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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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憤憤不平,黎青崖都快要被升級成以霍亂修真界的絕世妖孽了,他聽得咋舌,但並未現身辯駁,要是這種素不相識的弟子的意見都要一一糾正,怕是要累死。
等兩個人走遠後他從角落站了起來,準備換個清淨點的地方繼續摸魚。但方轉過拐角,便被人捂着嘴拖到拐角,抵在牆上。
他第一反應是出招還手,但挾持他的人修為遠高於他,他的反擊被輕易化解。
貼到脖子上的手冷得他打了一個哆嗦。
“你受苦了。”一聲低嘆響起,細細聽去,不就是殷血寒那個狗東西的聲音。
黎青崖心裏一涼:這傢伙為了要魔靈珠追到太一仙宗了?
“大聖子冷靜!這裏是太一仙宗,你挾持了我也跑不掉的。”殷血寒回道:“我不是什麼大聖子了。”他和夏戎吵(打)了一架已經撕破臉了。
殷血寒放開對他的鉗制,撤去化形。他並沒有穿自己標誌的明黃衣服,而是一身非常簡單普通的墨宗弟子服飾。看來是混在來訪弟子裏進太一仙宗的,果真是在逃狀態。
他質問:“那天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聶清玄的徒弟。”黎青崖反問:“説了你就不抓我?”殷血寒沉默片刻,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並轉移話題:“它還在你肚子裏還聽話嗎?”説實話,這話味道有點奇怪,覺他問得不是魔靈珠,而是——他的骨血。
説着還伸手來摸黎青崖的小腹,在觸到的瞬間,他臉突變:“沒了?”
“沒了,融在血魔池了。”還剩個碎片,但白白還給殷血寒就覺得很虧。所以黎青崖選擇暫時不告訴他。
殷血寒神情很失望,眼神裏也盡是落寞。
“沒關係,還能再要。”這話的既視更強了,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兄弟,別用這麼曖昧的措辭好嗎。被人聽到會被誤會的。
殷血寒繼續道:“我現在已經徹底夏戎決裂了,我不會再給他欺負你的機會了。”他一直希望魔道的重心能放在發展上,而夏戎則一心想整垮正道。他和夏戎理念截然不同,早就該分道揚鑣了。
黎青崖內心毫無波動,只覺得被誤會成“藍顏禍水”的自己非常委屈:都説不要拿別人當你們自己跟自己鬥法的藉口了!
殷血寒將他攬進懷裏,深深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等我,等我成功在魔道另起爐灶、扎穩基,我就帶着聘禮來娶你。如果我不幸死了——”説到此處他頓了兩息,然後決絕道,“你重新找個人嫁了吧。”
“啊?”如果説前面他一頭霧水,那麼現在是懵了。
這話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談婚論嫁了?他什麼時候答應嫁給殷血寒了?這兄弟拿錯劇本了吧。
“這個你拿好,我還會找機會來看你的!”殷血寒將一個東西進了他手裏,並在他臉上狠狠啵了一口,扭頭就走。
殷血寒走得決絕,黎青崖懵得徹底。
他如何想也沒理清楚其中的邏輯,只能放棄思考。
——可能,神分裂的思維方式不太一樣吧。
他注意到殷血寒到自己手裏的東西,是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看,裏面放着一個黑黢黢的像是蠶蛹的東西,也認不出是什麼。
“喂!這什麼啊?”他詢問殷血寒,但是已經找不到人了。
黎青崖嘆了一口氣,收進袖裏乾坤,下次見到殷血寒再還給他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不管好壞,他都不能佔“神病”便宜啊。
他倒不覺得殷血寒會真有什麼危險,畢竟這是全天下唯一一個不管怎麼作,夏戎都會給他留一線生機的人。
大這就是愛吧。不對,嚴格來説是自戀。
墨宗的使者並未久留,把事情説清楚後就啓程回去了。這件事慕容家負了所有責任,慕容嫣受刑放,慕容權因此被剝奪了在墨宗的大部分權利,而夏戎自己只出了些賠禮道歉的天材地寶。
黎青崖怎麼品怎麼覺得夏戎是在借這次事故給墨宗換血,而且下屬的怨氣還全讓太一仙宗承擔了:果然是搞“政治”的,看似自己吃了虧,實際上一箭雙鵰。
他靠在大殿門口等了一會兒,等到了送客回來的杜行舟:“大師兄!”見到他杜行舟有些意外:“青崖?什麼時候來的?”他三兩步走上去:“才來。找大師兄有點事。”杜行舟伸手撿掉黏在黎青崖身上的草葉:“什麼事?”
“我想請大師兄幫我物一個宗門。”
“好啊,有什麼要求嗎?”
“不用太大但也不要太小,離太一仙宗遠一點,人可靠一點的。我想送個弟子過去。”
“是那個你救回來的弟子?”畢竟能由黎青崖自由安置的也只有那麼一個了。那個孩子現在被安置在問道峯弟子宿舍裏,還未被收入太一仙宗。
黎青崖猶豫了一下,笑回道:“是啊。”對於把宴笙簫送走他是理虧心虛的,畢竟按照原來的軌跡宴笙簫會留在太一仙宗,並得到許多機緣。但他送走宴笙簫的心意已決,唯一的補償便是為他做下最完善的安排。
杜行舟也疑惑黎青崖為什麼不把人留在太一仙宗,畢竟就目前的修界正道而言,沒有哪個地方比太一仙宗更好了。
但他想了想,沒有選擇問出來,而是一口應下:“好,給師兄!找好了直接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