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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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面目猙獰了起來,眼裏閃過兇惡,但很快他又埋下頭去,跪在了地上,上下不住顫動,要説的話似乎一直説不出來。
天和帝冷眼旁觀:“你來做什麼?小川侯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吧?過來求朕饒了他嗎?”柳駙馬腦袋磕在地上,又慢慢抬起,指着梁景湛:“家弟被容王打死了!”天和帝面又是一變,看向梁景湛。
翌天一亮,梁景湛就和柳駙馬去了京兆府。
他再見到小川侯時,後者已經躺在了牢房裏的草蓆上,小川侯被一張白布蓋着面目,肚子上出現了斑斑血跡。
梁景湛揭開白布,入眼是一張發紫面部僵硬的臉。
明顯是中毒。
可柳駙馬説是因為受了刑,才導致了小川侯的死。
蕭魏升在他身邊蹲下,梁景湛問他:“知道何時死的嗎?”蕭魏升看着小川侯白囚衣上的血跡,不假思索:“昨晚你剛離開刑房沒多久。”頓了一會,他又語氣果斷道,“我知道不是你。”梁景湛從小川侯身上收回眼光,匆匆看了他一眼,於疲倦中生出一抹笑:“謝謝言濟信我。”
“昨晚我離開之後,柳駙馬不是進去了嗎?”梁景湛沉片刻,思量了一陣又問,“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言濟可否告訴我?”蕭魏升看着他,又是長吁短嘆,憂慮壓在眉間就如雪壓山松:“你走後,柳駙馬確實去了刑房看望小川侯,也扶着他到了牢房説了些話。”
“當柳駙馬再從牢房出來時,我聽獄卒説小川侯似乎奄奄一息了,那時我還不信,等到柳駙馬出去後,我聽説人還活着,就只是身上傷了一大片。”蕭魏升像是要強調自己的驚訝,眉都扭了一下:“那時我還真不敢信你把人打成那個樣子。”
“但沒過多久,柳駙馬又折回來了,説有句話忘了告訴小川侯,要親自去找小川侯,也就是在那時,我帶着柳駙馬去見小川侯時,看到他已經倒在地上了。”柳駙馬立即接過話:“昨晚容王在刑房對家弟用了重刑,從刑房出來後,我弟弟就死了,怎麼不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濫用私刑!”他大聲嘶吼着,聲音迴盪在牢房,手指指着梁景湛,上下晃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梁景湛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就懷疑白聞。
白聞下手的輕重如何,他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但蕭魏升子不像他那樣,柳駙馬説完話,蕭魏升的一拳就砸在了地上,拳頭用足了力氣,像是拳頭下打的是柳駙馬本人。
柳駙馬收了手指:“你……你想做什麼?別以為本侯會因此屈從於你的武力。”蕭魏升的聲音含着威懾:“容王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柳駙馬現在是在我的牢房裏,説話還是要注意點好。”
“這事我看你也有責,狼狽為助紂為,你不幫他説話還能幫誰説話?”駙馬漲紅着臉怒聲質問道。
蕭魏升子急,梁景湛聽他方才説話的語氣多少是已經動了怒。
怕他再説下去會徹底生氣,梁景湛趕忙在蕭魏升前開口,對柳駙馬道:“我是動刑了,這事與蕭大尹沒有關係,小川侯的死也不是我造成的。只要我能證明小川侯身上的致命傷不是我做的,柳駙馬就會信我?”
“要是你真能有證據表明殺我弟弟的人不是你,那我當然肯還你一個清白。”
“可是要是證明不了,那你就是殺我弟弟的真兇,或許還暗中與我弟弟有過勾結,怕自己的暴,所以殺人滅口!”柳駙馬指着他,聲音又高漲了幾分。
梁景湛失笑:“柳駙馬真會想,什麼事都和我扯得上關係。”他一手起小川侯身上的衣服,出圓鼓鼓的腹部,手指按了按。
手下的皮膚已經僵硬了。
小川侯身上佈滿了傷,不止在腹部,膛上也都有傷,深紅的血順着歪七扭八的傷口滲出來,奇怪地是,還一直淌着,沒有凝固的跡象,不斷出來的血將周圍的茅草都浸成了黑紅。
這些傷絕對不是白聞打出來的。
皮下還有一些淤青。
他倒肯相信這些淤青是昨晚白聞造成的。
但這些淤青不足以致命。
“這些傷口並不是致命傷。”梁景湛的手又摸向小川侯的脖子,尋找着他身上的其他傷。
柳駙馬看着他的一舉一動,懷疑之不加掩飾:“你怎麼知道?”
“他的面相,身上的血,都不正常。”梁景湛將人翻過身,小川侯身上的任何一塊小疤痕都沒放過。
“你説的話是什麼意思?”柳駙馬不滿地看着他,高聲責問,説着就要來揪他的衣服。
手剛伸上來,蕭魏升一手攔住了,並重重地推了他一把。
梁景湛非但不打算解釋,反而轉頭對蕭魏升道:“派人去趟傅府。”
“算了,在這我也待不住,我親自去趟傅府。”蕭魏升不多問,站起來的時候嫌惡地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柳駙馬,“我告訴你,在這裏,不要耍任何花招。”柳駙馬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回瞪了他一眼。蕭魏升走後,他譏笑一聲坐到小川侯身邊,環着:“本侯倒要看你怎麼給本侯一個代。”梁景湛恍若未聞,也沒看他,好像牢房裏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的目光在探視了小川侯整個身子後,最終隨着手摸到的地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