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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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棄劍,撲過去卡住對方脖頸!
兩人一時成僵持之勢,只是二人心中都明白這是用命在拖,誰先氣絕,誰就輸了。二人攻如雷守如山,尉遲青筋暴起,滿面漲紅,他嘶聲道:“你耗不過我……”任歌行全身氣力灌注在雙手之上,已經無暇説話。
早起的喜鵲叫了一聲又一聲,楊晏初看着血泊裏拼死相搏的二人,本來吊在半空砰砰狂跳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那一瞬間他明白自己的命已經和任歌行的命連在一起了,生或者死。
喜鵲拖長了嗓子,竟然從鶯鶯嚦嚦變得咿咿呀呀,任歌行從來沒聽過那麼難聽的鳥叫聲,他開始變得暈眩,五開始喪失,那咿咿呀呀的聲音竟也漸漸地消失了,他的雙耳之中彷彿被人灌水一樣模糊不清,眼前也開始變得濛,他勉強能看清楚面前的尉遲牧野也已經開始翻起白眼,臉由赤紅變得紫紺,他明白這一戰已經行至尾聲,而那遙遠的、喜鵲的咿咿呀呀的聲音彷彿也變換了樣子,那拖長了的聲調開始變得悉起來,像某種嬌媚婉轉的唱腔——“恰三好處無人見,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喧……”任歌行不知道自己笑了沒有,總之心裏泛起一股深沉而難以言説的温柔,記憶裏那個光離離奼紫嫣紅的午後恍然就在眼前,他想起他那時和漂亮得勾人心魂的愛人躲在廚房裏,換一個又一個甜的親吻。
眼前的幻象頃刻散去,任歌行猛地向後跌去,新鮮的空氣驟然大量地湧進膛,任歌行不受控制地咳嗽起來,聞見了自己嘴裏鼻中的血腥氣,他筋疲力竭地晃了晃腦袋,待到眼前遮蔽的金星和白霧皆散去,他才看清了——尉遲的脖頸上纏着一條手腕的赤練蛇,那蛇正慢慢絞緊身體。
一個人從血泊中走來,地上粘膩的腥血讓他的鞋上沾滿了血污,一步一個血印,彷彿步步生血蓮。
是鬼手,裴寄客。
裴寄客形銷骨立,一襲青衣,清秀而蒼白消瘦的臉上帶着某種輕盈而怨毒的表情,他一步步走到尉遲和任歌行面前,彎下,輕聲笑道:“抱歉,任兄,此人也是我仇家,需得我來殺才好。”任歌行頓了頓,啞聲道:“請便。”尉遲拼命掙扎着,扣住蛇身想要把蛇拽開,半晌無果,他直起脖子,拼着最後一口氣嘶聲道:“天下滔滔……爾等該殺!”裴寄客唔了一聲,笑道:“還認得我麼?”尉遲瞪着他,沒有言語。
裴寄客笑道:“藥人谷麼,你竟不記得……唔,那時候你還小呢,不過給人灌起藥來,動作倒是很利落,我那時便知,你是個能成大事的。”他手起刀落,直接剜出了尉遲心肝。
鮮血四濺,尉遲掙扎了兩下,終於不動了,他大睜着眼睛,死不瞑目地瞪着高遠的雲天。
尉遲膛被剖開的時候,任歌行突然到一陣不適,他以手抵目,低聲道:“你怎麼來了。”裴寄客愜意地把玩着尉遲的心肝,道:“聽見風聲,幫你一把。”任歌行低聲道:“幫我去扶一把秋月,她受傷了,多謝。”
“不用他扶。”邵秋月用槍支撐着身體,晃晃悠悠渾身是血地站了起來。
那種不適的覺越來越強烈,以至於讓任歌行到噁心。他又坐了回去,不明白這突如其來令人驚心的暈眩到底為何,他嘗試着直身子,突然渾身癱軟,這種覺讓他有種莫名的悉——他終於想起來了。那是上一個“紅頭鬼”,也就是尉遲牧野,江逐歌的父親的屍體被剖開的時候,也是這樣突然暈眩的覺,不過那時異香太濃,任歌行瞬間就到了不對,並且封住了自己的經脈。
江家人渾身是毒,這對父子尤然。
來不及了,魑魅魍魎張開血盆大口,漆黑的噩夢如同一張大網,把疲力竭的劍俠一口沒。
任歌行驟然失去了意識。
楊晏初心中驚喜尚且沒有落地,只看見任歌行左右晃了晃,然後倒了下去。
喜鵲婉轉地叫着,那叫聲像是求偶,高低錯落,好像聽不見角樓上的人撕心裂肺的淒厲的呼喚。
天亮了。
作者有話要説:我為什麼又深夜更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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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裴寄客詫異地皺了皺眉,俯身端詳任歌行的臉,見他面已然開始發青,連呼都漸漸微弱,當即出手點住了他周身幾處大,突然聽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看見楊晏初連滾帶爬地從角樓上跑下來,鬼手退後半步,道:“我原先只道這人是個瘋子,沒想到是個死士,體內養毒,就算今不死,他也活不過三十歲。”楊晏初置若罔聞,撿起地上的解腕刀,摸準了手腕的經絡血脈割了下去,他心裏慌,下手就狠,一下子割得特別深,血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