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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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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暗紅的血汩汩地湧了出來,他一隻手使不上勁,對鬼手吼道:“搭把手!”裴寄客挑了挑眉,沒説什麼,走過去幫他把任歌行扶起來,楊晏初把手腕湊近任歌行邊,把血喂進去,邵秋月驚道:“嫂子你……”

“秋月退後,離這裏越遠越好,以後再和你解釋。”楊晏初道,他把另一隻手掌按在任歌行的心口上,受着手底下一層薄薄的衣料隔着的温熱的肌膚,那裏的心跳就像任歌行的呼一樣微弱,一下一下緩慢地泵着,半晌,重重地跳了一下,任歌行難受地蹙了蹙眉,吐出一口血來,不知道是任歌行的血還是楊晏初的,任歌行的呼由微弱變得急促,他在楊晏初的懷裏猝然掙扎起來,楊晏初本按不住他,被他壓得直接跪在地上,楊晏初抱着他,胡亂間捱了任歌行好幾下無意識的肘擊,他慌亂地親吻着他的發頂,問道:“怎麼了,哪裏難受,告訴我啊。”任歌行劍眉緊擰,一直在不斷地搖頭,容似驚似恐,好像被困在一個什麼可怖的夢境中,楊晏初幾乎咬碎一口牙,抬頭問道:“這他媽什麼毒?”裴寄客蹲在尉遲已經開始僵冷的屍身旁,伸手扒開了尉遲膛骨左右翻看,聞言道:“這毒沒有氣味,我一時也聞不出來,不過我猜,他和他爹體內養的毒大抵都是致幻路數的。”不錯,他爹死後身上帶的是一斛珠的異香,確有情致幻之效,餵了這麼多血卻依然不能醒轉,楊晏初一手摟住任歌行,另一隻手摸到尉遲身上,卻只摸到一手乾涸的血跡。

楊晏初長出一口氣,再抬頭時,眼神驟然變得陰冷。

他低聲説:“把江氏的心給我。”裴寄客愣了一下,輕聲哂笑道:“你不噁心麼?”楊晏初反問道:“噁心?”他用一種很難形容的語氣一字一頓道,“任歌行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幹什麼都行,何況於江氏,我早就想啖其飲其血,你難道不想?”裴寄客覺楊晏初現在的狀態非常詭異,無謂地聳了聳肩,提起地上的一把長劍,挑着尉遲的心肝送到他面前,楊晏初面無表情地伸手接過,像一隻茹飲血的野獸,毫不猶豫地撕咬下一塊尉遲心肝上的軟

邵秋月驚恐地捂住了嘴,幾嘔吐,裴寄客靜靜地看着他咀嚼片刻,嚥了下去。

五年間在藥人谷被強制試藥的記憶紛至沓來,楊晏初不再躲避,沉潛在識海中,仔細辨別這陣眩暈帶給他的種種悉的覺。

半晌,楊晏初擦了擦嘴,低聲道:“是徒離憂。”裴寄客道:“徒離憂?這姓江的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還是江知北着他這麼幹的?”楊晏初頹然地坐了下去,雙手抱住任歌行,道:“秋月。”邵秋月趕忙應道:“我在。”楊晏初道:“我想見見邵老爺。”邵秋月忙道:“好,好。”邵府門前只剩鬼手和楊晏初二人。裴寄客負手而立,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楊晏初把任歌行抱得更緊,親了親他緊蹙的眉,抹去他臉上斑駁血跡,任歌行面不再那麼青白慘淡,呼心跳也恢復了正常,面卻仍然痛苦不堪,那麼高的身量,此時窩在他懷裏,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楊晏初輕聲道,“我只知道我決不會讓他這樣難受。”哪怕乾他全身的血。

裴寄客嘆道:“你是為他瘋魔了。”楊晏初突然道:“你如何了?”

“我?這時候你還有心來問問我,我還真是的,”裴寄客笑道,“我如何不重要,只是內子為了我做了不少傻事,真是個痴人……罷了,”裴寄客轉身道,“告訴你任大哥,他若與鳳袖狹路相逢,看在今之事的份上,放他一馬,莫太追究。”楊晏初看着他的背影,心頭忽然浮現出一個強烈的預——裴寄客真的已經時無多。

邵老爺被從凳子上解下來的時候鬍子都快氣飛了:“我打不死你個小兔崽子!你敢綁你親爹,你敢對你親爹動手,你好大的膽子!”邵秋月就知道要捱罵,低着頭也不吱聲,邵老爺雖然餘怒未消,但是到底終於看見女兒全須全尾地親自進來給他鬆綁,只覺得剩下的都不重要了,一腔焦急和怒火到底沒頭沒尾地熄了火,只道:“怎麼樣了?”邵秋月蹲在凳子旁邊給綁了半宿的親爹按摩腿腳肩胛麻木的肌:“尉遲牧野死了,任大哥中毒暈過去了,嫂……楊少俠……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他有點……我有點怕,他説要見你。”邵老爺鬆了口氣,道:“死了就好,死了就好……中了什麼毒?怎麼好端端地還中毒了?”

“就……有個人,我也不認識,剖開了尉遲的心肝,然後任大哥就中毒了,”邵秋月皺眉道,“好像叫什麼……什麼離憂。”邵老爺突然瞪圓了眼睛:“徒離憂?”邵秋月道:“對,是叫這個名字。這什麼東西?”邵老爺道:“扶我一把,我站不起來,”邵秋月扶着他站起來往外走,邵老爺邊走邊嘆道,“這是……唉,這是江氏致幻一類臻於頂峯之藥,本來是當作毒藥使的,中毒者一刻之內必然斃命,任歌行只是暈過去了,想必是有人餵了他解藥。”邵秋月猶豫道:“楊少俠給他餵了自己的血。”邵老爺大驚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