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6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隨意閒逛。顧媚香同着張寶琴、小玲瓏、林玉英、花翠珍、呂湘文、王亞仙幾個跑到對面土山上去,幾乎還走不下來,顧媚香、張寶琴兩人爭的在那裏喊,還是任天然、達怡軒跑到那裏攙下來的,只有呂湘文走的快。大家説所以近來要講究天足真是便當。看看已到五點鐘,只有冒彀民未到,聶倩雲倒先來了。大家説:“我們坐罷,他們這些先生們一到上燈局事就多,不要耽誤,彀民就虛左以待罷。”於是紛紛入坐,主賓十七位,是用長台同吃番菜一樣坐法,卻是三桌的菜。管通甫看見袁寶仙,因為傅京堂不在坐就問他道:“這幾天傅大人是被你住了,總共了他多少?倒底是同袁爺好呢,還是同傅大人好?”袁寶仙道:“袁爺是前轉在上海就做起的,大家曉得脾氣,自然是要好的,傅大人老實聽話,要不是看他有兩個錢想他點,這種鄉里土老兒,又是一個假的眼睛,誰還去理他。”曹大錯拍手大笑道:“這話真説得痛快,有如蕉葉雨聲。

我看不獨你們是如此,就是當道中的王公大臣同他往,又誰不肯是看他有兩個錢,想他點呢?不過不肯像袁寶仙這樣快快的明説罷了。”任天然道:“大錯狂熊又做天下事,怎好去揭穿呢?你的錯就在這上頭。”曹大錯道:“何嘗不是,不過我這錯是萬改不掉的,就聽他錯到底罷。”一會兒,呂湘文站起來要走説:“家裏今天有酒。”望着全鬲聞道:“你去我那裏,我有話説。”全鬲聞道:“回來看罷。”呂湘文道:“你敢不來?”管通甫笑道:“聽説你還是小先生呢,要他去做什麼?”呂湘文道:“怎麼小先生連約客人去説句話都不準麼?”光欽差道:“我看起來呂先生下口必大。”呂湘文望着光欽差看了一眼説道:“只怕是光大人上頭太尖罷?”説着一笑而去。王夢笙道:“對是真好,堂子裏倌人有這樣談吐實屬真正難得。”江志彬道:“他原本不是倌人,這話説來可疑,他上年來的時候,是兄妹兩個,也是書香世家,帶了有兩千銀子來,要開學會,又要開女學堂,演説過兩回,怡軒、彀民同我都去聽過。那曉得上海住了些時,他令兄就終花天酒地,有時還要去推推牌九、搖搖寶。他呢,就結識了兩個新學朋友。一個綽號小陳平,是個南市開小雜貨店掌櫃的兄弟,他妹子也是在女學會里的,據説有曲逆之行,又有説因他計劃甚多,所以有美名,那也不知其詳。一個就是有部小説裏所説,着他六十多歲的娘,進女學堂做學生的那位。這兩個同着他今坐馬車,明逛園子,頗有泰西男女新婚遊歷的情景。但是,這兩位不但上要佔點便宜,就是財上也要做個分利的人。他兄妹兩個帶來的銀子,哪裏經得他們如此揮霍。到了年關相近,兩人盤算盤算,不但令兄的積酒局賬開銷起來不少,就是令妹的戲園、餐館、綢緞、首飾及替那兩個新學朋友添置衣物的賬,也就不是容易的了。身邊只剩了二百多元的光景。兩人想來無奈,為了樂一天算一天,且到臨時再説。有一夜,他令兄倒沒有出去應酬,在家裏住的。到了黎明就起來,到他妹子窗外一看,只見牀面前擺着兩雙鞋子,曉得他令妹正在同一個新學朋友研究體育功夫,大約還是方針直達中心點,團體橫陳大舞台呢。這位令兄倒也深明只術,保全自己的自由並不侵人的自由的道理。

所以,也不去警動他,只拿出一書信在那和合窗的縫子裏頭,就開了大門揚長而去。等到十一點鐘,這位令妹同那新朋友雙雙起身,看見窗縫裏了一件東西,取來一看,原來是他令兄留別的信。説那存的二百元錢,他已帶在身邊,乘了公司輪船到東洋去遊學,你的生計你自己去料理,彼此努力自強,將來得意再見罷。這令妹見了這書信,真是手足無措,要追也沒處追了。他那兩位要好的新學朋友,到了節下也匿跡銷聲,從此面也不見,真急得他要尋死路,幸虧他用一個孃姨,是在堂子裏登慣了的,手裏還有幾個錢説道:“我看小姐不如掛了牌子做做生意罷,這點賬還不難還清,我也可以擔待的。”他説:“我是個詩書世胄,怎好做這花柳生涯,要麼就以賣文鬻稿為名,結兩個文人君子罷。”就在羣仙背後,平安裏味閒別墅的間壁,租了間房子,貼了個條子是專談詩文。誰知上海是個俗地方,講究文墨的人有限,就有兩個走走,都是些寒酸愚大,怎麼填得起這脂粉深坑。到了節下,又虧空了幾百。這個孃姨説道:“小姐你要是這樣做法,你就把我擔待的錢還了我,讓你去自由罷。若不然須要須從我們的壓力,好好的掛了牌子,正正經經做生意才行。”他到這時候,計無可旋,只得走了這條路。這孃姨又了幾百塊錢開銷清楚,調到東平安包了個房間。他現在在這孃姨手裏就同討人一般,幸虧到底是講究新學的,近來趨時的人多。所以,生意很不壞,身上竟有好幾個有情的闊客,最妙的是調頭的。這一天,有些同他令兄至好在一同玩笑的朋友,還公共擺了兩台酒,説是歡會的意思,你想可笑不可笑。”畢韻花道:“有個叫做自由花的,也是個新學朋友的寡弟媳,同着這大伯子到東洋遊學,住了兩個月回到上海,也得妙手空空,講明瞭把他包在堂子裏的。這節不知改了什麼名字?”曹大錯道:“咳!新學舊學的人同是一樣,借這些門面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