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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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搬來和她一起住着,設或三更半夜有個發動,也省得慌張。”薛姨媽道:“我也是這麼想,只是家裏看孩子管家務,全給蝌兒媳婦,哪裏放心呢?她倒安得貧,耐得富,一步不亂走的。就管小孩子也細心,究竟還是新媳婦,有許多事摸不着門,還得我替她領略呢。”王夫人道:“姨太太若肯住在這裏,我還有個主意。那梨香院外邊兩所房子,你不是住過的麼?此刻還空着,索把他們也搬了來,那裏通園子的便門開了,也如同一家子似的,你若不放心,白天回去瞧瞧,有什麼要緊事,他們也好來問你的。”寶釵道:“現在不比以前,一則園子裏荒着,那便門開了,保不住你來我往,多走幾趟。萬一有事,倒分不清責任了。二則寶瞻那蹄子又膘又嘴硬,雖説學好,我總信不過她。不要吵鬧起來,叫這邊爺們笑話。太太和媽媽細想想,我這話對不對?”王夫人道:“你這慮得太寬了,那便門平常關着,有事再開,可有什麼妨礙?再説誰家沒有個爭雞鵝斗的。那回鳳丫頭生,什麼抱二家的,背二家的,在老太太面前鬧得那麼大,誰又笑過她們呢?”薛姨媽道:“咱們自己人,誰瞞得了誰,就是死鬼媳婦的事若不仗着這邊爺們,還壓不下去呢,要笑早就笑掉了下頦啦。”又對寶釵道:“既然你太太這樣説,就依着她老人家吧,我今兒就住下了,你打發人去告訴蟠兒、蝌兒,擇個子搬來就是啦。”寶釵答應了,連忙打發小廝通知薛蟠弟兄,一面帶同鶯兒、秋紋等料理薛媽的牀帳被褥,看着她們鋪設,薛姨媽見她走來走去的忙碌,便着急道:“姑,你不要張羅我了,萬一閃着了我可擔不起,由她們去吧。”從此,薛姨媽就在榮府住下,那薛蟠素來任,狂嫖濫賭,從無檢束,在監裏圈了兩年,雖然仗着錢上下打點不曾受苦,卻也關得他火星亂迸。及至遇赦贖罪回來。薛姨媽唯恐他在外惹禍,終看緊了,不放他出去。偶然藉故出門,尋訪馮子英等一幫朋友,或是到錦香院中閒逛,總也不得暢意。聽説搬回賈府,又可與賈璉、賈蓉等蕩子弟尋花縱酒,朝夕追歡,心中先自歡喜,趕忙催着家人收拾,不到五便已搬來,那上房是個大四合院子,也還寬敞,又另有書房客廳。薛蝌只佔了書房三間,自去帷用功。薛蟠卻忙着去尋賈府爺們。
此時賈珍正約合一般勳貴子弟在寧府校場練習騎。原來賈珍素好武,前此也曾校賭酒,也因染了公子哥兒的義氣。又不善擇,漸漸的賭勝於,這聲氣傳出去,惹得台諫們紛紛彈劾。後來身到海疆,目睹海氛不靖,兵備績馳,更動他戮力從戎之意。此番回來,整理莊產,甄汰家丁,漸已就緒。見了那些世舊,提起結會校,大家都甚踴躍。
那會芳園圍牆以內本有一大段空地,是寧國公當點兵的校場。賈珍命小廝們鏟去荒榛,堅起鵠,又添了雕弓駿馬,便按演習起來。同時鎮國公之孫牛繼宗,理國公之孫柳芳,治國公之孫馬尚清,齊國公之孫陳瑞文,平原侯之孫蔣子寧,襄陽之孫戚建光,錦鄉伯之子韓奇,以及陳也俊、馮紫英、衞若蘭等華宗貴裔,鹹來與會。本家子弟如賈璉、賈璜、賈珩、賈菖、賈菱等,有的真來習武,有的藉此親近貿珍,卻也來了不少。
榮府中也遣賈環、賈琮來此,隨同肆習。間輪枝騎,晚間聚飲而散。賈珍定下規約,輪互作東道,只較優劣,不賭勝負,也是懲前毖後的意思。薛蟠知有此會,心想念書既然耽誤了,藉此習武立功也還不晚。尋着賈珍,願來湊趣。他本是前次校有分的,賈珍自無不允。從此薛蟠便也按赴會。
一,尤氏無事,因素未見過騎,命小廝們在校場邊三間小廳安設竹簾妙屏,帶着偕鸞和丫頭們到那裏隔屏偷看。只見那校場約有二十來畝,周圍遍種垂楊,一般子弟們各騎駿馬,正在繞場試聘。少時會旗高揮,一隊騎馬的有十數騎直向箭牌跑去,箭牌上畫的是黃質斑紋的虎頭,第一箭專虎額,二、三箭分左右虎目。
尤氏只見那箭從馬上似飛雨般發出,畢各攏馬退下。不知那個中?少時有一個騎雕鞍菊花青馬的,似是馮紫英,督着人在簡牌下驗看。原來簡上都刻着各人姓名及一、二、三等字。驗完了在牌下標出名榜,三箭皆中的只有五人,賈珍有內,這五個重又比較。那柳樹上的葉字,連中的卻只有三人,賈珍外是戚建光、柳芳。
歇了一會兒,忽聽一陣鼓聲似怒雷突起,一隊十多馬風馳電掣的跑去,各自爭先鬥捷,箭牌前豎着標旗,眼看那個朱鞍鐵青馬的先要趕到,卻被兩匹馬,一匹是金鞍赤騮,一匹是銀鞍黃驄,從馬後飛趕過去。都比鐵青馬先到,只是赤騮稍後,差了半個馬頭。
尤氏瞧那騎赤騮的正是賈珍,餘者都不認識。忙叫丫頭悄問跟隨的小廝,方知騎鐵青馬是的蔣子寧,騎黃驄馬的是馬尚清。又見賈珍等緩緩回來,校場上擺起青綠木山,分為數層,高矮不等。一會子,這十多匹馬重又飛跑越山而過,有的躥不過去;有的過山失勢,前蹄雙跪;有的穿山太猛,幾乎墜鞍。尤氏瞧着替他們提心,哪知道都是練的了,到要緊時各能控縱如意。及至搶到標旗,卻是賈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