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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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的了。”班主回頭一看,腦袋嗡地一聲:“你怎麼進來的?!”小鳳兒抬起頭,那個本來應該已經走了的人站在那兒。那是他頭一回見他在陽光下頭的樣子,太陽一照,臉並不好看,有些青白,像個病書生。
茶莊的少爺愣了愣,破口罵道:“他媽的哪兒來的癆病鬼?”那人笑了笑:“這戲子現在被鬼上身,閣下還是別近他的身,小心過了鬼氣。”茶莊少爺啐了一口:“什麼東西……什麼東西!”茶莊少爺臉一下白了。
那人使的一柄軟劍,什麼蛇一樣貼在他的頸邊,貼着他的皮,寒光粼粼地抖。那人下頜很內斂地收着,微微低着頭,眼神從下往上挑。那少爺對上他的眼神,心裏一涼,有了幾分成算。他們一家子生意人,要識三教九,他包戲子,不想招惹江湖人。他站在那兒一動不敢動,笑道:“多麼大的事,至於傷了兄弟和氣。”那人一笑:“説的正是。”茶莊少爺就着台階趕緊下,不再多話,趕忙溜了。走之前給班主扔了好些銀錠子,朝班主使眼。班主賠笑着點頭,把妝室門一關,閒雜人等全關在門外。
妝室裏只剩兩個人。小鳳兒坐在地上,木怔怔地看着他,帶着氣問:“你不是走了嗎?”那人笑了笑,不答話,也不扶他,在妝室裏轉着圈看,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反問道:“你多大了?”小鳳兒愣了愣:“十八。”那人挑了挑眉,搖頭道:“不小了。”小鳳兒大剌剌地盤腿坐在地上,直接問:“那你包我嗎?”那人擺手笑道:“我可沒錢。”小鳳兒想了想:“不給錢也行。”那人直接笑出了聲:“……為什麼?”小鳳兒説:“我看你長得俊。”那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臉,問道:“你本名叫什麼?”小鳳兒頓了頓,低聲道:“鳳袖。”那人點了點頭,唸了幾句,什麼也沒説,轉身走了。
鳳袖整個人傻在那兒,半天回過神,恨恨地摔珠花——裝你孃的大瓣兒蒜,連個名兒也沒告訴。
自從那在人前了臉,那人就再也不來聽戲了。過了幾天,鳳袖一推門,看見那人翹着二郎腿躺在自己妝室的貴妃榻上喝茶。鳳袖咬着牙看他,這個讓他好幾天沒睡着覺的孫子閒閒地翻了個身,説在你這歇歇腳。
鳳袖走過去擠開他,一股坐在他身邊,剛要説話,那人突然翻身起來摟過他,低聲説:“把門關上。”鳳袖一回頭,班主在妝室門口探頭探腦。他站起來把門關上,邊往回走邊衣服,那人支着頭,饒有興致地看,等鳳袖走到他面前,一把按住他的手,笑道:“怎麼個説法,莫不是看我生得俊,來調戲我?”鳳袖沒説話,偏頭吻了上去。
之後的事情,他記不太清了。總之是昏天黑地七葷八素,衣衫委地,珠花搖搖墜地掛在鬢邊,晃一下,晃兩下,終於和着鳳袖紅粉闌干的汗和淚,墜到地上。
他記得自己好像哭了,那病書生嘆息一聲,鮮見地出幾分温柔來,輕輕吻去他臉上縱橫狼狽的淚痕,他的嘴都是冰涼的,沒什麼陽氣的樣子。
胡天胡地地鬧了許久,到最後終於平靜下來,兩人擠在一張貴妃榻上。鳳袖靠着他的肩膀,玩他的頭髮,輕聲説:“你以後……這地方太髒,你得護着我。”那人偏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説:“原來你是這個意思。”他坐了起來,隨手摸出兩個金錁子給他:“上次太匆忙……”鳳袖登時大怒,拿金錁子砸他:“你他媽嫖老子!”那人無辜:“不是你問我包不包你的嗎?”
“你……”鳳袖氣結,揮手趕他,“滾,趕緊滾!”那人看他的眼神像看一隻不可理喻的小動物,搖了搖頭,穿好衣服,一陣風走了。
鳳袖坐在貴妃榻上發抖,班主見那江湖人哼着歌走了,小心翼翼地進來,看見地上倆金錁子,嘆了口氣:“你這是招惹了什麼閻王……”鳳袖冷笑出聲,裹緊衣服:“我倒是想招惹。”那之後的幾天他都沒來,或許再也不來了,他媽的誰知道,鳳袖一邊勾臉一邊罵娘。但總算因為這個病書生,自己站在台上唱,底下沒人敢對他表演“鑽圈兒”了,只是還是議論,竊竊私語,這角兒怎麼老往柱子那瞟,以前沒聽説他斜眼兒啊。
到晚上卸了妝,他賴在妝室裏不走,看着鏡子發呆。那好幾天不見的人卻突然闖了進來,喝醉了一樣,踉踉蹌蹌地坐在貴妃榻上,一聲一聲低低的。鳳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那人抬頭看他,有血正好順着額角淌下來糊住眼睛。他伸手抹了,對他笑道:“過來給我裹傷。”鳳袖的手都在抖,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人道:“你該知道的,何必問我。”是了。他該知道的。鳳袖怔怔地看着他,做夢一樣,突然鬼使神差地説了一句:“你以後受了傷……就來我這裏。”那人直接笑了,拉了他一把,讓他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捏鳳袖的下巴,在他白皙的下頦上抹了一道血痕:“不受傷就不能來?”傷成個血葫蘆了,還那麼能折騰。鳳袖在心裏罵他,咬着那人的嘴把他推到貴妃榻上。
後來他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