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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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後便消退,並無任何後遺症。
只是旁人不知曉,看在眼裏便愈發可怖,更何況這丫頭原本就在最愛美的年紀,眼睜睜看着自己冰肌雪膚變成如泥沼魔蟾一般醜陋不堪,只覺骨悚然、神魂裂,竟當場昏厥了過去。
周圍弟子不知這其中深淺,愈發悲憤加,更生出幾分駭然,又聽那小孩道:“如今不過小懲大誡,願七小姐往後收斂輕狂、循規蹈矩,莫再給世家子弟抹黑。就此退下吧。”香錠燃盡,綠煙散去,便有人大膽上前,將七小姐抱起來,探她脈搏鼻息,果然並無受傷的症狀,遂放下心來,一行人行了禮就要退下,沈月檀又道:“且慢,巡查使有命,要葉鳳持留下。”鐵城犁宗眾弟子神複雜,卻無人做聲,俱都行過禮,急匆匆退出了營地。
葉鳳持原本盤坐在地,全力調息修復傷勢,有食香之神結界加持,他肩頭被降魔杵所傷處已然痊癒了七八成,是以聞言輕輕站起身來,行禮道:“弟子葉鳳持,但憑巡查使差遣。”那金法相卻再無動作,邊緣輪廓散逸金光,逐漸化為烏有。
反倒是那小孩臉愈發雪白,輕聲道:“葉大哥,你要救我。”葉鳳持何等機警,眼見此情此景,便猜到了八|九分,見那小孩身形搖搖墜,忙上前兩步,將他接住,打橫抱了起來,只沉聲道:“好。”沈月檀道力透支,如今七脈輪幾近枯竭,連動動手指也如挪動萬斤巨石,他一點點抬起手指,吃力抓着那青年衣襟,氣若游絲道:“葉大哥……莫讓任何人近我身……”葉鳳持仍是簡單應道:“好。”不過只一個字,卻遠勝千萬句承諾,沈月檀只覺心中一寬,側頭沉沉昏睡過去。
童子獸這才竄出來,一面小聲哼叫,一面在葉鳳持腳邊繞來繞去,只目不轉睛望着他懷中的小孩。葉鳳持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處置,只得道:“你……莫非也在擔憂沈月檀?”童子獸聽聞沈月檀之名,頓時漆黑尾巴豎得老高,尖梢搖晃不休,好似應承一般,葉鳳持只得道:“不必擔憂……我既然答應了,自然護他周全到底。”他話音才落,竹林宗主營帳裏又傳來騷動聲,才僥倖逃出生天的竹林宗弟子又再度混亂起來。
葉鳳持不知前因後果,只略一沉思,便轉過身去,才要撤離原地,就被兩名竹林宗侍衞阻攔,連聲道:“葉公子留步,這位小少爺是敝宗貴客,若是照料不周出了差池,我等萬死難辭其咎。”葉鳳持道:“若是如此,叫你們主事人來説話。”一名侍衞急忙折身去尋人,然而主營帳中正因宗主被刺亂作一團,一時間竟無人前來接應。
葉鳳持卻也不着急,只安安靜靜站在原地,長髮垂順,月白深衣隨着夜風一陣輕擺。雖然肩頭的衣衫焦黑破損,仍無損他端嚴肅靜的氣勢,竟令得周圍竹林宗弟子來來去去,唯獨不敢靠近。
又候了半柱香,營帳那頭才轟然響起爭鬥聲,幾道人影衝開簾帳,為首的正是一身粉裙的糯糯,李君一系弟子緊緊護在她身周,另外幾人緊追其後,為首的卻是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戴通天冠、蓄長鬚的男子喝道:“妖女站住!你謀害宗主,如今竟敢逃?”糯糯果真站住了,反手就往身後地面狠狠劈下一劍,劍氣過處,揚起一片地皮和零碎草葉,隨即冷哼道:“陳長老慎言,婢子雖然地位卑微,到底也是小姐貼身的侍女,打狗也看主人面,豈容陳長老無憑無據、任意污衊。”那男子一張麪皮漲得通紅青紫,怒道:“郎敬他對宗主忠心耿耿,豈是弒主之人!倒是李君,素來對宗主怨言深重,多半是受了她指使……”糯糯噗嗤一笑,“喲,這是狗急跳牆,胡亂攀咬上了?是了,陳長老是郎敬的舅舅,還不知道郎敬是受誰指使呢,自然先推個乾淨。”那男子愈發氣得嘴顫抖,連手中的拂塵也險些折為兩段,怒道:“你、你血口噴人!若不是你做的,你逃什麼?”糯糯正道:“婢子身負重任,眼下有緊要事處置,各位長老偏生糾纏不休,也不知安的什麼心?只好不奉陪了。”話音才落,又轉過身去,大步朝葉鳳持走近,笑施禮道:“勞葉公子久候,罪過罪過。這位小少爺就託給我,必不叫他再打擾。”葉鳳持卻道:“我答應了他,護着他不讓任何人靠近,如今也只為同你説一聲罷了,這位姑娘倒不必心。”糯糯愁容滿面道:“可這位小少爺是沈雁州宗主託給我們小姐的,若是葉公子帶走了,宗主問罪下來……”葉鳳持才略略皺眉,那邊廂幾個長老管事已經緊追上前,怒道:“什麼人干涉我竹林宗內務?”糯糯眨眨眼,轉過頭笑道:“各位長老來得巧,這位是鐵城犁宗年青一代的首席大弟子,葉鳳持葉公子。”她遂當起了中間人,挨個為眾人介紹:這位是陳長老、這位是劉長老、這位是張長老等等,不一而足。先前劍拔弩張的氣勢,便又有些緩解。眾人只知道巡查使法相降臨,因見不慣同門相殘,故將入侵營地的鐵城犁宗驅逐出去,然而為何大弟子偏偏留了下來,便愈發令人難解了。
葉鳳持常年見慣了這等場合,波瀾不驚,只道:“我不知就裏,不敢隨意置喙,然而諸位貌似羣龍無首,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