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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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周願低下頭,聲音漸輕,“就像復讀那年的我一樣。”於孝誠接過草莓桃桃,“為什麼請我喝這個?”周願笑了笑,“別看我比你年紀大,我也有陷入自我否認、自我懷疑的時候。上次我認為我沒有天賦時,我那既有天賦又勤奮努力的領導請我喝了一杯這個,然後告訴我,我是他不可或缺的隊員。”於孝誠手心顫抖,頭一次到晦暗的前途中湧進了一縷光。
“我沒有他那麼聰明,所以只能仿效他,鼓勵你一下。”周願温聲説:“加油吧,於孝誠,不要辜負那個努力又勇敢的你。”楚燦所説的鍋爐廠在南城區邊上,有員工證實,曾經看到過楚燦,但由於時間過去太久,監控已經被覆蓋。至於周茜的屍體是否真的“消失”於鍋爐廠,更是無法查清。
方遠航記得明恕的叮囑——楚燦有“那方面”的癖好,被害的可能不止周茜一人,不過再怎麼審問,楚燦也只承認殺害周茜、故意傷害劉美。
而已知的線索證明,楚燦的所作所為純屬個人行為,與楚氏無關,亦與楚慶的秘書水勳無關。
沙案已偵破,但那個在背後將“多米諾骨牌”擺在一起的人卻還沒有現形。明恕難得回一趟家,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聽着浴室傳出的嘩啦水聲,想的卻依舊是案子。
蕭遇安穿着浴袍從浴室出來,明恕回過神,“哥。”蕭遇安拎着巾,“嗯?”明恕跪在沙發上,雙手展開,“哥,我給你吹頭髮吧。”蕭遇安走近,帶着一陣熱氣和沐浴的清淡香味,托住明恕的下巴輕輕捏了下,笑道:“我怎麼覺得,你這姿勢不是想幫我吹頭髮,而是想我抱抱你呢?”第70章無休(30)沙案偵破之後,重案組的偵查重點徹底落在巫震案上。
此前肖滿已經確定,巫震筆記本上字跡突然發生改變是在去年12月。字跡的變化直接説明情緒的變化,在這個時間段裏,巫震必然受到了極大的神衝擊。
那個躲在暗處的“神秘人”,龍天浩口中的“大學教師”很可能就是在此時接近、唆使巫震。
而從“神秘人”十分隨意為沙挑選“目標”的風格來看,巫震當時也不是他唯一的“目標”,他必然接觸了很多人,而巫震是那顆發育得最符合他期望的“種子”。
巫震殺了一個努力卻平凡的人,然後接近沙以及另一些“種子”,最終將接力給了沙,讓沙幫助自己“自殺”。
那麼巫震殺掉的會是誰?
“沙的死、於孝誠最後關頭的拒絕已經説明,這種死亡傳承在理論上雖然可行,但放在現實裏,可行微乎其微。巫震和沙之間的傳承算是成功了,但巫震和前一位被害者之間的傳承也成功了?”明恕説。
易飛轉着筆,“一種可能是巫震就是第一人,另一種可能是巫震前面還有一位受害人。蕭局好像傾向於前者。不過現在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沒有確切的證據。”明恕擰着眉心,“前者其實更加複雜,後者的話,巫震如果作案,那時間就在去年12月到今年4月之間。”
“等等!”方遠航説:“不該是去年12月到今年6月之間嗎?”明恕搖頭,“巫震是4月開始到‘蒹葭白’上課,用沙案的情況倒推,是幕後的那個‘神秘人’發現了沙這個‘目標’,所以將巫震引導到‘蒹葭白’,這沒有問題吧?”方遠航立即反應過來,“我明白了!‘神秘人’是在確定巫震作案之後,起碼是在確定巫震即將作案之後,才會為他選擇‘目標’,否則就是白費功夫。巫震4月已經在‘蒹葭白’上課,所以作案的時間必然在4月之前。”
“嗯,所以現在除了查巫震去年12月的行蹤,還有這麼幾條偵查方向。”明恕在會議桌前走動,“第一,去年12月到今年4月之間失蹤的人口,還有各個分局沒能偵破的命案;第二,巫震在今年4月到死亡前接觸的人——這條線其實很容易找到突破點,巫震是一名長期蝸居在公司的編劇,幾乎所有時間都用於寫作,際圈極為狹窄,他突然頻繁外出,與多人聯繫,這就是異常之處;第三,就是冬鄴醫科大學了。”易飛接着話説:“對醫科大的初步摸排不理想,我們所詢問的學生、教職工裏,沒人對龍天浩提供的畫像有印象。校園監控也沒能捕捉到相似的人。”
“這個人悉醫科大,躲避攝像頭不是難事。”明恕説:“但畫像完成後,龍天浩不是沒有確認過,他的意思是——不完全像,説不出那兒不像,大致符合他的記憶。”易飛摸着下巴,“問過的人都沒印象……就是説,這個人在面對龍天浩時易過容。而且是一次易容,後來再也沒有使用過同樣的妝容。實際上他與龍天浩接觸時,校園裏其實有人見過他,但僅此一次,印象太淺,以至於記不起來,又或者是我們的初步摸排還沒有找到那些見過他的人。”明恕思考了好一陣,“易容的話,林久心理診療所的駱亦其實也能做到。”
“我也很懷疑駱亦。”易飛説:“他這個人給我的覺是高深莫測,捉摸不透。面對警察時,他完全不緊張,那種狀態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駱亦是楚燦的心理醫生。”方遠航説:“楚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