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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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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愉悦,阮青松有意試探,倚在他懷中輕聲道:“殿下總領朝綱,前幾為國事勞不已,人都清減了。不説草民看着心疼,就連家父也夜憂心,殿下若是再有煩心事,儘可以找家父,他旁的沒有,為您進忠的心卻月可鑑。”阮樂正被罷免了官職,如今賦閒在家,可不夜憂心嗎?

姜琸很受用,低頭將他舉至畔的一杯“芙蓉泣”飲盡,笑道:“莫急,你父親的事孤心中有數,避過這一陣,待大事成,孤用他的地方多着呢。”阮青松連忙擠出一抹涕零的笑容,“家父必定為殿下鞠躬盡瘁,效犬馬之勞,懇請殿下施以援手。”

“呵,孤此刻卻想要你效勞呢……”姜琸湊近阮青松脖頸,俯首,語氣含混不清地説道。

兩人糾纏在一起,房間內隱隱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奇怪聲音,陌生而又悉。

太子妃閔依蘭一身黑袍,悄然無聲地站在窗下,高大臃腫的身軀被暗夜扭曲成怪誕的剪影,唯有眼尾偶然劃過一抹晶瑩,卻又瞬間消失不見。

良久,太子妃閔依蘭神態決然地轉身離去,背影孤單伶仃,被月漸漸拉長,慢慢消失在街道拐角處。

白檀從樹後走出來,仰頭望着天上一彎殘月,幽幽一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頓了頓,又道:“可見世間情愛都是靠不住的。”孰料,一直跟在他身後,寡言少語的影衞卻應聲道:“屬下看來也並非全然如此,世間也有痴心不渝之人,只是公子並未注意到罷了。”白檀來了興趣:“哦?我還以為你們影衞都是心如止水,不解風情的,難道你已經心有所屬啦?”向來鎮定自若的影衞竟然尷尬地咳了一聲,垂首道:“不是屬下,另有其人。”白檀問道:“何人?”影衞莫名道:“公子恕罪,屬下不能説。”白檀盯着他看了半晌,慢慢勾起角,心情甚好地説道:“起來吧,再隨我走一趟。”影衞道:“公子想去何處?”

“護國將軍程英的府邸。”第28章一夢千秋(二十七)程英是前任護國將軍程文浩的嫡長子,白檀摯友程鋭的長兄。

程文浩雖是武將出身,卻是難得的有勇有謀,頂天立地的真英雄,亦是德化二年的武狀元,武藝出眾,由此可見一斑。

當年會武宴上,程文浩與大公主姜錦城一見傾心,兩情相許。二人奉旨成婚,十里紅妝,成就京洛一段長盛不衰的佳話。

百鍊鋼不但化為了繞指柔,還在四十歲左右時堅持卸甲,辭去了護國將軍的要職,為的就是能夠長伴大公主左右。兩人風風雨雨二十多年,攜手至今,仍是如膠似漆,讓人焉得不豔羨?

所以,比之眾多有名無實的皇子龍孫,姜錦城有足夠的底氣傲視眾人,程家威赫顯揚,長子程英更是子承父志向,連年征戰沙場保家衞國,時人稱之為“護國柱石”,就連姜琸都不得不賣他三分面子,輕易動不得。

,白檀被姜宏端困於宮闈,姜錦城膽敢連闖宮,也是算準了這一層。

因着姜錦城與阮白氏曾義結金蘭,白檀又素來與程鋭好,免不了時常在程府行走,闔府上下竟沒有不認得白檀的。

影衞上前掀了掀門板上的金漆獸面錫環,兩個穿着短打的門房探出頭來,提着燈往白檀臉上覷了一眼,忙忙地請了進去,領着他往程鋭的松濤苑而去。

白檀因道:“不急,少將軍可歇息了?”門房笑道:“公子常來常往的,想必知道我們少將軍的脾氣,不到三更時分,少將軍是歇息不得的。”白檀點頭,“看來少將軍又在挑燈夜讀了。”程英鍾愛各種兵法陣列,經常私下研讀。

下人將白檀送到書房,程英聽到動靜了出來,兩人略微寒暄了幾句,分賓主落座。

相較於赤子心的程鋭,程英顯得更加高瞻遠矚,城府也更深些,他温和一笑,説道:“檀兒漏夜前來,捨棄四弟,轉而來到我這裏,怕是大有緣故。”白檀解下身上的雲絲錦披風,捧着茶盞説道:“少將軍是聰明人,在下也不多做虛言,如今卻有一件要緊事,需要將軍襄助。”程英挑了挑眉梢,“有多要緊?”白檀垂眸,輕輕吹散浮在茶湯上,微微蜷縮的碧螺,“關乎你我身家命,更關乎姜國幾十萬子民的生死存亡,如此,可算要緊?”程英頷首:“自然算得。”白檀慢地喝了一口熱茶:“將軍長年鎮守西北邊陲,少在各州府間來往,不知苛捐雜税,貪官污吏的厲害。如今我姜國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官場決疣潰癰,弊之甚矣。將軍仁善,定不會棄百姓於不顧。”程英長嘆一聲:“水深火熱,不外如是。”白檀微微一笑:“亂世出英豪,將軍可願重擇明君,飲馬黃河,醉酒高歌,屆時,必為千萬人所景仰。”程英雖聽得意動,卻仍然不願鬆口,只道:“檀兒不必再説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英怎可做投敵叛國的宵小之輩?”白檀早知此事絕不可能一蹴而就,還再勸説時,書房的兩扇門板霍然被人推開,大公主一身絳紫錦袍,梳着端莊華貴的高髻,臉頰暈染着一抹淺淺的胭脂,緩步走進來,斬釘截鐵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