒吭聲,作壁上觀的姬冰雁轉過臉來:“——毒?你給那些被你暗器倒的士兵下毒了?”唐遠道的嘴被胡鐵花擠得像雞崽一樣一嘟:“噗是的,”唐遠道使勁一蹬腿,把自己從胡鐵花的魔爪下解救了出來,“這次我就用了帶藥的暗器!”他的小短腿還沒甩幾步,就被胡鐵花猿臂一伸,又薅進懷裏了:“跑什麼,走走走,和胡叔叔説説,你暗器上都有什麼毒來!”胡鐵花自然地抱起唐遠道,踏出了屋子。
楚留香單手推着姬冰雁的輪椅,也跟着一道走出屋子。
直到走出客院,楚留香才對滿臉想回去陪師傅的唐遠道,壓低聲音道:“你師父沒醒之前,你莫要再來這屋了。”他看了一旁吹着口哨,似乎沒心沒肺的胡鐵花,“小胡把你抱出來,是不想你和九公子再多呆,這暗器之事,九公子恐怕沒有口上説的那麼容易放過。”··墨麒的燒看起來來勢洶洶,其實退得很快。宮九連夜遣人去江山醉買來了四壇四季酒,輪番餵給墨麒喝,哪怕那酒的效力在賣出前已然兑弱過,那些珍貴難尋的藥材鎮壓一個小小的發燒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墨麒再次醒來時,背後的疼痛因為前一下的狠藥,已經輕了不少,至少他再起身時,只要注意些,就不會痛到汗浹背了。
清晨的朝陽,將金的晨曦投入室內,落在墨麒有些發怔的面龐上。
他記得昨燒的不甚清醒時,自己如何拽着宮九衣袖的,也記得昨宮九是如何一夜不眠,替他敷着頭上的冷帕的。
墨麒從牀上慢慢撐起身體,踩了鞋下了牀。左右看看屋子,已不見了宮九的身影。大概是在他燒退後,宮九就離開了。
墨麒穿好靴子,取了百寶囊內的傷藥,關上了屋門,轉入裏間。
一件乾淨雪白的褻衣很快搭在了屏風之上,隨後是其他的裏衣,被主人一件一件、極為整齊地有序搭好。
墨麒背過身去,看着銅鏡裏照出的佈滿猙獰傷疤的後背。
那些可怖而醜陋的痂痕幾乎攀滿了他的背脊,在那毫無瑕疵、宛如璧玉的肌膚上更顯扎眼。
墨麒將披散的頭髮高高束起,把垂落的長馬尾捋到前,微微前傾身體,閉上眼睛,將藥水向身後一倒。
嘶嘶作響、如同灼燒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墨麒繃緊了全身的肌,因藥水腐蝕傷口而帶來的劇痛令他身上立即浮出一層薄汗,汗水和着傷藥,順着結實飽滿、充滿力量卻又不失優雅的肌紋理慢慢滑落。
這藥水的藥效雖是難熬,但效果卻是立竿見影。那些傷疤被浸軟後立即落下來,出新催生出的粉。
宮九恰好就是在這時走進了裏間。
墨麒因為藥效帶來的劇痛,都沒有注意到宮九開門進屋的聲音。直到看見走到他面前、低下頭看他的宮九時,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站着人了,臉上頓時泛起一絲羞惱,飛快抬手將褻衣圍在間:“宮九!”宮九挑眉:“大。”墨麒剩下的斥責瞬間被這句給噎了回去,好一會沒上氣來:“…………”宮九見墨麒就光顧着拽自己間的褻衣了,另一手還拿着藥水,也沒法攻擊他,便很是自然地又靠近了幾步:“你傷在背後,藥水自己擦,能擦得全嗎?”墨麒的大腦還在被那句“大”佔領,一張臉已經紅的驚人了,耳尖就像凝了血似的:“你——怎——怎可——”他可了半天,也沒可出什麼玩意兒來。
宮九隻當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