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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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腫了的雙眼,委委屈屈地瞥了姜琸一眼,捂着被子噎噎,我見猶憐。
姜琸雖然得了便宜,卻並未被輕易欺瞞住,反而疑惑地問道:“你是阮樂正的兒子?孤是前來會見妙音姑娘的,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阮青松柔柔弱弱地説道:“草民聽人説薛姑娘一手琵琶技藝爐火純青,少有人敵。因草民近心情鬱郁,故前來借酒消愁,聊以遣懷。誰知薛姑娘雖淪落風塵,但見識學問皆不同俗,且軟語温存,善解人意,草民引以為知己,已經接連在妙音坊消磨幾夜光陰了。昨夜,草民在別處喝至半醉,心生傷,便來尋薛姑娘,想聽她一曲仙音,以忘煩憂。誰知,誰知剛進門就看到殿下醉醺醺地撲了上來,草民力氣微弱,反抗不得,就被您……”説到後來,許是牽動愁腸,又嚶聲哭了出來。
見他如此,姜琸倒起了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阮青松雖然並非他一貫鍾愛的妙齡少女,容貌也屬平平,但勝在眉眼清秀,識情解意,剛何況,牀|笫之間又十分放得開,自有一番妙處……
想到昨夜銷|魂滋味,姜琸心中一動,這人不過是一介白丁,偷偷豢養在私宅裏,也沒什麼了不得。
經此一事,兩人快速稔了起來,姜琸偶爾起了意,便將阮青松私下召到身邊,以供發。
有道是不如妾,妾不如偷。
姜琸費盡心機的瞞着太子妃閔氏,與阮青松暗中相會了幾次,漸漸得了趣兒,也上心了幾分,倒是把薛妙音暫時忘在了腦後。
這天,白檀剛打發完一批前來恭賀的親朋,正在花園的涼亭裏小憩。
説是親朋,實際上白檀連那些人的名字都沒聽説過,倒難為他們費心攀扯上關係。
託韋驕和張藴伯的福,白檀僥倖中了進士,賜“進士出身”。雖然只是七十一名的中等成績,但因朝廷在用人之際,竟也得了一個不小的官職,翰林院行走。
只是這位新鮮出爐的小翰林實在是命途多舛,還未走馬上任呢,母親阮白氏就重病卧牀,白檀不得不上表奏章,請求延期入職,幾經周折,吏部的批覆總算是下來,到底答應了。
白檀像一條鹹魚一般躺在軟椅上,悠哉悠哉地拿籤子水晶盤裏切成小塊的秋梨吃,喟嘆道:“若能長久如此,才是造化。”阮白氏身體康健,無病無災,白檀是怕自己捲入朝堂傾軋,莫名其妙地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更甚至死的不明不白,不得已才請阮白氏裝病,藉機避過這一陣。
然而,樹靜而風不止,白檀想要明哲保身,旁人又豈會輕易放過他。
太子姜琸以欽慕白檀文采為由,數次邀他到東宮遊玩。
纖細修長的手指間夾着一封緻的請帖,白檀隨意掃了兩眼,嗤笑:“騙鬼呢。”文采比他好的大有人在,遠的不説,韋驕、張藴伯、司徒楓,都是京洛名聲極盛的俊傑,也是此次殿試的前三甲,如今風頭勁,前途當不可限量。
若姜琸若真是有心請教學問,大可以去找別人,太子少師的榮寵,想必定能引得眾人趨之若鶩,尚且輪不到白檀。
只是白檀雖然看破姜琸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乃一國儲君,手握實權,到底不能全然不顧及對方顏面。
屢次遭拒之後,姜琸態度越來越強勢,前來傳口諭、送請柬的也由初始的小太監,慢慢變成了金吾衞。
天氣漸冷,百花凋零,矮牆上雖然還爬着些薔薇,卻也是稀稀落落的,好不蕭條。
望着好不容易被打發走的東宮侍衞,白檀煩不勝煩地皺起眉頭,將剛剛採摘下來的花瓣遞給無憂説道:“把這些拿回清風樓,晾曬起來,晚上要用的。”無憂領命而去,白檀見周圍無人,快步來到假山隱蔽處,將藏身暗處的影衞喚了出來,問道:“姜琸與阮青松如何了?”影衞言簡意賅:“如膠似漆。”白檀冷笑:“我最討厭別人婚內出軌了,想那太子妃閔氏剛出月子,就遇到這樣的事,也真是可憐。不過,素聞鎮國將軍閔行肅家風強硬,其子女大多也都如此,當不可以常情度之。況且,聽聞太子妃幼年曾隨父兄上過戰場,是巾幗英雄,不該被如此欺瞞。長痛不如短痛,找個時機,把事情透漏給她吧。”還未出十月,蜀地突然傳來一道八百里加急的摺子,徹底打破京洛歌舞昇平的繁榮假象。
叛臣平西王餘孽姜戎勾結殘黨,起兵造反,已經接連攻破平州、青州兩地,眼下正逐步近黃河上的甘州,寧州,劍指西州。
敵軍來勢洶洶,姜國士族措手不及,竟引得人人自危。
倘若連西州也淪陷的話,京洛怕也岌岌可危。
朝堂上霎時一片愁雲慘霧,真個是山雨來風滿樓。
思來想去,姜琸打算請鎮國將軍閔行肅出征,命其領兵二十萬,討伐叛賊。
一來,姜琸對閔行肅比其他人多了幾分信任,雖然關係不甚親厚,到底是他岳父。二來,閔行肅驍勇善戰,年輕時是有名的常勝將軍,如今即便上了些年紀,也依舊寶刀未老,派他去,成算也大些。
閔行肅行伍出身,雷厲風行,很快便率領二十萬士兵遠赴甘寧,誓死與叛軍一決高下。
姜琸自覺了了件心事,頓輕鬆不少。這晚,又派人往白府給阮青松遞了信兒,兩人約定在一處私宅相會。
見姜琸滿面紅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