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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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川侯的耳朵。
梁景湛低頭湊近了去看,才看清了。
小川侯耳背後有一顆細針,針上應是萃過了毒,針身都發了黑。
果然是中毒,毒便來自這毒針。
那小川侯身上明顯的傷……是怎麼回事?
梁景湛摸着下頜思忖了一會後,又扒下小川侯的褲子。
對面的柳駙馬怪叫着站起來制止他:“你做什麼?本侯的弟弟都成這副模樣了,你還想幹什麼?”梁景湛目光冷靜,定在小川侯的小腿上,不做理會。
他的視線又轉向小川侯的腿,只見到小川侯腿部出現了許多紫紅的痕跡,和瘀痕很像,但梁景湛隱隱約約聽人説過,這叫屍斑。
一般屍斑出現下下肢處的,多半是生前呈站立姿勢。
“你還在看什麼?”柳駙馬在他頭頂大叫,一隻手摸到了小川侯的褲子上,要幫他提上來。
作者有話要説:柳駙馬(驚恐臉):你扒他褲子做什麼!
第58章梁景湛一隻手攥住柳駙馬伸過來的手腕,眼睛還停留在小川侯的腿上,簡單呵責道:“別動,閉嘴。”梁景湛明明沒有動怒,也沒有推他,可柳駙馬被他鬆開後,退了好大一步,竟也真不敢再出聲。
梁景湛還在回憶着昨晚的事。
結合蕭魏升的話來想,他走之後,進去的人是柳駙馬。
柳駙馬帶着小川侯從刑房出來時,小川侯已經身受重傷,而且受傷時還是被綁在木柱上的。
“昨晚你進去後,小侯爺還活着?”沒有一點頭緒,梁景湛還是決定從柳駙馬口中套些話出來。
柳駙馬看他都沒抬眼看自己,心裏過不去,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本侯説話?”梁景湛仍沒看他:“房裏就我們兩個人,不然我和小侯爺説話?”柳駙馬額角滲出了幾滴汗:“昨晚本侯一進去,也就是在你剛離開,本侯就見弟弟滿身是血地被人綁着,你從裏面一出來,本侯的弟弟就受傷重成了這般,不是你對他動了刑,還會是誰?”梁景湛沒空理他責怪的話,他只抓住了一句話,也才抬眼直視着他的眼睛,像要一下望進去:“你説你進去的時候,小川侯身上就已經有這麼多血跡了?”柳駙馬被他這一眼看得虛汗直冒,身子也往後挪了挪,眼睛卻不敢對上那雙清亮的眸子:“可不是?兇器就在他的身旁,還帶着温度,你敢説你沒對他用刑?”梁景湛依舊只撿自己想要的信息聽:“你進去的時候他還活着?”柳駙馬面紅耳赤:“本侯進去的時候,他就只剩下一口氣了,我邊為他解着繩子,他邊在我耳邊叫疼,他説容王你讓你的手下私自動刑責問他,是不是有這麼回事?”梁景湛坦然承認:“我是讓我手下問了他一些事,他沒有説,但柳駙馬可知道,後來我又為何要打他?”柳駙馬翻了一個白眼,哼了一聲,像是不屑回答他的問題:“這有什麼好問的?當然是你沒討到結果,對他用了重刑。”梁景湛的臉忽然亮出笑意:“你説的沒錯,那柳駙馬不妨告訴我,小川侯是何時死的?又是如何死的?”
“在本侯把他放下來之後,他就沒了動靜,至於死因,這滿身的傷,還用得着説嗎?”柳駙馬看到他的笑,心裏更沒底了,額上的汗也多了起來:“你笑什麼?”梁景湛只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柳駙馬抬頭望他,只覺得莫名其妙,外面的光亮照在梁景湛臉上,將那張臉上的笑展得似乎意味雋永。
蕭魏升的聲音先於腳步,遠遠就到了牢房裏:“傅侍中來了。”話説完了,正好人也走了進來,傅晏寧跟在他身後也進了牢房。
蕭魏升一副邀功的姿態在梁景湛身邊重新坐下:“傅侍中他不願來,還是我求過來的。”梁景湛拍了他的肩膀:“辛苦。”
“他沒欺負你吧?”蕭魏升心有芥蒂地瞥了眼柳駙馬。
梁景湛笑了笑:“放心,沒有。”蕭魏升看他比之前情緒似乎好得多,便問:“有頭緒了沒?”
“有一點。”梁景湛眼睛的點點亮光彎成好看的弧形,他拉了拉傅晏寧的衣袖,讓傅晏寧在自己旁邊坐下,“這不才請來傅侍中求證嗎?”傅晏寧自進了牢房,眼睛無意間看到小川侯光.的腿後,長眉蹙了蹙。
他不動聲地背過身子,彷彿看到了什麼不潔之物,只要多看一眼,眼睛就要瞎掉。
上一刻還是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被梁景湛的手一拉,就如從雲端落了凡塵。
傅晏寧被迫轉身,眼神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一下臉也擺出來了:“殿下自己惹的禍,為何還要拉上臣?臣醫術劣,怕是幫不上忙。”梁景湛看到他無處安放的眼神和紅的滴血的耳垂,再看了眼小川侯腿間之物,心下了然。
他別有意味地彎了彎角,從地上撿起小川侯的褲子,蓋在他腿間,又坐了回來:“別人不知,可我相信傅侍中的醫術高明,在我面前,傅侍中還謙虛什麼?”傅晏寧臉上才恢復了自在,眼睛認真打量起小川侯身上的傷:“恕臣愚昧,不知道殿下有哪裏需要臣的地方。”
“傅侍中可否幫我看看小川侯中的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