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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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此時腹中裝滿酒水。
安歌讀詩時常廢寢忘食,估計現在也入了忘我境界。我無奈打算起身找他,同去用膳。
淺灘上孤鶴低鳴,突然拍翅飛起。帶起的水聲在空曠江邊異常清晰,突如其來驚得我側身探去。那隻白鶴引頸高飛,留下道青白殘影。
我看入神手中瓷杯意外掉落,咚得沒入水中。回頭再尋瓷杯卻毫無蹤影,我沒原由跟着瑟縮一下。
掂着餘下的酒壺,走回酒樓中。
踏進門檻直直尋去三樓,只想早點見到安歌。剛走上幾階口一陣憋悶,霎時呼困難連連虛。這一連串反應太過莫名,我不安地加快腳步趕上三樓。
好不容易登上三樓,我站階口掃視幾圈下來邁不開步子。悶氣帶出虛汗連連,扶住牆壁瞬無力。
空蕩蕩的樓層,只有牆壁上爬滿螞蟻般的小字。紫窗幔隨風飄啊飄,時不時出窗外依山傍水。
原本該站在樓中的青衫男子不見蹤影,獨留我一人愣在樓梯口。寒涼之意自腳底衝入頭頂,得我眼花目眩。貌似頓入冰窟,冷得鑽心刺骨。
踉踉蹌蹌跑到樓下,我也不知此時該往哪走。只覺不該那麼站着,所以將杜家酒樓翻來覆去尋了個遍。直到最後坐在樓外台階上手腳冰涼,我掩面不察自己此時何等狼狽。
哪裏還有安歌身影……
哪裏都尋不到他……
☆、第10章早在安歌十五歲落馬差點一睡不醒時,我便想過。若是某他不在了,我定活得行屍走還不如自我了斷算了。
如今真到了這麼一天,我只敢想他這玩笑開得過分。竟然不與我説,自己先行離開。等再見他時定要好好教訓,總不能任他將我握在手裏圓捏扁隨意逗。
自杜家酒館外台階站起,我慌亂過後腿腳痠軟。渾身無力彷彿大病初癒,臉估計也是煞白。
小二的話語恍若未聞,我丟下兩錠銀子匆匆離去。
安歌不在酒樓中,大概是回了周府。他可落腳的地方並不多,兩三便能把每處都尋一遍。
我回周府的路上也是神恍惚,心裏祈禱安歌就在周府等我。
大概是途中走錯岔路口,我竟無意識來到鬧市中。人聲鼎沸四面八方湧來,各人等擦肩來往而過。我四處瞅了許久,才看出這是距酒樓不遠處的市集。
本以為我走許久後,也該離周府不遠。現在突然發覺,自己一直在酒樓附近繞圈子。
耳邊嘈雜的市井之聲傳入腦中,我霎時失去方向。雙腳也如灌鉛,用力抬起才堪堪離地。誰知用力過猛一時間重心不穩,身體搖晃與背後人栽到一起。
回頭看此人便知是個行走江湖的騙子,道士打扮蓄着鬍鬚。手中杵着算命幡,上述“樂天知命故不憂”。欺人霸市的神,讓我厭煩至極。更何況我一心掛念安歌,頓生怒意用力推去。藉着推他的力道,我艱難站起。
那位道士顫顫巍巍要站起,突然又被我用力推到在地,也是橫眉瞪來囂張得很。我咬牙握拳與他對望,道士氣焰頓時消去一半。
道士從地上爬起後拍拍衣袖灰塵,悠悠然對我念叨:“鏡花水月,夢一場……公子,你何苦留在夢中不願醒。”語氣頗有幾分憐惜,我不言怒瞪過去。這種行於江湖的騙子,自然每句話都不能信。
直至離去,那道士還在我背後叨叨:“可惜……可悲……”有什麼可悲?若我再見不着安歌,那才是可悲。
我抬起衣袖一抹鼻子,認準方向小跑往周府趕去。到家時已是大汗淋漓氣吁吁,墨披風也在途中被我甩丟。
老管家見我從大門闖入,實在累得慌。捧着碗清水,一路跟我來到獨院。
“三少爺,您慌什麼?先歇息喝口水。”我站在獨院門外停下腳步,管家遞上那碗清水。我道謝接過嚥下兩口,眼直勾勾盯着關閉的院門。
安歌肯定在裏面等我,不會有錯。
調整好情緒嘴角含笑,我推門踱入庭院。
院中與清早離去時別無二致,我半張嘴氣慌了神。撿起院中石桌上的《詩經》,那還是安歌清早走時隨手丟下的。現在還擺在屋外,安歌多半沒回來過。
我攥着那本《詩經》發呆,思索安歌還能去哪。
“少爺,可有什麼不妥?”老管家擔心,問道。
我偏頭看去,嘴角笑意開始麻木僵硬,:“今下午,獨院中的公子可回來過?”管家皺眉想會兒,眉間皺紋擠出川字,問:“不知三少爺説的是哪位公子?”
“就是前幾與我一同回府的公子。”我舉起手裏的《詩經》,提醒他:“那位水長衫的書生。”老人看眼《詩經》,神隱晦望向我。直到我着急要再問一遍,他才開口:“少爺……前幾您是一人牽馬回府的,沒有什麼水長衫的書生。”
“胡説。”我扶額低喝。看來這管家是老糊塗了,眼神更加不如以前,連安歌這位大活人也能看漏。
我撇下老管家,想去馬廄問那牽馬的小廝。
誰知剛踏出獨院,倒先遇上幾個湊過來看熱鬧的小廝丫鬟。見我出來,紛紛散開躲遠。
我惦記着安歌,沒時間計較這幾個偷聽牆角的下人。隨便拽過來位丫鬟,便問:“今你在府中,可看到位穿水長衫的公子?”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