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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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與自己慪氣:“若不是為我,你這年紀孩子都該去學堂了。”青年聲音沙啞,用力握住酒杯指節泛白。我看得出,他生生把淚又憋回眼裏。
我愛上安歌,註定斷了這輩子的兒孫滿堂。卻也不悔,我只要與他相攜白首。
“我又不喜歡孩子。小侄子一哭我就頭疼,厭煩得很。”我添滿酒,與安歌笑道。一來安了他,二來也安了我自己。
安歌埋頭晃晃杯中酒,不言。
窗外笛聲由遠至進,小船不知何時划來岸邊。船家摘下斗笠坐在船首,掏出一支木笛把玩,半刻後又回懷中。
我與安歌一同探視窗外,窺探着船上的風吹草動。
船篷外的布簾被掀起,步出位黛衫白冠的男子。他手中握支玉笛,剛剛的曲子應該出自他口。
“我想起那船家了。”安歌恍然大悟:“是臨安的制笛匠人。傳説是位世外高人,一笛難求。”我見那木笛時便已想到,卻不在意拿木笛的世外高人。我在意的是那位黛衫男子,像是城北柳家五公子。
“那可是柳家五少爺?”安歌后知後覺,指着男子對我説道。
“是。”我點點頭,覺得這船家與柳公子湊到一起也是有趣。多年前就聽過兩人傳言,沒想到今碰上一幕鮮活好戲。
岸邊兩人談許久,都自持未逾越半分。我看久了興致缺缺,歪頭打量起安歌。
他倒好,半趴在窗闌上眼睛不眨。岸邊兩人你言我語,樓上自然聽聞不到,安歌如此專注也不知看什麼。
“他們兩位情投意合,實屬天作之合。”安歌説時羨慕。
“情投意合不假,天作之和就算了。”我把他拉進懷中,低聲道:“你可知柳家五少爺,打小便定好親。現在,估計連孩子都有了。”安歌清高,自然接受不了柳公子那樣要遮遮掩掩的情。他呆愣看我,之前的羨意煙消雲散:“還是你我好,打小許下終身。”我嘴角噙笑,尋到安歌薄吻下。淡淡酒香傳入齒,實在醉人。
☆、第9章留在酒樓與安歌共飲兩壺酒,一上午光陰消磨殆盡。我咂咂嘴,兩人獨處時沒少吃安歌豆腐。我喝的酒,有一半是自安歌嘴裏奪來的。
安歌雙殷紅,許是被我磨地太厲害。我腆着臉賠笑,饒是他連連瞪來,我也樂呵呵圍他轉。
實在是他那雙眼,瞪起來毫無威懾。反倒含着水霧一般,引人欺負。
我一時按耐不住,摟着安歌含住那紅。
安歌條件反,慌張起來踢我一腳。踢中我小腿側邊,被貓撓了一樣沒有痛意。
我作怪突然鬆開他,蹲下捂住小腿。裝作疼痛面上齜牙咧嘴,為了真實時不時哀嚎兩聲。
安歌猶豫半晌,怕是真把我踢壞。最後無奈伸出手來將我扶起,嘴裏還念道着:“你演戲總是這麼假,我都看不下去,丟人。”我頓臉頰滾燙,尷尬至極。雖説我演技浮誇,但也是為逗安歌開心。
我與安歌嬉鬧,倒是引來店中小二,關心詢問:“客官,您這是?”我面上更是掛不住,擺擺手:“無事。”小二將信將疑點點頭,走出半步後又轉身回來。
這小二也是麻煩,擾人清淨。他提着酒壺與我説道;“客官可是要回去?小的見您臉生,客官應該不常來。”
“外出雲遊,剛回臨安幾。”小二瞭然,指向三樓道:“樓上牆壁有附近文人賦詩,幾年下來積攢不少名句。那是遠近聞名,客官有興趣可以駐足觀賞。”大概是我穿着文雅,那小二誤以為我是讀書人。只能説與安歌待久了,總能沾染些風雅之氣。
看起來風雅實際上是人,我自然不喜歡三樓的那些詩詞。但是安歌扭頭望去,心思早飄到樓上。估計正神遊中,與李杜論詩同清照講詞。
他難得有興致,我便同他上了三樓。
樓上四面環牆,密密麻麻排着墨字,我看不出個所以然。倒是牆上掛着兩幅山水畫,我能指出一兩處點睛之筆。
山山水水,看久了索然無味。安歌對着牆壁嗟嘆唏噓,早把我拋之腦後。我湊到他身後瞥兩眼,詩句彎彎繞繞引得我頭昏腦漲,我還真不是讀書的料。
“你在這兒看,我先下去罷。在樓下品酒等你,也有些事做。”我靠近他耳邊説道。
安歌不太搭理我,僅抬下手將我打發走。
下一樓後我掂壺酒,出門找那會制笛的船家。都是同道中人,原以為會有話可聊。待到岸邊,卻發現人已不再。
湖面平靜無瀾,連小船也無跡可尋。低山依水而立近在眼前,像極了樓中的山水畫。
我一人獨立江邊,着正午陽光。身後築着杜家酒館,身前是這碧水湖。秋萬物破敗湖邊草木枯黃,孤家寡人好不淒涼。
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尤其是一陣陣秋風直往心窩裏吹,我着披風也擋不住得寒。
手,就着碧水湖畔席地而坐。這碧水湖與三年前走時別無二致,倒是之前摯友散的散。這一遭雲遊,物是人非體會得真真切切。
直到手中酒壺見底,安歌也未來尋我。天邊太陽見西,我們兩人尚未用午膳。倒是陪安歌飲兩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