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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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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兒,答應他。”深更半夜,大公主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且姜錦城妝容緻,穿戴整齊,明顯是有備而來。

程英面震驚之,快步從書桌後繞了出來,問道:“母親,您説什麼胡話呢?”大公主搖頭:“英兒,孃親此言是經過深思慮的,父皇病危,紛爭在所難免,英兒你身居高位,旁人又豈能允許我們高枕無憂?與其坐而待斃,不若,親手終止這場戰亂,還天下以太平。”程英無奈:“母親可知一將功成萬骨枯,兒子如能僥倖成功也就罷了,否則,我程府諸人又該如何自處?況且,您貴為姜國公主,怎可助紂為?”

“助紂為?”大公主自嘲一笑,“英兒可知我與那所謂的叛軍首領姜戎早有往來,論理,你該叫他一聲皇舅才是。如今將軍府即便想要往外摘,也是不可能的了。”此言一出,不説程英難以接受,就連白檀都頓詫異,不由問道:“姨母何時與姜戎聯繫往來?”姜錦城眉頭微蹙,似乎是不願憶起往事,半晌才澀聲道:“父皇素來殘暴多疑,當年他擔心十一叔勢大,恐自己壓制不住,便下旨派金吾衞前去,兵分兩路,盡誅平西王府所有人。姜戎在伏擊路上僥倖逃,卻也是遍體鱗傷。我不忍見父皇同室戈,便派府中暗衞去前去相救,誰知到底晚了一步。暗衞費了些時,好容易才找到姜戎,便將他帶到我在城郊的一處私宅,心調養了半個月,才總算有了點起。”白檀垂首,看着自己光滑柔,未曾沾染過陽水的雙手,輕聲問道:“後來,等傷好之後,他便不告而別了?”揹負着血海深仇,姜戎若還是肯甘於平穩安逸的生活,那便不是姜戎了。

大公主點頭:“不錯。之後我陸陸續續地派人去尋過他,卻都無功而返,直到近些時,叛軍起義前夕,有人給我送來一封密信。”白檀好奇:“上面寫了什麼?”大公主道:“姜戎問我可願助他一臂之力。”

“少將軍!”大公主出言相助,於白檀而言實在是意外之喜,此時見程英仍面帶猶豫,不由高呼一聲,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説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為社稷蒼生計,還請將軍三思!”良久,程英長嘆:“也罷。”白檀直起身子,喜不自勝:“若得償所願,檀結草銜環,拜謝少將軍大德!”大公主盯着白檀,眸光晦暗,隱隱透出幾分令人不解的畏懼與尊敬,輕不可聞地説道:“龍鳳出,祥瑞現。但願預言屬實,否則京洛白氏永無安寧,天下也將永無安寧……”白檀聞言若有所思,“姨母從何處歸來?”大公主意味深長道:“從宮中侍疾歸來。”果然如此。

白檀再問:“姨母所説‘龍鳳出,祥瑞現’何意?”大公主微微搖頭,不願直言:“白家密室當中自有你要的答案,又何必來問我?”轉眼又過了一個月,京中天氣越發冷了起來,德化帝姜宏端終究是沒能熬過去,於十一月中旬病逝。

皇帝駕崩,本該是舉國哀悼的大事,然而逢此多事之秋,眾人惶惶不可終,實在再無多餘的力為大行皇帝傷心。

姜戎劍之所及,履之所及,起義軍勢如破竹,從甘寧二州,沿黃河順而下,舳艫千里,旌旗蔽空,連歷來所向披靡的王師竟也節節敗退。

國不可一無君,姜宏端死後,新皇登基之事迫在眉睫,然而,幾位皇子皆對皇位垂涎已久,如何肯屈己侍人?少不得爭奪踩踏,眼下龍爭虎鬥,各顯神通,鹿死誰手,尚無人敢下定論。

兩軍戰之際,姜戎出面勸降閔行肅,言辭懇切,語重心長,稱自己必以上賓之禮款待鎮國將軍,不傷一兵一卒。

閔行肅非但執意不肯,反而對姜戎破口大罵。

姜戎笑道:“戎敬佩將軍為人,不能引以為師長,時常討教學習,當為平生憾事。”話雖如此説,鋒時卻未見他有絲毫手軟。

姜戎其人實乃當世鬼才,不但一手劍術出神入化,萬夫莫敵,行軍佈陣,攻城略地的能力同樣冠絕天下,登峯造極。且他格詭譎,作戰時變幻多端,神鬼莫測,無人可勘破其心思。再加上姜戎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每現身於人前,必以青銅鬼面遮掩,世人謂之“鬼面王。”

“可惜了,閔行肅固然忠君愛國,姜琸卻並非聖君明主。”白檀將影衞送來的前線密報翻閲了一遍,因問道:“太子妃閔氏近如何了?”影衞道:“自那夜撞破姜琸|情後,太子妃稱病閉門不出,再也沒見過姜琸,每只是細心哺育幼兒,閒暇時舞些刀槍,看些兵法謀略。”

“太子妃果然不同於一般閨閣弱女。”白檀笑嘆,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她可曾寫信把此事告知鎮國將軍?”影衞道:“不曾。”這可不妙,難道閔依蘭仍然對姜琸餘情未了,此時還未下定決心?既如此,不如再幫她一把。白檀對影衞道:“我記得太子妃有位孿生兄長,名叫閔釗,昔年曾在西北軍中效力,後來因擋了姜琸一位心腹的升遷路,被人暗中除去,死得不明不白,鎮國將軍查了多年,一直未能找到蛛絲馬跡,倒難為姜琸費心隱瞞。”影衞問道:“公子的意思是?”午後温暖的陽光灑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