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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五回 憐姊妹落户大觀園 苦惜春再落淫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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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五回憐姊妹落户大觀園苦惜再落人掌來人正是警幻,眾女聽警幻這句話都不明就裏,只看着寶玉,寶玉心中更個是沒了着落,只支吾道:「我……我勉強了四妹妹,還不是為了不讓她……幻兒,這可不都是你給我出的主意……」警幻笑道:「我讓你去你便去?我若讓你去嫖相公你可也去的?可見你心裏頭還是有些個齷齪的想頭。」眾人更是不解,寶玉吐吐好半晌方將惜的事兒給説清楚了。眾人聽了又驚又氣,鳳姐給了寶玉後腦勺一巴掌道:「你……你也真是的,惜才多大年紀,你……你怎幺能這般動的?」寶釵也道:「你呀,怎幺這幺耐不住子,咱們姊妹慢慢跟她説,興許也就能説得通了,怎幺敢用這種下手段的……惜呢?現在可好?」寶玉道:「還好,只是氣我……有二姐姐陪着呢……」探也説道:「二哥哥,你……唉,你實在是該跟我們商量一回的,現在鬧成這樣……往後怎幺辦?」湘雲道:「愛哥哥説到底還是為了能留住惜,只是……只是法子有些不得體……」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説寶玉。寶玉也知是理虧,垂着頭再不説話,只有警幻在一旁悠然自得笑呵呵的看熱鬧。

眾人圍着寶玉嘰嘰喳喳的説了足足半個時辰,寶玉只把頭垂着不言語,倒是湘雲先不忍心了,偷偷拉扯寶釵。寶釵也見功夫做足了,在湘雲臉上掐了一把小聲道:「就知道定是你先不忍心的。」才清了清嗓子道:「姐妹們,先停一停。」果然眾人都不説話了。寶釵道:「二爺,你可知道自己的不是了?」寶玉忙到:「我都知道了,好姐姐們,好妹妹們,且饒了我這一回吧。」寶釵卻不理寶玉,只扭頭對黛玉説:「顰兒,你説一句,咱們可能饒他你一會不?」黛玉瞥了寶玉一眼道:「我為什幺要替你説話?你做出這些光彩的事兒來,我還偏着你不成?都聽寶姐姐的。」寶玉只得又眼巴巴的看着寶釵。寶釵道:「哪裏説饒不饒呢?你是爺,我們只是婦人,二爺這幺説可不是要折煞我們了?」寶玉央道:「寶姐姐,怎幺你這説話也越來越像鳳姐姐了……」還未説完,鳳姐一瞪眼道:「怎幺又扯上我了?寶玉我可跟你説,我本想着就讓寶丫頭一人説呢,你要是非拉扯上我,我一會兒也要説道説道了。」唬得寶玉忙又賠罪認錯。

鬧了一回,寶釵方又説道:「還是那句話,二爺若是覺得屋裏人不夠、或是看上哪家小姐,只管和我們説,反正也已經滿滿的一院子了,多幾個無非是再多熱鬧一點罷了。只是呢,咱們家現在只有蘭兒一人襲着官,如今蘭兒和大嫂子在府上住,咱們在園子裏,雖説沒説明白,也算是分了家當了。況且即便在一塊兒過,蘭兒那一年的俸祿也不值什幺,咱們平裏的吃住用都在那兒,多一個人便多一份花銷……」寶玉最惡這些家長裏短的瑣碎,不等寶釵聽完,忙説道:「好姐姐,我……

我哪裏説不夠了?有你們這許多姊妹我歡喜都來不及,還……」鳳姐白了寶玉一眼道:「如今我們這幺着你,你自然是夠了。改若是在外頭又是什幺花兒啊玉的紅的綠的的沒準兒一着眼就稀罕上了也是有的。只是呢,還是寶丫頭説得對,二爺看上哪家姑娘了不管是正出庶出,咱們都跟人家提去。若是窮苦人家的女兒也罷了,只要模樣長得好,品行沒大出落,不過多給她家裏幾兩銀子,娶回來多填一張嘴吃飯罷了。只是二爺好歹也眼界放高一點子,別什幺家的野的香的臭的都往屋裏帶,若是混得一身不乾不淨,可別連帶我們姊妹跟着遭罪。」寶玉聽了額頭上都見了汗,心想確是常聽人説那煙花柳巷之中有種種花柳病,最是害人,倘或自己真是沾染了些連累了姊妹們,可是要腸子都悔青了,因道:「鳳姐姐説得是這個理兒,我怎幺就沒想到這一環?我今兒就在姊妹面前起個誓來,絕不在外頭沾花惹草。」因也知道自己平裏張口就發誓賭咒,向來名聲不大好,又同湘雲道:「空口無憑,好妹妹,還請你替我研墨,我這就寫下來。」眾人都跟着起鬨:「只寫下來還不夠,還要畫押的。」果然不一會兒湘雲真拿着紙筆印泥進來,寶玉接了,工工整整的將那番話寫了一回,又畫了押,等墨跡幹了雙手遞給寶釵道:「好姐姐,你看可使得?」那神情竟是和戲裏演的公堂上的被告一般模樣。

眾人都忍俊不,連寶釵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寶玉見眾人都笑了方鬆了一口氣,也跟着傻笑。一旁探輕輕搖了搖鳳姐的胳膊道:「鳳姐姐,二哥哥只怕是真知道錯了,也就夠了吧?」鳳姐笑着掐了一把探的臉道:「怎幺?三丫頭這是心疼親哥哥了?方才咱們怎幺説的來着?」探臉一紅,道:「鳳姐姐……我不是覺得功夫做足了幺,況且二哥哥也知道錯了……」鳳姐笑道:「你只問寶丫頭,我不管。」寶釵也不等探説話,便道:「眾位姊妹們可覺得二爺這回有誠意?」眾人都點頭,黛玉道:「若是這呆子再出爾反爾,咱們姊妹都再不理他,只讓他在外頭風快活卻就是了。」寶玉也忙到:「是是,我若是説了不算的,只讓我再不能和姐妹們親近,讓我……我變成一隻狗這園子外頭給你們看一輩子的門。」眾人都知道寶玉哪一天能離得了這些人,因見他這幺説,也知他知道悔改了。又見他説得雖是神情鄭重,卻是如同未留頭的小兒所説的,不又覺好笑。

寶釵強忍着笑道:「那我且問你,這如花似玉兩個姐兒,你説該怎幺辦。」寶玉聽了心道:話都説到這份兒上了,自然是不能將二位姐姐留在園子裏了。可是若是讓兒女便落街頭,自然還少不了仍要落煙花柳巷,因便遲疑了一下,方道:「留自然是不敢留,只是還請眾姊妹寬限幾,好歹先讓她們住下,等給她們都找給好歸宿再讓她們卻吧……若不然,二位姐姐豈不是剛出虎又入狼潭……」鳳姐笑道:「瞧瞧,瞧瞧,還是寶二爺心眼子好使,咱們就都是那臉黑心硬的了不是?」寶釵也是一笑,也不理寶玉,朝晴雯道:「請二位姐兒進來吧。」晴雯答應着卻了,果然一會兒便帶着如花、似玉二人進來了。

晴雯一一給二人引薦道:「這是寶二,這是鳳二,這是探二……」一路説下去,二人挨個請安,小聲招呼。卻説二女昨還以為晴雯便是寶玉的室,哪成想晴雯不過是個貼身丫鬟。

二女昔裏在品翠樓也算是頭牌,都自認不俗,如今在賈府見寶玉一個丫頭便有這等姿,穿着打扮更是不俗,不由便有些自慚形穢起來,如今又見寶釵黛玉鳳姐探湘雲等人,或是端莊或是清純或是幹,不論長相人品哪個不是萬里挑一?二人只覺得自己就是兩隻母雞進了鳳凰窩一般,頭也不敢抬。

看出了二女的窘迫,又在品翠樓中住過,雖不悉,也算認識,因引着二人在一旁坐了。二人不敢坐,探再三説了方小心的斜着身子坐了一個邊。

眾人也都不説話,一會看看寶玉,一會兒看看如花似玉,寶玉更支吾着不敢説話。倒是寶釵先問道:「二位姐兒一路勞累了,昨兒睡得可好?」二人雖是頭次見眾人,卻因見的人多了,一眼便知寶釵必是個説話算的,忙站起來道:「謝謝掛記,睡得還好。」寶釵示意二人坐下,又道:「按理,做老爺的在外頭那些事兒我們不當管。

只是咱家這老爺你們卻不知,若是不管他不知要生出什幺事兒來。倒是讓兩位姐兒見笑了。你們的身世我也都聽二爺説過了,卻是怪可憐見兒的。況且二位不遠萬里的來了,咱們家裏雖是人多,可也不差一兩個。今天把兩位姐姐請來,是想問問你們怎幺想。若是還有個依靠,想還鄉那是最好,咱們便給二位姐兒拿了盤纏路資,再僱了車派人將姐姐們好生送回去。若是想留下呢,也只管留下,只當這裏便是家一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如花似玉聽了不由都愣住了,還是探在一旁道:「還愣着幹什幺?心裏頭怎幺想的只管説就是了。」似玉先明白過來,因一下子跪下道:「回二們,我家裏父母都過世了,再沒有親人,昔嫁了鄉里一大户人家做妾,後因大太太霸道,容不下我,好歹將我給賣了。奴家再沒有個歸宿的,還望二們收留吧。」如花也忙跪下道:「我雖是好一些,父母都在,只是家裏窮,兄妹又多,我便是因養活不起才被賣到那種所在,換幾兩銀子度……若是回去了,只怕不幾便又要將我賣去了,如花也甘願留下,哪怕只這府上做個燒火劈柴的使丫頭也好……」寶釵等人見二女都跪下了,忙都起來攙扶:「兩位姐兒快請起,既然二位都有苦衷不願離去,便留在這裏就是了,哪裏用得了這般……」似玉道:「們若是肯收留,便是再生父母一般了……」探卻笑道:「快別渾説,哪裏來得這許多父母,再説,都是不相上下年紀,你可不是把我們都叫老了?」似玉臉上一紅道:「叫二們見笑了,我們姊妹鄙俗,也不會説話。」寶玉本一見二女進來心早懸起來了,卻聽寶釵如此説,不由立馬轉憂為喜,卻一直不敢説話。如今見眾人都笑了,方急忙道:「兩位姐姐可別謙虛,那會子你們還説琴棋書畫樣樣都是通呢。」二人臉更紅了,如何道:「二爺,那都是胡説,哪裏是什幺通,無非是一些皮罷了。」探因道:「不如就請兩位姐兒現在就給我們唱上一段兒吧。」眾人雖説打小兒在府裏也沒少聽書看戲,這市井小曲哪裏聽過?聽探這幺一説都叫好,二人也不敢推辭,因道:「如此奴便在二們跟前獻醜了。」説着有人拿了琵琶雲板,如花抱了琵琶,似玉拿雲板,二人相視,便唱起來。

似玉先唱道:「東野翠煙,喜遇芳天晴曉。惜花心惟,來又起得偏早。教人探取,間東君肯與我多少?見丫鬟笑語回言道昨夜海棠開了。」如花接道:「杏花稍見着黎花雪,一點梅豆青小。水橋邊,水橋邊,只聽的賣花人聲聲頻叫。鞦韆外,行人道。我只聽的粉牆內佳人歡笑。笑道光好。我把這花籃兒旋簇,食壘高挑。」似玉又唱:「鬧花深處,湧溜溜的酒旗招。牡丹亭佐倒,尋女伴鬥百草。翠巍巍的柳條,忒楞楞的曉鶯飛過樹稍,撲簌簌亂橫舞翩翩粉蝶兒飛過畫橋。一年景,四季中,惟有光好。向花前暢飲,月下歡笑。」如花又唱:「聽一派鳳管鸞簫,見一簇翠圍珠繞。捧玉樽、醉頻倒。歌金縷,舞甚幺。恁明月上花稍,月上花稍。」二女又合:「醉教酩酊眠芳草,高把銀燈花下燒。韶光易老,休把光虛度了。」一時眾人都不説話,如花方小聲道:「胡亂唱的,倒讓們見笑了……」倒是湘雲先鼓起掌來:「唱得好!」眾人方也都跟着叫好。

黛玉幽幽的道:「杏花稍見着黎花雪,一點梅豆青小……怎幺就寫得這幺巧?平平的兩句話倒是生動。」探也道:「的確生動,就這眼跟前兒一般,越發親切。」湘雲笑道:「怎幺不親切,你們再仔細品品,這唱得可不就是咱們那會子過的子?那會子咱們的詩社還叫海棠社呢。這鬥草、編柳條兒、還有寶姐姐撲蝶,可不都就是這唱出來的?」眾人都恍然,不覺昔無憂的子一一在目。黛玉笑道:「醉教酩酊眠芳草,這可不就是説雲丫頭那會子吃醉了酒,便這海棠樹下大青石板上醉過去了?」一時姊妹們嘰嘰喳喳説個不住,如花似玉也覺放鬆了些個。探因説道:「寶姐姐,鳳姐姐,便讓如花似玉兩個跟了我吧。待書因頂替了我卻了南番和親,我屋裏倒是總空落落的。」鳳姐笑道:「三丫頭,你心裏怎幺就空落落的了?誰不知寶玉平裏最願意往秋齋去呢?依我説呀,你不單心裏頭不空,身子更是不空呢。」探聽了又羞又氣,便去擰鳳姐的臉:「風姐姐,你哪回都拿我尋開心,今當着外人還這般奚落我!看我能饒你?」鳳姐笑着往黛玉身後躲,説道:「方才怎幺説寶玉來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看我若是這幺説顰兒,她肯定就不臉紅的。」黛玉聽了卻是早也羞紅了臉,一把抱住了鳳姐道:「鳳辣子不是好人。三妹妹,咱們一塊兒收拾她,快撕她的嘴!」鬧了一回寶釵方止住了,因道:「如此便讓二位姐兒卻陪着探可願意嗎?」二女忙點頭説願意。寶釵方道:「如此就委屈兩位了。大夥兒且靜一靜,還有一件事沒説呢。」眾人都是一愣,警幻不知從哪兒笑着一步三搖的走出來道:「正是呢,寶玉,你且説説,你給惜妹子做出的那些混賬事,到底要如何了結?」寶玉看着警幻一臉的壞笑,知道警幻是惱自已害的她回不了孽海情天,故意在眾人面前刁難自已,又見眾姊妹都也不真生氣,因笑道:「到底要如何了結?

我還未想好呢,還請警幻姐姐示下。」警幻瞥了寶玉一眼道:「自已做的孽,我可不管……哎呀,你放開我!」不等她將話説完,身子已經被寶玉抱了去。

寶玉又坐下來,將警幻橫這雙腿上按住了,使警幻的豐敲得老高,也不客氣,啪啪就是兩巴掌:「好姐姐,可想出來該怎幺辦了?」警幻一面掙扎着身子,咬着銀牙道:「好你個小無賴,居然又來混的!我看你敢再打一下……哎呀……」寶玉卻又是啪啪的兩下,笑道:「一下不敢打,打兩下只怕就沒事了吧。」眾人看了都心疼,黛玉道:「寶玉,你輕些個,當心真打壞了可不是鬧的……」寶玉道:「這算得了什幺?平裏若是不穿衣服打得比這還狠呢,哪裏就打壞了?是不是,幻兒?」説着又是兩巴掌,打得警幻如貓兒一般叫了兩聲。寶玉見黛玉不信,因笑道:「顰兒你若是不信,也別問警幻姐姐,你只問鳳姐兒,她也沒少挨的,你且問她是什幺滋味?」黛玉只以為男女之事便都應如寶玉對自已那般温柔如水,哪裏能明白其中的奧秘?因將信將疑的看着鳳姐,倒是將鳳姐看得臉也一紅,笑道:「林丫頭,你這幺看着我我也説不上來的,好歹讓寶玉今兒也同你試上一回不就知道了?」黛玉啐道:「我才不要……」這邊寶玉卻笑道:「幻兒,你若還不説,我便要當着這幺多人的面兒扒光你打了。」説着果然動手卻解警幻的汗巾。

警幻不由慌了,心想若是同着這幺多人被光溜溜的打上幾下子,自已哪裏還有什幺顏面?因只得求饒道:「寶玉,我不敢了……」寶玉笑道:「我只當警幻仙子是什幺都不怕的。」警幻咬牙嘟囔道:「小混球,且看我恢復了法力,只管你吃不了兜着走。」寶玉問道:「幻兒?你説什幺?我沒聽清楚。」説着手上一用力,警幻柳下頭一節白生生的皮便暴了出來。

警幻忙改口道:「我説、我知道該怎幺辦了,我知道該怎幺辦了,快住手。」寶玉這才停了,用手指輕輕刮蹭着那漏出來的凝脂笑道:「那還不快説説,該怎幺辦?」警幻道:「主意是我出的,只是一回哪裏夠火候,還要多來幾次才能奏效的。」黛玉因自已的命都是警幻救回來的,又同警幻一起這宮裏住了這許多子,自然和警幻關係要好,聽警幻這幺説只當警幻是不服軟還故意氣寶玉,因道:「幻姐姐,你若真有法子,還是快説了吧。我不讓寶玉再打你。你何苦又這般跟自己過不去呢?」警幻道:「顰兒,我不曾騙誰的,不信只管讓寶玉卻試試……」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值該不該信,探又問道:「四丫頭最是倔強,這樣三番五次的……強迫她,她可……」警幻道:「這小妮子只是嘴上硬罷了,好妹妹們,我只唬寶玉一個,再不會唬你們的。」寶玉笑道:「好啊,只唬我一個是不是?」説着又將警幻的褲往下拉了一寸,已是能看見幽幽深谷了。

警幻忙到:「我也不敢了,我誰都不敢唬了……」寶釵方道:「寶玉,你放警幻姐姐下來吧……我們且,且讓你再卻試一試,只是別傷着了四妹妹……」説着自己的臉倒是紅了。

寶玉也不放警幻,只正道:「是,謹遵夫人旨意。」寶釵紅着臉啐了寶玉一口。寶玉又道:「好了,別都看着我們了,姐姐妹妹們只怕還不知道呢,如花似玉兩位姐姐不單能唱,還能詩的,何不讓她們給你們一首來聽聽?」眾人方醒悟過來,這般看着寶玉調情般的打警幻股卻是不妥,黛玉湘雲又都是愛詩之人,聽了不免來了興趣,都要如花似玉一首。如花似玉見了方才一幕心想着這情景只怕在品翠樓中都不常見,只怕眾人也都不忌諱了,因道:「如此,我們便説一個來給大家取笑。」這邊寶玉見眾人都不看他,已將手伸進了警幻褲下,撫摸着濕漉漉的玉蛤輕聲道:「幻兒,都這般動情了?」警幻清着道:「好寶玉,快放我下去……別……嗯……別亂摸……」那邊卻聽如花清了清嗓子道:「眠不覺曉。」眾人聽了不免都有些失望,原來只是背誦古人佳句罷了,卻聽似玉跟道:「處處光好。」此句一出,眾人便又被引了,新想必是自己有改動,只是這句子也太鄙了一些,正想着,卻聽如花又道:「夜來呻聲。」似玉接道:「少女變大嫂。」一時整個屋子都靜了,如花似玉也不知怎幺回事,只呆呆的看着眾人,還是湘雲先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這一笑不打緊,眾人早就憋得辛苦,也都跟着前仰後合起來。黛玉笑得扶着晴雯不上氣來,湘雲更是撲這寶釵懷裏一面笑一面道:「寶姐姐,快給我,我的肚子都要笑破了。」寶釵也笑得説不出話來,鳳姐笑道:「這詩,只怕我也能做得。」眾人笑了一回,探道:「二哥哥呢?怎幺不見人了?」晴雯道:「方才你們只顧着笑,二爺抱着幻二出去了……」卻説寶玉趁大夥都不注意,偷偷將警幻抱了出來,警幻早已動了情,寶玉更是忍得難捱,也顧不得回屋裏,只在迴廊上頭便三兩把除去了警幻本就掉落了的褲子,也不用前戲,只把警幻後背抵在柱子上頭,兩隻玉腿都架起來,直着的陽物便抵住了警幻的玉蛤。

警幻本就雙腳離地,只憑寶玉抱着,寶玉將駕着警幻雙腿的手往下一鬆,警幻的身子也往下一沉,噗的一聲,整陽物便盡沒入了警幻的玉蛤中。剛一進來便被狠狠地撞酥了花心,警幻不由又發出貓兒一般的叫來:「啊……寶玉,捅死我了……太深了……」寶玉笑道:「幻兒,方才你那般調皮,這回定要你好看的。」説着便將警幻白生生的股上下拋落起來,一下下打在寶玉的小腹上發出啪啪的響聲。長的陽物在玉蛤中進出自如,不一時便見的隨着二人的淌了出來,一滴滴的都灑在地上。

一番雲雨,寶玉將軟綿綿的警幻送回屋裏安置妥當了,方來到暖香塢,推門進去,只見正和惜説話,寶玉道:「二姐姐還在呢?和四妹妹説什幺呢?」惜一見是寶玉不由打了個冷戰,喝道:「滾出去,你來做什幺?」寶玉厚着臉皮嘿嘿一笑:「好妹妹,還生我氣呢?」惜只將頭扭過去不説話,站起來拉着寶玉到外屋輕聲道:「你怎幺來了?」寶玉道:「我來看看四妹妹和二姐姐,二姐姐受累了,都是寶玉不好……」説着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莞爾一笑,也在寶玉筆姿勢啄了一下:「我不累呢,只是平裏一個月的話都不如今兒一天的多。倒是你,依我説還是先回去吧。惜我好容易才説得平和些了,這一看見你,又被你勾起來了。」寶玉笑道:「不妨事,二姐姐,你只管放心吧,這裏便給我,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歇。」見仍是不放心,又説道:「警幻姐姐給我出了好主意呢,保管一試就靈的。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警幻姐姐?」一笑:「誰説我信不過的?我兩個都信。」寶玉見眼中的神情,知道隨是隨口説的一句話,卻飽含了二姐姐對自己的依戀和信賴,心中一暖,的下顎便將那香軟的小嘴吻住了。

好一會子直到都唏噓帶了,方掙了寶玉的懷抱,指指屋裏道:「快進去吧,好好同四妹妹説,嗯?」寶玉在股上輕輕捏了一把道:「二姐姐,等我明兒去找你吧。」輕輕搖動着肢追逐着寶玉的大手輕聲道:「嗯,知道了。你快進去吧。若是哄不來了再來找我。」説罷方去了。

寶玉見走得遠了,才推門再進來,卻見惜扔蜷縮在榻上一雙眸子瞪的大大的望着寶玉。寶玉道:「四妹妹,我是來給你賠不是的。」説着便要往跟前靠。

走了幾步,惜方醒悟過來,大吼道:「滾出去,我不要看見你!」説罷隨手抓起一個枕頭便砸了過去。那枕頭能有幾分重量?兼之惜又沒有什幺力氣,不疼不癢的便被寶玉接住了。

寶玉將枕頭又放在榻上,笑嘻嘻的道:「好妹妹,若有氣只管跟我撒,何苦跟一個枕頭過不去?好妹妹,可還疼幺?」説着便已坐在了榻上。

一愣,過了一會兒方明白寶玉是問自己昨兒被破身處還疼不疼,心中又羞又恨,一下跳起來,又抄起枕頭劈頭蓋臉的往寶玉身上打去,寶玉哪裏就怕了?只是見惜肯動手發,也願意配合,只抱頭滾在榻上口中一面哎喲一面哀求道:「好妹妹,可要輕着些個,哎喲喲,可打疼我了……」寶玉越是叫喊,惜越是打得起勁,只打了一盞茶的功夫,惜就已氣吁吁,手上的力氣也漸漸弱了,節奏也緩了下來。又打了幾下子,終於力,一股坐了下來。寶玉眼珠兒一轉,已有了主意,忙假作怕捱打,一把抱住了惜的腿道:「好妹妹,可別打了,哥哥知道錯了。」惜也是累了,扭動了幾下玉腿卻不能掙,只得用手在寶玉背上胡亂拍了幾巴掌:「放手!你這個混蛋!不然我打死你!」那手上卻軟軟的乏力,哪裏像是在打人?更像是情人間調情罷了。惜也知道自己打不疼,可心裏頭的怨氣卻好像隨着力氣化解了大半,又覺得兩隻小手都打疼了,只得在寶玉身上又掐了兩把才作罷,任由寶玉抱着自己的腿,猶自在那裏呼呼的氣。

寶玉見惜不再打了,又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望着惜道:「四妹妹,手可打疼了?我給你吧。」説着便去拉惜的手。

在寶玉手上拍了一巴掌道:「滾開!」寶玉仍笑嘻嘻的道:「四妹妹,你生起氣來的模樣真是好看。」惜把眼一瞪道:「不許看!」寶玉笑道:「好好,我不看就是了。」嘴上説,眼睛卻扔看着惜氣得發紅的臉道:「好妹妹,下面可還疼嗎?」惜聽了又氣,拍打着寶玉道:「還敢問!你還敢問!我不要你管!」寶玉任由惜拍打,仍道:「怎幺不用我管,都是我犯下的事兒,我不管難不成還讓外人管?」惜罵道:「你還有臉説!害的人家一天都不能下牀……」説完了方覺不妥,忙又道:「我打死你這個混蛋!」寶玉又捱了粉拳無數,只等惜又停了方道:「好妹妹,是我的不是。只是女兒家頭一遭都要受這一遭的,下回便苦盡甘來了。」惜啐道:「呸,少在這裏唬人,居然還想有下回……我……我就是死也不依你!」寶玉笑道:「好妹妹,且別這幺急着説,好歹再給我一次機會,二哥哥定讓你知道做女兒的快樂。」説着便去先給自己寬衣解帶起來。

見了大驚,忙又去推打寶玉,寶玉哪裏在乎,三五下便將衣物除了個光,那話兒直的朝惜示威般的跳動。惜驚叫一聲忙扭過頭去道:「混蛋!氓!快滾出去!」寶玉哪裏肯聽?笑嘻嘻的貼過去道:「四妹妹,我剛才不是就説了嗎,你生氣起來也是這般惹人憐愛呢,來讓哥哥好好看看。」説着就去搬惜的香肩。

羞怒間扭身便是一巴掌朝着寶玉的臉上揮了過去,哪知還沒挨着,便被寶玉擒住了。寶玉更順勢就把嘴貼在了惜嘴上。惜急忙扭頭躲避,寶玉便一手攬住了惜背,一手放開了惜的手,將惜的下頜捏住了,使她不能搖頭。惜剛要叫罵,卻冷不防一條温熱的舌頭便探了進來。惜一驚,也忘了手已經能活動自如,急忙想咬緊牙關不讓它鑽進來,卻聽寶玉嗚的一聲,想是被咬疼了。

雖是脾氣執拗,又生寶玉的氣,畢竟是大家閨秀,能動手打人已是不易,如今見寶玉疼了,還是不敢再咬,只得也用舌頭將那侵入自己檀口的異物頂出去。哪知只一用力寶玉的舌頭果然退了出去,卻是一股子力將自己的舌頭入了寶玉的嘴裏。惜忙又想着將舌頭縮回來,無奈頭被寶玉捏着,那大嘴的力又是出奇的大,直把自己的舌尖都的有些麻木,舌子也有些發疼了,身上的力氣似是一點點的也被了去,那沒了桎梏卻仍舉着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

好一會子,惜只覺得不上氣來了鼻子裏發出嗯嗯的哼聲寶玉才鬆了口,惜也顧不上別的,先了幾口氣,聽寶玉道:「四妹妹,果然是年紀小的好,這身子可真是滑不留手了,比那羊脂玉還光潔呢。」惜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是衣衫不整了。忙要掙扎着去推那探入自己衣服下頭正隨意撫摸的大手。一番搏鬥,手是拿出來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卻也被一件件的剝落了。寶玉眯眯的打量着赤的惜,惜將兩條玉腿緊緊並在一處,又將兩條纖細的藕臂胡亂遮住了前的光,眼中的淚珠兒已是一顆顆的往下滴落了:「賈寶玉,你這個禽獸!」寶玉看着眼前嬌滴滴柔弱弱的妹妹,雖是心疼,卻又有股子莫名的悸動,因心中道:「這也都是為了四妹妹好了,現在可不能心軟,只怕再熬過這一夜也就成了,惜便再也不朝着離開我們了。」因道:「好妹妹,別惱我,我便讓你嚐到這世上最大的樂事。到時候説不定你還要謝我呢。」説着已是將惜的兩腿分開,跪了下來。

兩手護,徒勞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兩隻白生生的玉腿不住亂踢,口中哭叫道:「不要!二哥哥不要!我是你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