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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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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主事之人現身主持大局時,再做決斷,總好過如今僵持。不知各位長老意下如何?”諸位長老彼此牽制,僵持不下,是以只得彼此面面相覷幾眼,無奈應下了。

隨後糯糯亦笑道:“我家小姐同雁宗主過些時候就回來了,這小少爺是雁宗主的人,不如葉公子也一道在營中等候?”葉鳳持道:“他不是雁宗主的人,他隸屬問道宗、煉香居門下,是香大師的親傳弟子。不過此計可行,就叨擾姑娘了。”竟答得刻板呆滯,毫無半絲情趣。糯糯也不同他爭辯,只命屬下重新搭建了帳篷,安置二人。

那葉鳳持言出必行,做到了極致,將昏睡的小孩放入營帳軟榻中,自己則坐在一旁,寸步不離守着。有人送茶水餐果,也是半點不沾,只一心警惕照看,半點不分心。

待天明時分,沈雁州同李君一行人抵達了營地,糯糯便將營中發生的大小事宜一一細説分明。

提及鐵城犁宗的七小姐放肆屠殺竹林宗弟子之事,夏禎便沉了臉,皺眉道:“這丫頭,往裏縱然使些小子,然而素來心地善良,連花鳥也不忍傷害,怎會説取人命就取人命?也不知這些時裏不見,受了什麼宵小蠱惑。”李君言又止,最終只是轉過頭去不做聲,冰凍三尺非一之寒,這位宗主千金行事狠辣張狂,她早有所耳聞,只是這位夏左護法一葉障目,不肯置信罷了。

糯糯又往下説,便又提及了緊那羅王法相降臨一事,這次連程空也抬起眉來,細細問過後,難得沉不語。

沈雁州便問道:“他人在何處?”糯糯遲疑道:“如今在營中安歇,我叫人為雁宗主領路。只是……葉鳳持公子在守着他,不讓任何人近身。婢子請了醫師想要為小沈香師查查身體,也被他擋住了。”沈雁州失笑道:“這呆子,倒是認真得有些迂腐。帶路,我去瞧瞧。”便有兩名侍從聽從吩咐上前,為沈雁州引路。

沈雁州進了營帳時,就見葉鳳持端坐在牀榻側邊的椅子上,波瀾不驚地看着他進來,牀榻中安睡着沈月檀,容沉靜、氣息平和,看來並無大礙。

沈雁州便放下心來,只笑道:“我家這小孩多虧葉公子照料。”葉鳳持仍是語調清冷淡然道:“不過受人之託。”他才要上前,葉鳳持突然反轉劍鞘,橫在他前。

沈雁州愕然道:“葉鳳持,你做什麼?”葉鳳持連聲音也不曾變一變,又重複應道:“不過受人之託。”沈雁州不失笑道:“你怕我傷他不成?”葉鳳持道:“沈月檀於危難之際求助於我,莫讓任何人近身。我既然應承了,縱使他父母再世,我也不容其近身。”沈雁州笑容漸漸散去,又問道:“連我也不成?”葉鳳持道:“不成。”沈雁州一指趴在牀榻角落,靠着沈月檀腳邊睡得人事不省的童子獸,“為何它就可以?”葉鳳持道:“它不是人,靠近亦無妨。”沈雁州又大笑起來,搖頭嘆氣道:“罷了,那我就看一眼。”葉鳳持道:“好,你看。”仍是寸步不離,只盯着沈雁州的舉止。

沈雁州便隔着數尺距離不動,凝目打量那小孩,又問道:“月檀可曾受傷?”葉鳳持道:“不曾。”他見沈雁州當真關切,不似作偽,難免心中惻隱,遲疑些許時候,又道:“強以微末境界施展高階術法,雖無兇險,卻耗損迫巨,只怕往後也要長時期將養,不可再傷脈輪,否則……唯恐道種破裂,得不償失。”沈雁州沉道:“素聞九重香能召請食香之神下界,莫非這小子陰差陽錯,煉出了九重香?”葉鳳持道:“我不曾見到九重香。”實則九重香若是點燃,百香縈繞、天花亂墜,待食香之神離去後,亦會殘留滿地伽羅花,如今營中清淨,連花瓣也不曾留下一絲半分,自然不是九重香的效力。

只怕這小孩又有了什麼奇遇。

他又問道:“葉公子可曾見到月檀用了什麼法子召請巡查使?”葉鳳持垂目道:“不曾見到。”沈雁州只得扶着下頜仔細回憶,何時同這小孩分開過?然而正思來想去時,葉鳳持卻道:“恕我直言,修羅界中人尋道之法各有奧秘,縱使親如夫、父子亦不敢。雁宗主窺探隱||私,未免不妥。”沈雁州一愣,又道:“我、我不過是……”葉鳳持緩緩抬起眼瞼,一字一句道:“沈月檀叮囑我,莫讓任何人近身,言下之意最想阻止的人,只怕就是閣下。”第42章分飛緊那羅王頭生獨角,名為猜疑之角,故而這位食香之神又名疑神,與乾達婆王豁達、平和情截然不同,生多疑、最好猜忌。

傳言正因其情如此,總疑心五界五道眾生有異心,時常巡查五界,亦最愛應召請降下法相,以此為懾,倒遠比乾達婆王兢兢業業、盡忠職守得多,從而頗得天帝喜愛。

是以召請其法相,需當固守本心、謹慎防衞,唯恐被猜疑之角誤傷,亦跟着生出猜疑心來。

然而話雖如此,沈雁州卻連自己也不能認定,究竟沈月檀是被食香之神所惑,還是當真對他起了疑心。他有事隱瞞,就難免推己及人,正所謂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