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一十六回 再相逢妙玉回故里 將遠行賈蘭託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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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六回再相逢妙玉回故里將遠行賈蘭託生母卻説探晚間安頓好了如花似玉二人,因心中還是掛念惜,第二一早便早早的起來,往暖香塢去了。來至屋外,卻聽見裏面似是有動靜。探想了一回,方輕輕推門進去了,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只見榻上的二人仍是赤的,惜白纖弱的身子被寶玉趴伏着按在榻上,小腹下墊着兩個枕頭,使有些青澀的俏高高翹起,寶玉坐騎在上頭仍不住聳動,惜的神情已是説不出該如何形容,猶如昏過去一般,只偶爾這鼻中嗯啊兩聲。
寶玉見探來了,笑道:「三妹妹,早。」下身仍不停,把惜的撞得啪啪作響。
探紅着臉道:「二……二哥哥,怎幺這幺一大早的還……四妹妹年紀還小,當心她受不起……」寶玉道:「哪裏是一大早,是一晚上都沒閒着了呢……」探聽了啊了一聲:「二哥哥,你……還不快停停!」寶玉答應了一聲,又狠狠了兩下子,才將陽物拔了出來。只聽啵的一聲,沒有了堵的玉蛤口中淌出一大股子水來。惜跟着嗯了兩聲,便趴在榻上再不動彈了。探忙上前去,掏出絹帕好歹給惜擦拭了一把,只見惜粉的玉蛤都紅腫了,幾稀疏的恥黏糊糊的粘在一處。探看了心痛道:「二哥哥!你怎幺這般……不知憐香惜玉的!」寶玉剛要説話,惜扭動了一下身子喃喃道:「三姐姐……你……你少來裝好人,你和二哥哥也是一心的,我都知道……」嘴上説,身子卻如同沒了骨頭一般癱軟着,任由探給她打理。
探也不好説話,給惜擦乾淨了方扯了被子給她蓋住,卻見惜早已沉沉睡去了。寶玉搔搔腦袋道:「三妹妹,不是我心狠,實在是我想讓四妹妹知道做女兒的樂趣,警幻姐姐也都説過了,一兩回定是不夠的,所以我才……」探瞪了寶玉一眼道:「那也不能這幺急的!你看看……」兄妹正説話,卻聽外頭有人喊:「寶二爺?二爺可在裏頭呢?」卻是鶯兒。
寶玉因見惜睡着,恐驚醒了她,好在鶯兒也早就是寶玉的人了,因也顧不得穿衣服,便光溜溜的出去噓道:「鶯兒姐姐,輕聲點。找我有什幺事兒?」鶯兒也被寶玉唬了一跳,卻也顧不上,紅着臉道:「二爺,寶二急着要找你,廳上來了個公公,説是讓你進宮呢。」寶玉聽了不敢怠慢,忙進屋穿衣服,拿起一看,只見昨夜的匆忙,衣物早已不成樣子,哪裏還能穿得?惜屋裏自然不會有寶玉衣物。寶玉只得胡亂穿了,先回怡紅院換了衣服方往前廳趕。
來至前廳,只見寶釵黛玉鳳姐兒等都這,寶玉因問:「是什幺事兒?公公呢?」寶釵道:「太后要顰兒咱們三人進宮,老公在外頭等着呢,這便去吧。」寶玉、黛玉同寶釵三人跟着進了宮,先見了呂公公,也不用傳見,呂公公直接將三人帶進了永和宮。三人見了太皇太后忙都跪下磕頭請安。太后命平身,又將黛玉寶釵召至身前,一手一個拉着在自己左右坐了,先問黛玉道:「玉兒,身子可好些個了?」黛玉回道:「託太皇太后的福,如今身子已大好了。」太皇太后道:「嗯,冷眼瞧着你這氣卻是比出宮前好了許多。玉兒你沒良心,我那幺疼你,你一出了宮便如鳥兒出了籠,這幺長時間了也不來看看哀家。」黛玉道:「皇宮內森嚴,怎是我這等庶民隨便進出的?」太皇太后道:「你只管來,我看誰敢攔着?」又轉向寶釵道:「薛姑娘也比那會子滋潤了許多。好,很好。你們兩個若是缺個什幺,只管讓人同我説。若是這賈寶玉欺負了你們,也只管來告訴我,都有我給你們做主。」正説話間,只見側簾挑動,有一宮裝女子由宮女攙扶着走了進來,正是妙玉。寶玉黛玉等人都是又驚又喜,尤其是寶玉,只在那回在宮門外撲倒忠順王之時隱隱聽得宮內有妙玉説話,如今一別已是四個多月,乍乍的見了一副格格裝扮的妙玉,不由已是熱淚盈眶了。
眾人只因在太皇太后跟前,不敢胡亂説話,寶玉只得一雙眼死死的看着妙玉,再不肯移開。只見妙玉仍是那般窈窕頎長,只是臉龐越發的消瘦了一些,小腹也有了隆起,使人一眼便能看得出是懷了六七個月的身子。
妙玉看了寶玉一眼,眼中也有了淚光,先往太后跟前欠身納福,太后道:「玉兒,你也坐。如今你身上不大方便,這些禮節不行也就罷了。」黛玉起身讓位,妙玉又同黛玉寶釵都見了,妙玉方在太皇太后和黛玉中間坐了,又悄悄瞥了寶玉一眼,便低頭不語。
太皇太后這才轉像下面站着的寶玉道:「賈寶玉,你可知罪?」寶玉聽了這話唬了一跳,忙跪下道:「不知太后所言何事?」太皇太后冷哼了一聲,一旁妙玉卻輕輕搖着太皇太后的胳膊道:「皇祖母……」太皇太后雖是口上這般問寶玉,臉上卻並無温,看妙玉這般神情,因道:「怎幺?如此你便心疼了不成?這小子也忒大膽了,佔便宜居然都能佔到我大清皇族身上來了,若不給他點顏,只恐他後更加無法無天……」寶玉等人這才明白,原來太皇太后所説之事是自己讓妙玉受孕一事,心中雖是仍有些害怕,卻也硬着頭皮道:「回太皇太后,寶玉卻是對不起妙玉姐姐,還請太皇太后給草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太皇太后冷哼了一聲道:「好,既然如此,我便舊事重提。那頭次宣你覲見,哀家本想將妱玉格格許配給你,你卻死活不依。如今你若還肯休了這二女,我便還讓你入贅做駙馬,你道如何?」寶玉聽了不由一愣,心道:「太皇太后也知道我和寶兒顰兒都是真情,且上回都不再我休了寶兒。況且顰兒又是萬歲爺賜婚,如何太皇太后今兒又這幺説?」一時上頭坐着的黛玉寶釵也都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寶玉。
妙玉卻又輕輕搖動太皇太后的衣袖道:「皇祖母,您又何苦來嚇唬他……」太皇太后握住妙玉的手道:「玉兒,我只唬他一下,你便又這般心疼,將來你又如何唬得住他?」妙玉紅着臉輕聲道:「我才不惜的唬他……」太皇太后搖頭苦笑,又朝寶玉道:「也罷,你起來吧。也不知你究竟是哪裏好,竟讓這些女兒家都如此傾心於你。薛姑娘對你那份情誼上回我也看見了,自不用説。黛玉自從病情有所起,更是每時每刻都掛念着你,至於妱玉,唉……」妙玉輕聲道:「皇祖母……別説了……」太皇太后道:「怎幺?許你做都不許我説不成?」原來妙玉進宮之時已是身懷有孕了,只是一直未曾讓寶玉知道。太皇太后知道後又見妙玉對寶玉是死心塌地方想着將寶玉招做駙馬,哪知寶玉竟不肯,也不得,殺更殺不得,只得一紙赦令將寶玉寶釵都赦免了,只盼着時一長或許妙玉對寶玉的情誼也就淡了。
妙玉自然是掛念寶玉,只是黛玉那會子卻是病得重,妙玉黛玉姊妹之情自然深厚,妙玉便每都守在黛玉身邊照顧。後來又因忠順王事發,賈府得以清白,妙玉才放下心來。後又有警幻進宮,用寶玉的通靈寶玉治好了黛玉的病。黛玉病情好轉,自然是思念寶玉,因便要出宮。太皇太后雖是也喜歡黛玉,卻沒有強留住的理兒,又有元求乾隆給黛玉寶玉賜婚,故而黛玉才回了榮國府。
黛玉在宮裏時,妙玉還有個陪伴,如今黛玉警幻都去了,妙玉便如丟了魂兒一般,又是掛念黛玉,更是思念寶玉,每裏茶飯不思,整也不大説話,眼見着小腹一的鼓脹,身形卻是漸消瘦。太皇太后看了怎能不急?請太醫診治自然也無果。太皇太后也知道妙玉這是心病還須心藥醫,雖是想將妙玉仍留在宮裏,卻更擔心妙玉的身子,這才傳寶玉等人進宮來。
如今倒是藉着太皇太后一席話將妙玉的相思之苦都説了出來。妙玉只羞得垂着頭不説話,寶玉也低頭悄悄抹眼淚。太皇太后愛撫着妙玉的脊背道:「玉兒,你這些年受了這幺多的苦,我是想着將你留在宮裏,下半生再沒煩惱,看來是我錯了。若是將你強留住,只怕你再開心不起來。如今我便隨了你的願,你同寶玉一道出宮去吧。」眾人聽了不由都是一愣,好半晌,寶玉方問道:「太皇太后,可是……可是讓我將妙玉姐姐接回去?」太皇太后點頭道:「正是。」寶玉忙跪下磕頭:「多謝太皇太后成全!太皇太后大恩大德草民賈寶玉永世難忘!」黛玉寶釵也都歡喜,三人抱作一團,卻都哭了出來。
太皇太后看了會心一笑,卻又有幾分失落,嘆了口氣道:「寶玉,你可不許辜負了這些女子,更不許讓她們受一點委屈。」寶玉忙都點頭答應。太皇太后又道:「即使如此,小呂子,宣旨。」妙玉擦了眼淚道:「皇祖母,不必了吧……」太皇太后道:「那怎幺成?元妃能賜婚,皇上能賜婚,難不成哀家就不能的?你若是這般隨便跟了他去,豈不讓外人笑話我愛新覺羅竟沒一點規矩?皇上能賜個平,我就不能賜個東宮西宮不成?」妙玉聽了方不言語。
寶玉等人都不知所以,只見呂公公拿了懿旨宣讀,卻是太皇太后聽説寶玉不喜為官,便賜了寶玉逍遙散人的號,又云不必居於舊制,可使寶玉效極貴之人,三皆為正室,分中、東西三室,不分上下等等。
念閉,寶玉忙磕頭謝恩領旨,歡歡喜喜的帶着妙玉回大觀園去了。回去後眾人都歡喜,雖妙玉生冷僻,和許多人都不親近,眾人也都恩妙玉為賈府作為。一時各種喧鬧不在話下。
卻説歡喜了幾,寶玉也沒忘了惜,惜卻仍是打罵哭鬧,寶玉不由愁眉不展,卻問警幻,警幻也不説。這正想着要不要再卻找惜好生疏導一番,卻是襲人叫住了他道:「二爺,小蘭大爺在外頭等着呢,説是有事相商。」寶玉聽了不由一愣,賈府平復之後寶玉不計前嫌,非但沒有責怪賈蘭在獄神廟中的所作所為,反而這皇上面前百般保舉賈蘭入朝為官,方使賈蘭如今能做了個將軍,只等後年紀再大些了建功立業便仍可襲祖上官職。雖説寶玉也算恩將仇報,可自打知道了賈蘭心中還是嫉恨自己奪了李紈,便有意無意的躲着李紈賈蘭母女。後又賈赦賈政帶了許多人回金陵,因賈蘭已入朝為官,總有公事要理,在園中諸多不便,李紈母子便搬入了榮禧堂,寶玉卻同其餘姊妹們仍住在大觀園中,也避免了見面尷尬。賈蘭自打披掛上任之後便每兢兢業業,白天裏忙公務,晚上或是習武或是讀書,也不踏入大觀園一步,叔侄二人儼然井水不犯河水之意。卻不知今賈蘭又是和用意?
寶玉一面尋思,一面答應了朝前頭去,果然見賈蘭垂手這門口站着,見寶玉出來走了兩步請安道:「寶二叔!蘭兒給您請安。」寶玉擺手道:「罷了,今兒不用卻衙門理事?怎幺有空來園子裏玩兒?你母親可好?」賈蘭道:「託二叔的福,母親身子安康。前聖上下旨,命我出任山東守巡道員,不幾便要啓程,這些天便讓我在家中收拾。」寶玉一聽喜道:「這可是聖上隆恩,蘭兒你這那裏定要好好為國效力,不出幾年回來便定能襲了祖上的爵位!」賈蘭道:「是!蘭兒謹記叔叔教誨。」寶玉卻不由嘆了口氣道:「想必你母親是比誰都要高興的。蘭兒也大了,也有了出息,也不枉你娘含辛茹苦撫養你這許多年……」賈蘭聽了眼圈兒一紅,忙低頭道:「二叔説得是,蘭兒定要奮發圖強,做出一番事業來,不敢辱沒了先人名聲,也不辜負了叔叔舉薦、母親養育之恩。」寶玉道:「嗯,如此最好,只是在外頭也要保重身子要緊。想是你那邊還有許多行李要拾掇,就快回去吧。等你將行之時叔叔給你踐行。」賈蘭卻拱手道:「不敢麻煩寶二叔,小侄能有今都是二叔在聖上面前極力保舉所致,小侄已經備下了一桌家宴,還請二叔務必賞光。」寶玉本不想去,可又無法推辭,只得同賈蘭進了榮國府。
來至榮禧堂,賈蘭親自獻了茶給寶玉。不一時果然一桌酒菜便齊備了。賈蘭起身道:「二叔且容蘭兒失陪片刻,我去請我母親出來。」説着往後頭去了。果不一時陪着李紈出來了。
李紈見了寶玉先是一愣,遂低頭道:「叔叔好。」寶玉也忙站起來道:「大嫂好。」一時三人坐了,賈蘭斟酒,先敬寶玉道:「二叔的恩情蘭兒沒齒難忘,還請飲了這杯。」寶玉道:「蘭兒休要再這幺説,你若是再説,便是心裏沒有我這個二叔了。」二人喝了酒,賈蘭又端起杯來朝李紈道:「母親,孩兒能有今全仗母親教養,孩兒敬母親一杯。」李紈道:「都是你自已有出息,我不過沒白過這十幾年罷了。若是你大哥在天有靈,只怕心裏頭也高興……」説着仰頭喝了。
寶玉賈蘭恐又勾起李紈的心事,都不敢接話,寶玉只説些場面上的話,又給李紈道喜。一時觥籌錯,不覺三人都已吃了幾杯酒。寶玉只覺得不自在,便想着該如何身,卻見賈蘭又給自已斟了一杯,雙手舉着遞過來。
寶玉剛要接,賈蘭卻雙腿一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唬得寶玉忙去攙扶:「蘭兒快起來,怎幺好端端的要這樣?」一旁李紈也不知所以。
賈蘭並不起來,説道:「寶二叔,都是自家人,你對我的恩情我尚且無以報答,可是蘭兒今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要求二叔成全。」寶玉道:「可不是,都是一家人,何苦要這幺外道?蘭兒快起來,有什幺話只管説就是了,你這可不是要折煞我了?」賈蘭道:「二叔,母親,我雖是放了外任,官升一級,本是大喜的事兒。可是母親養育之恩尚不能報,古話説『父母在,不遠行』,可蘭兒如今這一去便是三年五載也説不定。若是帶着母親,別説路途辛苦,那山東卻終比不得京裏,只恐母親到了也不習慣,我想着還是將母親留在家裏,拜託寶二叔照料照料……」寶玉道:「這有什幺?是你母親,可也是我嫂嫂呢。還不都是應該的。」賈蘭道:「二叔,蘭兒的意思是……是……是二叔還能像以往那樣,像對其他嬸孃們那樣照顧我母親……」話剛一説出口,倒是李紈的臉先騰地一下紅了,嗔道:「蘭兒胡説什幺?你可不是吃多了酒?」寶玉也道:「蘭兒,我知道你心裏只有你娘,君子成人之美不奪人所好,我那時也是不對,只讓那些事都過去吧……」賈蘭卻搶着道:「二叔,哪裏就是你的不是?都是我,是我……」李紈卻是坐不住了,站起身來道:「讓叔叔見笑了,我吃了幾杯酒頭有些昏,還要卻後頭歇歇了。蘭兒,你陪你二叔吃酒,只是莫要渾説胡話。」説着便去了。
寶玉忙也道:「蘭兒,時候也不早了,你過幾便要遠行,還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我也便回去了。」賈蘭卻道:「二叔,且再聽我説幾句。」寶玉只得停住了。賈蘭道:「二叔,我母親這許多年的苦大家都知道,可若最清楚的,只怕是我了。」寶玉點頭道:「這個自然。」賈蘭道:「我知道母親的苦處,因才想着讓她往後過得更快樂些個。」寶玉道:「你如今平步青雲,你娘怎幺能不高興?」賈蘭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母親見我小有成績自然是開心,可是,寶二叔,按理説你是最懂女人心的,難不成你不知道母親心裏的寂寞?」寶玉心道:「我哪裏就懂女兒心了……我連個四丫頭都拿不住呢。」口中卻道:「你既然明白,就更應該好好藉她才是。」賈蘭道:「二叔,實不相瞞……那些……那些都是蘭兒當初糊塗……如今,如今母親已是許久都未和我有過……那種事了……」寶玉聽了不由一愣,賈蘭又説道:「二叔,我終於明白了,母親心裏其實只有二叔你一個人。母親口上雖是不説,但是我卻能看出來。自打搬出了園子,母親便沒有笑過。她總是一個人呆呆的看着園子的方位唉聲嘆氣……」卻説李紈回到後頭,臉上不覺已經有了淚痕。李紈呆呆的望着桌上的燭火發愣,也不知想些什幺。正發呆,互聽有敲門聲。李紈只以為是寶玉賈蘭二人吃完了酒,賈蘭來請安,因也不回頭,仍是背對着門道:「進來吧。」果然聽見門開了又關,有人走了進來。李紈偷偷擦了一下眼角問道:「怎幺,你寶二叔回去了?你也不去送送的,越發的不懂事了。」正説着,卻是一雙温熱的大手按在了自己肩頭,李紈才回頭一看,卻正是寶玉笑的望着自己。「寶……叔叔……」寶玉道:「怎幺方才好好的就走了?寶玉怕嫂嫂是吃醉了酒,因來看看嫂嫂。」李紈忙道:「我沒事,多謝叔叔掛記。」寶玉轉到李紈身前,用手去摸李紈有些發紅的臉頰道:「果真沒事嗎?看你這臉紅的,可不是發燒了?讓我摸摸。」李紈輕輕躲避了一下道:「果真沒事,只是吃得有些頭暈罷了。」寶玉挨着李紈坐了,拉住了李紈的手道:「嫂子,可是蘭兒要遠行了不能陪伴你身邊,你心中不是滋味?」李紈想將手出來,無奈寶玉卻攥得緊緊的,李紈了幾回也只得作罷,嘆道:「按説蘭兒如今有了出息,我也應該高興才是。」寶玉道:「蘭兒也是長大了,在外頭也能照顧自己。蘭兒不帶你同行,也是他孝順,怕你旅途上勞累,到了東夷之地也怕住不習慣,才讓你留在家裏的。嫂嫂,只等蘭兒遠行了就搬回園子裏去住着吧,好讓我能照料你。」李紈搖頭道:「我又不是老得不能動彈,哪裏就用人照顧了?我是清淨慣了的,只還讓我一個人住着倒也好。」寶玉道:「那怎幺行,我可是答應了蘭兒的,嫂嫂若是不答應,我不成了言而無信之人?」李紈剛要説話,寶玉卻已將話題岔開了:「我聽蘭兒説,昨兒有媒婆上門來提親,説是李尚書家裏有個小姐待嫁?」李紈點點頭道:「正是呢,按理説咱們家裏現在也沒了長輩,我該去和寶二叔商量的,只是這兩全忙着給蘭小子收拾,也竟忘了。」寶玉道:「這提親不提親的,也要蘭兒自己願意才是,萬萬不可強迫了他。」李紈也不説話,只點頭答應。一時二人都沒了言語,倒顯得有了幾分尷尬。寶玉因道:「嫂嫂,等蘭兒出行了便也搬回園子裏住吧。」李紈身子一震,忙到:「不用了,我在這兒住着也好,倒是清淨。」寶玉拉着李紈的手用了些力氣,拉得李紈往前走了一步,寶玉趁勢便摟住了李紈的肢:「紈兒,你這又是何苦?可是因我許久不同你歡好,你記恨我了?」李紈只覺得不妥,扭着身子想擺寶玉的手臂:「叔叔……那過去的事,都是我一時糊塗,我……我們還是不要提罷了……」寶玉笑道:「一夫百恩,我們可不止一了。紈兒,我只是因為蘭兒才不大方便往你這裏走動,方才蘭兒的話你也都聽見了,他可是讓我好生照顧你呢。」説着,一隻手便不老實起來,在李紈的股上摩挲捏起來。
李紈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熱,搖擺着股仍想擺寶玉的魔掌,一面道:「叔叔……沒有蘭兒,你我也不該那般……我……我是你嫂嫂……寶玉,你放手……」嘴上雖是這幺説,身子卻有了反應。李紈前些年一直守寡,心如枯井好在沒人招惹,李紈又不是那守不住婦道的人,倒也過來了,誰知賈蘭一的長大,竟和自己的親生兒子有了那等見不得人的事,又被寶玉撞見,李紈恐寶玉將事情捅破,才聽了賈蘭的主意,也拉寶玉下水。雖是被迫,不管同賈蘭也好,同寶玉也罷,都是有了男女之事,李紈心中那潭死水便再也靜不下來了。後因賈府出事,賈蘭做出那些事來,寶玉便知是賈蘭嫉恨自己同李紈,這才疏遠了李紈。而李紈也再不和賈蘭媾和,如此已是半年有餘,怎幺教一個本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的少婦不難捱?如今被寶玉稍摸了幾下,下頭不便泛起一陣濕意。
寶玉哪裏知道李紈這些想頭,只是覺得李紈的身子愈發的緊繃不自然起來,只以為李紈是因許久不和自己親近,又沒有再同賈蘭歡好,才這般容易動情,便將一隻手伸進李紈的裙底雙腿之間,隔着衣料在柔柔的玉蛤上。
李紈大窘,忙加緊了雙腿,不讓寶玉的手自由活動又用手卻抓寶玉的手腕:「叔叔……你……不可以……」下頭一股子水卻了出來。
寶玉隔着衣物也覺得手上一陣濕意,笑道:「紈兒,你上面這張小嘴説不要,下頭這張可不是這幺想的呢?你看,都要口水了,可不是想吃了?」説着便將本是環着李紈肢的另一隻手掀開了衣襬,觸着光潔的身往上摸了進去:「紈兒,還回園子裏住着吧,同姊妹們在一處,有什幺不好?咱們也方便……」李紈只覺得寶玉温熱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滑動,傳來陣陣酥癢。雖是不想再違背婦道,心裏卻又燃起一團火來。只覺身子越來越熱,幾乎想將衣物都除了光溜溜的才是痛快,口上卻仍説道:「我……我不……園子裏有你那幺多姐姐妹妹,也不差我一個,況且我已是人老珠黃,你……」寶玉又將另一隻被李紈雙腿夾着的手也了出來,從李紈間探進去,順着小腹往上握住了李紈一顆軟軟的玉道:「紈兒竟是胡説,怎幺就老了?依我説正是好時候呢,你看這皮膚光溜兒的,還有這對玉,軟中帶韌,幾不留手,哪裏就什幺老了黃了的……紈兒的身子我可是很喜歡的呢。」李紈聽寶玉誇讚,雖是害羞,心中仍有些歡喜,不覺前兩顆柔的首已被寶玉輪番得俏立起來。那背後的手也順勢又溜進了裙子下面,按在自己的豐上頭,手指有意無意的挑動一下最的私處。
中的慾火終於完全燃了起來,李紈心道:「你已經是個破貨,不但跟自己小叔子私通,還和自己親生兒子不倫,如今那般想着要男人,還在這兒裝什幺貞潔?想想寶玉那長的陽物,那生猛的衝撞?你可不是總是在夢中想起來嗎?如今就在眼前,還等什幺?」心中的已經完全壓制了倫理,李紈一把抱住了寶玉的頭按在口,整個身子也熱熱的貼了上去。
寶玉用鼻子在李紈的口拱着,大口的着婦獨有的香氣,兩隻手更是放肆起來,不一時便將李紈的衣物都得凌亂不堪了。
「啊……寶玉……」李紈被寶玉略顯魯的動作也撥得愈發高漲起來,索兩手拉住了衣襟用力往兩邊一分,兩顆白生生的椒便蹦跳了出來,李紈用手將玉托起來便往寶玉口中送卻。寶玉哪裏還客氣,張大了嘴便含住了一顆嘖嘖有聲的起來。間的汗巾早已被寶玉解開了,一羣滑了下去,光潔的股整個兒暴這空氣中。
寶玉將兩顆玉都吃了個便才鬆了口,仍是坐着,將李紈往下一拉。李紈身子早已酥軟,只輕輕一拉便跪了下來。寶玉含笑指了指自己鼓囊囊的間,李紈已是會意,忙忙的解開了寶玉的汗巾,抓着褲往下一拉,那久違了的男便直的跳了出來。李紈兩隻小手一上一下的握住了寶玉的陽物,聞着那讓人有些痴的男子氣息,受着上頭的熱量和有力的搏動,不有些離了,直到寶玉按着自己的頭往下壓才醒悟過來,伸出舌頭來先細細地將其了一遍,才張大了小嘴把整個龜頭都含了進去。
寶玉舒服得嘆了一聲,將手按在李紈頭上,享受着寡嫂温熱的小嘴帶來的快意。李紈更是如飢似渴,只恨不得一口將寶玉熱熱的陽物都進腹中才是過癮,螓首不住上下襬動,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自己的一隻手握着寶玉陽物的部,另一隻手早已不知不覺的往下按住了玉蛤中藏着的那顆珠兒,和着吐的節奏靈巧的起來。
寶玉拍了拍李紈的臉問道:「紈兒,可想現在便有人幹你的小?」李紈也不捨得將陽物吐出去,只點了點頭,嗚嗚了兩聲算是答應。寶玉又道:「可我這會兒可不捨得將它從你的小嘴裏拿出來,可怎幺辦?」李紈只以為是寶玉不夠受用,忙手口並用,節奏也加快了幾分。寶玉卻又道:「不如還讓蘭兒來吧,咱們還像上次那般玩耍可好?」李紈聽了這話不由身子一震,剛要將寶玉的陽物吐出來説話,頭卻被寶玉按住了,只聽寶玉朝門外喊道:「蘭兒,快進來吧。」李紈也不能回頭,只聽過了一會子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果然是有人進來了。
李紈此時衣襟大開,兩顆白生生的玉都暴在外頭,下身一羣更是早已褪到了腳踝上,此刻正光着白潔的股跪在寶玉雙腿之間,濕淋淋的玉蛤正是對着門户,姿勢説不出的蕩。李紈想着自己這般樣子被賈蘭都見了去,心中不免又急又羞,可又覺得有股子默默的快意從心底升起,憋得難受,口又被堵着,只能搖動着身子,卻不知是想回避身後火辣辣的眼光還是要勾引那個面紅耳赤的少年。
寶玉朝賈蘭道:「蘭兒,還愣着做什幺?還不快來好好藉藉你母親?」賈蘭這才回轉過來,忙將頭低下不敢再看那股間的玉蛤,唯唯諾諾的道:「叔叔……蘭兒不敢……母親早就説過,再不能和我……那般有悖人倫……」寶玉道:「傻孩子,都知道你是最聰明又孝順,怎幺今兒又糊塗起來。你看你娘,忍得多辛苦,你可不該好好疼愛疼愛她?況且你即將遠行,臨行前好好再讓你母親享受一回又如何不對了?況且方才我都和你母親説了,她再也不怪你的。你看,你孃的都成這樣了,還等什幺?」李紈的不知何時已是順着白的玉腿往下淌了。賈蘭又偷看了一眼,了一口口水,方狠下心來,將褲子往下一褪,漏出直的陽物便在李紈身後跪了下去,兩手扶住了李紈的雪股道:「母親,孩兒都聽寶二叔的安排了……」説着身子往前一送,陽物已是入了李紈濕熱的小中去了。知後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