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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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説了,於孝誠‘像’兇手。”明恕説:“既然像兇手,又怎麼會是真正的兇手。”肖純慘笑,忽然説:“其實我殺死沙,也是幫了沙。”明恕問:“你到底是怎樣得知,沙與於孝誠之間的事?”
“我在沙的教室放了監聽器。”肖純説:“但不是因為於孝誠,而是巫震。”幾個月前,肖純就注意到巫震與沙的和沙與其他人的不一樣,似乎更加親密一些。
但肖純實在想不通,巫震老男人一個,為什麼會得到沙的青睞。
好奇作祟,肖純偷偷在沙的教室藏了個監聽器。這對她這位前台接待來説,實在是太容易,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靠着這個監聽器,她窺探到了巫震與沙的秘密,繼而得知沙與於孝誠的秘密,後又得知,於孝誠未被沙勸服,拒絕加入這一連串的死亡遊戲。
“所以你就站在了沙面前。”明恕説。
“沙那時的狀態已經非常糟糕,她希望趕緊有人去幫她結束生命。”肖純説:“我當然是最合適的一個。”在幫助巫震“自殺”之後,沙終生活在恐懼中,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自己的“繼承者”,然而最有希望幫助她的人——於孝誠——最終選擇了繼續準備高考。
肖純趁虛而入,威脅加引誘,答應為沙製造與巫震同質的死亡假象,迫使沙於孝誠答應將斷手藏於九中。
8月23號,肖純在下班之後趕往演藝集團,躲在事先打探好的地方。沙在完成最後一場演出後,深夜趕到,赴一場死亡約定。
肖純用麻繩勒死了沙——就像當初用鐵鏈勒死伍守廉、王愛霞。
沙在斷氣之前本能地掙扎,這一舉動給了肖純莫大的快。
她想,殺死伍彤就該是這樣!
“對了,我還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末了,肖純説:“沙沒有殺死巫震,巫震是自殺的。”明恕問:“是沙告訴你的?”肖純點頭,“我相信了,你們愛信不信吧。反正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整個審訊過程中,肖純沒有展現出一絲一毫的愧疚。
她説:“我一共殺了三個人,伍守廉和王愛霞難道不該死嗎?還有那個算命先生,他也該死,可惜我已經找不到他了。”
“至於沙……”肖純靜默片刻,“我承認我殺死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殘殺,可我難道不是間接地幫了她嗎?如果沒有我,她要怎麼辦呢?她活得那麼苦,已經失去繼續活着的希望,於孝誠那個懦夫又不肯幫助她。我雖然殺了她,可我也是救了她啊。”明恕站起來,“詭辯。”肖純怔了下,問:“明先生,你會幫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吧?你答應過我。”嫌疑終於被洗清,於孝誠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説:“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人!”周願點了一杯上次明恕給的草莓桃桃,放在於孝誠面前。
於孝誠滿臉是淚,困惑地看着他。
“我叫周願,是重案組的一名技偵員。”周願不太擅長與人,卻強迫自己以過來人的身份面對於孝誠,“唸書時,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個非常勤奮,卻沒有多少天賦的人。考同樣的分數,別人只需要上課好好聽講就行,課後可以打籃球踢足球,做任何想做的事,我卻要將所有時間用在學習上。”於孝誠啞然地張了張嘴。
“第一年高考,我落榜了。我很茫,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再怎麼努力,也不及那些輕鬆考上名校的同學分毫。我想,那我再復讀一年有什麼用呢?可是如果不復讀,我連大學都沒得念。”周願聲音很輕地顫抖,帶着極強的個人情緒,好像回到了那些不斷掙扎、懷疑自我的子,“我還是想念大學,所以我選擇了復讀。復讀那年遇到的班主任是位數學老師,她改變了我。”於孝誠身子輕微前傾,這是個想要聽下去的姿勢。
“她告訴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有所擅長,就必然有所不擅長,用自己不擅長的地方去比人家擅長的地方,這很不可取。”周願繼續道:“我説,可是我成績差。老師説,‘成績差不差,要看和誰比,你在最好中學裏最好的班級,難道成績徘徊在中,就是差嗎?’”於孝誠終於出聲,“我……我也是在最好中學裏最好的班級。”周願點頭,“所以我説我們很像。那一年,老師時不時找我談心,鼓勵我,幫我思考人生的方向。在我報考大學時,她告訴我,覺得我很有正義,又特別細心特別勤奮,將來説不定能做一個好警察。”於孝誠輕輕説:“所以你……”
“所以我真的成為了一名警察。”周願説:“並不是特別有天賦,比不上那些天才技偵員,可是我也有我的作用,我的勤奮與努力沒有白費,在你被牽涉進的這個案子裏,是我找到了真兇作案的關鍵線索——之一。”於孝誠猛一口氣,眼睛睜得很大。
“明白了嗎?”周願説:“努力、勤奮從來不是恥辱。你只是暫時陷在茫中,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方向。”説完這些,周願站了起來,指了指桌上的草莓桃桃,“你還年輕,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改變。其實你沒有在沙的勸説下放棄自己,就已經證明你是個勇敢的人。於孝誠,你還可以再勇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