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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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摩挲鳳袖白膩的頸項,他半散的黑髮傾瀉而下,垂在鳳袖的耳邊。
鳳袖明顯是緊張了,眼睫蝶翅一樣地抖,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他學戲,沒學過怎麼伺候人,頭一次遇見那種噁心的事,被眼前這俊書生擋下來了,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不知道應該先親吻還是衣服,下意識地軟軟地貼着書生的手掌,兩人離得極近,那書生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低而沉,簡直帶着蠱惑的意味:“……為什麼找我?”鳳袖頓了頓,回道:“你在看我的戲……”男人説:“嗯。”鳳袖語,過了一會,説:“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那男人愣了愣,那一瞬間千迴百轉的眼神,鳳袖看不大懂,只覺得眼前的人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可他終究沒有,他看了鳳袖一會,突然笑了。
他説:“我叫裴寄客。”鳳袖懵懂地點頭,裴寄客笑着,用手指細細描摹他面龐輪廓,他捧着鳳袖的臉,那雙眼睛熱烈如火,不染纖塵,還沒染上絕望與瘋狂的腥羶氣味。
鳳袖仰着頭,微微眯起眼睛,裴寄客順理成章地吻了上去,舌纏間,以吻補償。
一場巫山舊雲雨。
鳳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怎麼了,在妝室,在貴妃榻上,後來似乎一切都失控了,裴寄客的動作近乎兇狠,吻卻異常纏綿温柔,鳳袖後來好像哭了,裴寄客嘆了口氣,輕輕吻去他臉上的眼淚,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説。鳳袖失神地看窗外高天圓月,那月亮在婆娑的淚眼中也顯得朦朧,透着一圈光暈,像落在紙上染開的一滴淚。
他糊糊地聽見裴寄客説話,他問他要不要跟他走,鳳袖在狂風暴雨的顛簸中摟緊了他的脖子,在已然散落的神智裏突然揪住了一個念頭。
我是願意的。鳳袖想。
於是他開口,聲音喑啞:“好。”裴寄客悶哼一聲,把臉埋進鳳袖的頸窩裏。鳳袖看不見他的表情,不明所以地摸着他的頭髮,心裏卻像突然塌陷進去一塊一樣痠痛起來。裴寄客抱着他,蠟燭剛剛燒了一半,夜猶長。
鳳袖後來實在掌不住,沉沉睡過去。那男人掰着他的下巴,又一次告訴他:“我叫裴寄客。”鳳袖太累了,胡亂地應:“裴寄客……”裴寄客笑了,伸手輕輕蓋住他的眼睛,説:“睡吧。”鳳袖點了點頭,不再動。在即將睡去的那個剎那,又或許是在夢裏,他聽見裴寄客嘆息一聲,説:“我找到你了。”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上林苑,車如水馬如龍。
花月正風。
番外四,完。
第70章番外五靜生香三月裏冬已過,浮玉山被南風一吹,冷翠褪去,出些草薰風暖的顏來。前幾年浮玉山腳下來了兩個異鄉的年輕人,兩人都生得好齊整模樣,不大顯山水,在山腳下開了一家茶樓。客人不多,納税不少,掌櫃的是個清秀和氣的年輕男人,店裏沒人的時候就坐在櫃枱後頭看書,店裏來人的時候就和人聊天,待着沒事還給父老鄉親代寫文書,有懂行的認出他的字神似前朝書聖趙鐸,問起來,掌櫃的只是微笑不答。
二掌櫃的左手是個四指,常年揹着一把什麼兵器,茶樓剛建的時候,有人看見他着上身,衣服系在上,登在梯子上掛牌匾,蜂猿背,一後背深深淺淺的疤。因為這,有人猜他是金盆洗手的刀客,都不大敢來往,那段時間茶樓生意都不大好,兩位掌櫃也不怎麼在意,該看書的看書,二掌櫃沒人的時候就在大堂裏窗户下頭打盹,有人的時候樂呵呵地幫着跑堂。直到二位掌櫃養的小貓揣了崽,有人鼓起勇氣來要小貓,這才絡起來,發覺了二掌櫃的磊落與好脾氣,再在窗户下睡覺的時候,就有妙齡的少女……偶爾還有少男,故意走到窗户下面偷偷看俊刀客的睡顏。
掌櫃的從此不讓他在窗户底下睡覺。
“大咪啊,”任歌行一邊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給小母貓肚子,一邊數落她,“不是爹説你,你想生,咱們家大業大多少咱們養不起,但是咱們……好歹得知道孩兒他爹是誰吧?”他把小母貓舉到臉前,質問道:“啊?啊?”小母貓垂着尾巴對他細聲細氣地叫,任歌行表情瞬間軟化,嘆了口氣,轉身拿了條小魚乾,對小母貓説:“想吃酸的還是辣的?”楊晏初:“……”任歌行這麼個管男的都叫兄弟,管貓都叫大咪,管狗都叫嘬嘬嘬的人,前年冬末居然還真抱回一隻小貓來,小母貓,在路上凍得哆哆嗦嗦,扒着任歌行的褲腿不撒手。任歌行懷裏揣着她,抱回來,舉起她的兩隻前爪,一人一貓對着家裏等他的楊晏初招手。
任歌行摸了摸貓頭,笑道:“咱閨女。”養貓剛開始是楊晏初在廣西提出來的,真抱回來了,任歌行比楊晏初還疼小貓,餵食喂水的,待着沒事還愛逗貓,貓不咋叫,老聽見任歌行在那喵喵喵的,特別那個。
待到開,這小貓開始思,在院子裏嚎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跑了,這倆失獨老人難受得夠嗆,楊晏初怕任歌行睹物思貓,還特意把給貓餵食的碗收起來了,結果人家半個月之後揣着崽自己回來了,從那以後,這小蹄子就老是身輕如燕出去,大着肚子回來,任歌行嘆氣:“傻丫頭,老是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