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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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説是有事,警幻便失去了。、鴛鴦也要走,黛玉道:“你們忙什麼的。”又留住她們,説了一回閒話,要黛玉教她彈琴,叮叮噔噔的了半天,才學會了一小段,直到晚上方散。
作書的説到這裏,又想起王鳳姐説的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要接着説那榮國府的事了。那賈璉聽了餘仁、趙又華轉述賴大回復的話,趙又華又勸他向彩雲、玉釧兒商量將王夫人首飾偷出暫押,以了年債。賈璉總覺不妥,回至房內,便詳細告訴了平兒。
平兒道:“那賴大錢也夠了,兒子又做過官,還有養老的大花園子,不在家裏享福,倒出來再當奴才!不定他安着什麼心呢?依我看,你倒得仔細斟酌斟酌的。不要就回老爺,老爺是沒主意的,一答應就説不回來了。趙又華那個主意據我看也不妥,從前和鴛鴦商量借押老太太的銅錫器,那是輕易用不着的東西,就是鬧穿了也還擔得起。大太太還藉此要了二百銀子去呢!若是偷押了首飾,説不定太太哪天出門就要用的,萬一出了個岔子,丫頭們如何擔得了這個沉重,連咱們這些年的臉面都丟了。與其偷着摸着的,不如把實話回太太,肯了頂好,不肯也沒什麼。”賈璉道:“你估量着太太能答應麼?”平兒道:“那回和尚送玉來,立迫着要一萬銀子。太太還説把頭面拆變了給他們呢,若是年下真過不去,太太也不能幹瞅着,想來有幾分可望,只是誰去呢?”賈璉道:“要麼你就和寶二説説,請她得空兒回太太。太太許聽她的話。”平兒笑道:“這麼大的事,我也不能白説去,你拿什麼謝我?”賈璉道:“晚上我就先謝你好不好?”平兒啐了一口道:“什麼時候你還高興呢!”夫婦二人正笑着,小丫頭進來説道:“林之孝有話回二爺,在外頭等着呢。”賈璉忙即走出,林子孝帶笑回道:“二爺大喜,咱們年下有了辦法啦。”賈璉忙問:“有什麼辦法?”林之孝道:“剛才五營衙門打發差弁,給這裏大人請安,説這府裏的賊贓在天津扣下了一起,那邊有公事來了。原來那年何三糾合夥盜,偷去賈母房內細軟貴重物件不少,那何三被包勇當場擊斃,其餘夥盜將偷去贓物朋分各散。內中有周瑞的侄兒週四佔取較多,一時便闊綽起來,吃喝嫖賭,將金銀似淌水般花用。共完了又將珠寶首飾陸續變價,幸喜不曾被人勘破。其中另有大珠子三串,每串一百零八粒,原是預備做數珠用的,大的如龍眼核,小的也比綠豆大些,俱是一律圓。週四也知此物貴重,唯恐在外眼,被人偵緝,特地設法將它運到津沽,另託人拿到各珠寶行議價。不料各行先已奉過地方官的密諭,設詞將來人穩住,一面專人報信。少時捕快來到,人贓現獲,一齊解縣。縣官審過一堂,取了口供,忙即回明節度使。此時范陽節度使便是曾任西安的雲公,他和賈府本有情,又見聖眷正隆,豈有不盡力的。當天即用公文行知京營,吩咐籤稿並送。一面由文案繕函告知賈政,畢竟公文迅速,所以京營先接到的。”賈璉聞林之孝回明詳情,不勝狂喜,即至內書房面回賈政。賈政也是喜出意外。次雲節度的私函也到了,那賈政如何函謝雲節度及遣抱領取失贓,不必細敍。不將珠串領回,只揀最大的一串暫押了三萬銀子,已經夠清付帳目,綽手有餘的了。後來天津府縣從獲犯口中究出週四蹤跡,又將他拿獲,依律嚴處,並搜得贓物頗多。那賴尚榮枉自設下毒計,要欺佔賈府傢俬,究竟何曾如願?他本是浮子弟,後來又因越牆調戲婦女,從牆上摔下來跌折左腿,就成殘廢。可見惡奴欺主,天道不容,才有此昭昭的報應。
如今卻説賈府新年過後,漸漸融,史湘雲家去了,探因周統制奉旨來京陛見,姑爺隨侍同來,在什錦街賃下住宅,也搬回另住。一時榮府中不免寂寞,那薛姨媽來看寶釵,先至王夫人處。王夫人着笑道:“姨太太這回可隔得太久了,什麼事這麼忙喲?”薛姨媽道:“我惦記着寶丫頭,早就要來的,新年上不舒服好幾天,我剛好,小孩子又出花,那孩子自從香菱過去了,就跟着我,一出花更離不開啦。幸虧託姨太太的福,出得倒很順當。蝌兒媳婦見我有年紀,實在累不動,她才領了過去。這些時孩子跟她也混了,我才騰得出身子來。”王夫人道:“那寶蟾近來還好吧?”薛姨媽道:“她近來還知道安分,不挑三窩四的,只不會理家。這也怪不得她,那夏家何曾教導過這個呢!”此時,寶釵聽人説姨太太來了,也忙至上房見禮。薛姨媽瞅着寶釵道:“你月份也這麼大了,瞧着倒不大顯。”王夫人道:“可不是麼,她這衣服還是平常穿的,我給她放大身,新做了兩套,還沒有穿上呢。”薛姨媽道:“這可是大喜,我見過多了,是養小子的身子總小,你沒見我帶寶丫頭的時候,才五個月比人家七八個月的還要足實。”王夫人道:“雖然如此,到了這個月份,也要保重着點。我叫她沒事只管在房裏歇着,她哪裏肯聽呢?”薛姨媽道:“走動走動也好,走得多,養得快,只留神不要閃着碰着的。”王夫人道:“我要跟姨太太商量,她月份一天大一天了,總得有人常在身邊照應她才好。別人我也不放心,你若家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