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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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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纏繞撞擊間火星四散!

剎那間,烈風橫掃而過!

火星迸濺過來,夏樵覺雙眼一陣灼痛,低呼一聲緊捂着彎下,眼淚嘩嘩。他心説這麼大的動靜,小區安保還不找過來嗎?!

可等那一瞬間的痛過去,他頂着滾燙的風抬起頭,卻發現小區裏的樹影在呼嘯的風中紋絲不動。

遠處隱約傳來一聲獸嗥,跟毫無燈光一片死寂的小區形成了鮮明對比。

聞時左手一扯,錯的白麻線乍然繃直。獸嗥由遠及近,就像被人拉拽回來似的,轉眼落到眼前。

它打了個響鼻,把嘴裏的東西甩地上。

濃重的血腥味彌散開來,那坨黑影搐了一下,徹底沒了動靜。

夏樵定睛一看,赫然是那三個怪物之一。

它那張人臉像瞬間枯萎的植物,軟綿綿地耷拉在地,一片蠟白,皮膚像毫無生氣的棉絮。莫名讓人瘮得慌。

夏樵連退幾步,這才緩過氣來:“死、死啦?”聞時“嗯”了一聲。

“聞哥你可以啊!”夏樵忽然有了底氣,“那為什麼剛剛在家不直接搞死?還要追出來?”聞時一點不吃他的馬,直白道:“三隻一起,躺這的可能是你。”夏樵又漏了氣。

“而且……”聞時扯掉指節上纏的線,“我餓了,堅持不了幾分鐘。”線被丟下的瞬間,紙獸腳底突然着了一捧明火,轉眼的功夫,便只剩下紙灰和焦黑樹枝。

聞時在死了的怪物面前蹲下,仔細嗅了嗅。

夏樵不明所以,跟着湊過來,怪物身上的黑霧還在繚繞,他不敢碰,就那麼不遠不近地聳着鼻尖。

“在嗅什麼?”他疑惑道。

“靈相的味道。”聞時説。

“誰的?”

“我。”夏樵一臉震驚:“你靈相不是沒了嗎?”説完他就明白了,怪不得聞時會突然追出來,原來這怪物身上有聞時靈相的痕跡。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會有你靈相的味道?”

“惠姑。”聞時説,“一種地裏爬出來的東西,有些人會養。”夏樵:“瘋了吧?養這個幹嗎?”聞時:“偷東西。”自己不方便,就會差遣這些穢物出來翻找,它們天生惡鬼相,最愛食靈相、靈物,也包括普通人身上的福祿壽喜。

聞時嗅了一圈,卻再沒找到那股悉的味道,彷彿只是曇花一現,再沒蹤跡。

雖是意料之中,但他還是煩躁地踢了這玩意兒一腳,然後問夏樵:“家裏有瓶子麼?”

“什麼瓶子?”

“隨便,能裝點東西就行。”夏樵想説我不敢一個人走。但看聞時滿臉不,還是老老實實自己回了一趟家。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去,薅了個保温杯,又以最快的速度衝回來。就見聞時手指抵在惠姑脖頸邊,那些浮繞的黑氣瞬間動起來。

他接過保温杯,指肚在杯沿敲了兩下,黑霧就像水一般瀉進去,眨眼就滿了。

“這要幹嘛?”夏樵捧着裝滿的杯子,像捧着定時炸彈。

聞時薄一動,蹦出一個字:“吃。”夏樵差點當場瘋了。

這什麼玩意兒就能吃啊?

結果聞時真的讓他把這炸彈捧回了家。

“你真要吃這個?”夏樵看着聞時在沙發上坐下,擰開保温杯,忍不住問道。

“嗯。”聞時卻像是習慣了,他從香爐沾染了一點香灰,然後將手指伸進黑霧中。那滿杯的黑霧便一點點地被食進他的身體裏。

夏樵忽然聞到了一股味道,很舒服,也很難形容。

他想了很久,忽然想起小時候住過的老房子,沈橋在附近種了很多白梅,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種子,好像一夜就成了林。

他有時候會溜進去亂跑,雨打在白梅林裏,好像就是這種味道。

緊接着,他意識到,這種味道是從聞時身上透出來的。

不過當聞時食完所有黑霧,那種味道又消失不見了。他臉比之前好了許多,雖然皮膚依然極白,眼珠極黑,但多了幾分活人的覺。

這個過程其實有點嚇人,像魑魅魍魎穿了張畫皮。

有幾秒鐘的功夫,夏樵不敢跟他説話,也不敢看他。直到屋裏忽然起了一陣風,他打了個哆嗦,這才回過神來。

“那、那聞哥。”

“説。”聞時了一張紙巾,擦了擦並沒有任何污跡的手指,把空了的保温杯丟回茶几上。

夏樵沒話找話似的問道,“你説那幾個惠姑是別人養來偷東西的,來我們家幹嘛?”都窮得一貧如洗了……

“看上什麼東西了吧,誰知道。”聞時説。

“那另外兩隻……就這麼放它們走啦?”聞時説:“我留了東西跟着。”那三隻惠姑身上有他靈相的蹤跡,怎麼可能不追?起碼得知道是誰養的,從哪裏來。

折騰了一番有些耗神,兩人沒過多久就倚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這個季節,天亮得比隆冬早一些。

“活”着的時候,聞時睡眠總是很淺,隱約聽到鳥叫就睜開了眼。

在沙發上睡覺的覺並不怎麼樣,他站起身抻了抻脖子,轉頭看見客廳掛鐘上,時針剛好快到5點。

窗邊突然傳來撲翅聲,他走過去,接到一隻黃表紙疊成的鳥。

紙上有沈家的香灰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