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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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從煦沒應,擰開鎖拉開了屜,一打開,屜最上方,赫然是一本紅封面的證件。
證件封面上,端端正正的三個字:離婚證。
第11章從煦只是失憶,不是換了子,他自己什麼情況,自己最瞭解。
是在什麼時候察覺不對的?
最早的時候,剛醒來沒多久。
因為他有一個和陸慎非有關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他的手臂內側,有一個糊掉的紋身。
那是高中,還是同學朋友的時候,從煦對陸慎非暗自的宵想。
因為太喜歡,輾轉難以按捺,自己拿着攢的錢,悄悄找了個紋身館,想在上臂內側,近肩膀的地方,紋一個不起眼的鹿(陸)。
紋身師看起來不錯,給從煦看設計的時候,在紙上畫了一個簡單的鹿頭。
結果誰成想,紋身的水平極其菜鳥,紋着紋着,紋成了指甲蓋大的一團漿糊。
從煦當年哭笑不得。
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紋成什麼樣,並沒有那麼重要。
後來那個紋身,便像一塊胎記,一直跟着他,從高中到大學。
他誰都沒有提過,父母、親友、陸慎非本人,都不清楚,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哪怕大三和陸慎非在一起了,兩人黏黏糊糊親密的時候,陸慎非扒着他的衣領往裏看,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胎記,他也沒有透半句。
他甚至暗自計劃好了,只要一直喜歡陸慎非,這個紋身他就要一直揣着。
後來和陸慎非戀愛,從大三到大四,一週年的時候,從煦又在大學城附近找了一個紋身館,沒動原來的紋身,只在旁邊紋了比痣還小的一個點。
這第二個紋身師老辣得多,不但一眼看出原來的紋身是個菜鳥的手筆,還在紋那一個點的時候閒聊着對從煦道:“以後準備一年點一個?”從煦意外。
紋身師笑笑,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猜到:“一般來我這裏紋的學生,要麼心血來、有點叛逆,要麼就是為了情。”頓了頓,看看從煦:“我猜你是後者。”從煦沒説是也沒否認,問紋身師:“那我要是年年點,怎麼點不會把自己點成個芝麻球?”紋身師笑:“芝麻球?你是一年點一個,又不是一天點一個,怎麼會芝麻球。”從煦認真道:“每年點,也不少了。”每年?
紋身師忙着手裏的活兒,幽幽地提醒:“情的保質期很短的。”可能今天點一個,明年點一個,後年就難説了。
從煦不在意紋身師的話:“怎麼紋?”紋身師:“一個圖案,每年的那個點,順着圖案的輪廓紋。”從煦:“有道理。”如今,上臂靠肩膀的那個紋身,包括從煦記得的那個小黑點,以及可能會有的從煦不記得的其他小點,全部沒了,只在肩膀內側留下一個不規則的深淺不一的疤。
而這一切,在最初醒來的那個晚上,洗澡的時候,從煦就發現了。
只是當時的記憶還鮮活的停留在大四,潛意識裏接受的想法僅僅只是紋身沒了,沒有和陸慎非牽上關係,也沒有主動去深想。
直到後來,他觀察着陸慎非,觀察着身邊人,察覺出了種種異樣。
再後來,顏諾來了。
蜂、紅茶、加果乾,他不喝白水。
很顯然,陸慎非本不知道,也沒有否認反駁。
一個親密無間的愛人、婚姻中的伴侶,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些?除非……
除非,他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
陸慎非不瞭解他現在的生活習慣。
其實遠不止這些,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破綻,就是探視的親友裏,沒有陸慎非的家人。
要知道他和陸慎非初中就是同學,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在老家出車禍,他又是陸慎非的愛人,陸家的親友怎麼可能不來看看?
但一個都沒有。
包括他爸媽和陸慎非相處時的不自然,魯達達的言又止,顏諾對陸慎非不自覺間表出的警惕、忌憚。
以及,陸慎非過分的沉默,人陪着守着,卻絕口不提過去,不試圖幫他回憶點什麼,也不聊以後,不説出院之後要怎麼樣。
太多太多了,從煦本不用深挖,種種跡象就在他眼前一一展示,指向了同一個結果:他和陸慎非,早分開了。
如今,離婚證就在手裏。
好像塵埃落定似的,從煦來了屬於自己真正的結局。
他把離婚證拿起來,被魯達達一把按了回去:“你……”從煦抬眼,看看他,淡定的:“還想瞞?”魯達達放開了手,又緊張地盯着從煦:“你?你沒事吧。”從煦拿起離婚證,翻開看了一眼,合上,隨手放到桌上,繼續看着屜裏:“能有什麼事。”魯達達有點不信,蹲下,抬眼去看坐在椅子裏的從煦:“你真的……”從煦伸手進屜,翻了翻,打斷他:“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呆會兒。”魯達達還蹲着:“你要是難受……”從煦翻屜的手停下,抬眼,依舊淡定:“我現在應該來不及難受,擔保人難受了,你怎麼辦?”魯達達差點一股坐地上,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從煦:“大哥,我有眼睛,也有腦子。”費鵬程損的那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