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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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又要擔保人給他墊資了”,無緣無故,提什麼擔保人?除非擔保人就在病房現場,除了他,還能是誰?
從煦再次道:“你先出去。”魯達達慢慢起身,盯着他的臉,一邊覺得這樣幹練利落又淡定的從煦太陌生了,一邊又覺得這樣酷的,問:“你真沒事?”從煦:“沒事。”他又説了一遍,第三遍:“出去。”魯達達麻溜地往外走。
從煦叫住他:“先別吭聲。”別説他已經看到了離婚證。
魯達達了悟。
房門一合,從煦終於有了單獨待著的時間。
他把第二層屜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離婚證、失效的結婚證,三隻戒指,一個塑料文件盒,一張銀行卡,一本房產證。
銀行卡是張黑卡,不是從煦的,卡面上是陸慎非的名字。
房本上也沒有從煦,產權所有人是陸慎非,印着的地址,是從煦記憶裏的陸慎非聲稱租的那套房子,也就是他們的婚房。
至於那三隻戒指:一對有些老舊的銀戒,是大三的時候,他和陸慎非買的情侶戒指,直到大四,他們都戴着。
另外一隻鉑金戒指,從煦拿起來,套進了無名指,剛剛好。
如果沒有猜錯,這就是婚戒。
從煦沉默地看着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心底毫無起伏。
不光戒指,結婚證、離婚證、銀行卡、房本,所有與他與陸慎非、與這場婚姻有關的證明,一時間竟然都無法令他有所觸。
他即沒有因為離婚覺得難受,也沒有因為以21歲的記憶在27歲這年來這樣的結局而到觸動。
很奇妙的,異常平靜。
他只是有點慨,原來這就是他和陸慎非的結局。
原來這世上的情,真的如那個紋身師所説,保質期很短,難以長久。
原來自己的27歲,是這樣的。
從煦靠在椅子裏,慢慢轉出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放回屜角落。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塑料文件盒,還有那繞着繩子的牛皮紙袋上。
他沒有動,似有所地盯着,有種直覺:他忘記的,應該不止離婚這一件。
文件盒打開,裏面竟是一大摞的合同。
期最早的一份合同,從煦有印象,是他在劍虹寫的第一本書的簽約合同。
甲方:從煦筆名:x.u乙方:劍虹書網合同顯然是按照簽約期一份一份排好的,因為前幾份簽約合同,從煦有印象,都是他大學期間寫的,當時的筆名,就叫x.u。
直到五年前的一份合約,筆名改成了:敍幕。
之後的所有合約,從煦在合同上筆名都是敍幕,一份又一份,一本又一本:和網站的簽約合同,授權劍虹代為簽訂各項版權的代理合同。
這些合同的最後,是一頁a4紙,上面用表格詳細地統計了這些年發佈的所有小説,以及各種版權,國內外出版、有聲、廣播劇、主題曲、周邊、動漫動畫、舞台劇、影視等,的簽訂情況。
從煦拿着表格和合同一一對照,所有的合約都能對上,除了統計表格里的最後一本小説《無路可退》。
表格上,從煦自己的筆跡,寫着《無路可退》影視版權已授,打了一個勾,後面授權的公司,標註着四個字:鹿橙文化。
可塑料文件盒裏,沒有這份授權劍虹代為簽約影視合約的合同,也沒有《無路可退》的網站簽約合同。
從煦的目光落向了最後那份扎着繩子的牛皮紙袋。
紙袋和手機、錢包一起,是當時車禍現場遺落的物品,被從爸從媽拿回來了。
手機、錢包都能擦乾淨,紙袋卻沒辦法,上面不但有一點破損的劃痕,還有星星點點的一些血跡,血早就幹了,斑駁在牛皮紙上,像灑開的紅墨。
從煦繞開扎口的繩線,取出了裏面的東西,果不其然,是那兩份合同。
一份是《無路可退》的網站簽約合同。
另外一份授權劍虹籤影視的合同上,最後一頁,左下角簽名處,乙方空着,沒有期沒有公章,甲方處,是從煦的親筆簽名,期,三週前。
三週前,正是車禍的那一天。
從煦靠着椅背,一手授權書,一手錶格,看看合同上的那個期,看着表格上的“鹿橙”。
桌上,結婚證、離婚證、銀行卡、產證、佔血的文件袋,依次排開。
這一瞬間,從煦心底最真實的受湧動而來——沒有難受,不覺得痛苦。
因為21歲的記憶殘留下來的對陸慎非的最後那點覺,煙消雲散。
只餘對真相的瞭解,和獲悉一切後的平靜。
從煦在桌前靜坐了一會兒,很快回神,把合同文件收起來,東西放回。
鎖好屜,從煦起身,走出去。
客廳裏,從媽在和顏諾説話,魯達達獨自坐在沙發上,打着遊戲,耳聽八方,聽到從煦出來,立刻瞪眼抬頭。
從煦神如常,問:“還有兩個呢?”鄰居們都散了,大門沒關、掩着,從媽往門口看了一眼:“小陸和小費在外面聊工作吧。”從煦往門口走。
魯達達一見,立刻起身,從煦轉頭瞥他一眼,魯達達拿着手機定在原地,緊張地盯着從煦:“你……?”從煦臉上沒有一點異樣:“你坐。”説完換了鞋,推門出去。
出去前,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