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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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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蠱惑人心的妖道。”晉安王當真動了火氣,忽又回想起幾前曾教一名灰袍小道辯得啞口無言,一時氣更大,與蕭玉琮道,“明隨為父入宮面聖。”蕭玉琮只作那滿心憂戚之,與父王道:“父王明必得好生勸説陛下,必要時,可與章太尉一同覲見。”

“為父正有此意。”在晉安王看來,章太尉亦是託孤大臣,勸諫之事自少不得他。

蕭玉琮對那位高居皇位的堂兄總有幾分輕視,不為其他,只因覺着其人其命太好了些,自出生起便順風順水,一路即位稱帝,就不曾有過挫折。興許出於嫉妒,又或許出於對皇位的仰望,蕭玉琮時而在想,如若蕭玉山前半生變故叢生,還能留着命當上皇帝嗎?

想那蕭玉山身為太子十數年,一無政/績,二無戰功,如此輕易登上皇位,莫説蕭玉琮之的權貴,便是坊間百姓也頗有微詞。也不知哪一方的不滿更多些,時一久,便傳出許多言蜚語來。

世間人言可畏,最怕三人成虎。真相往往無人理會,反倒是捕風捉影之事傳得神乎其神,比方説,那些編排皇帝的段子,又比方説,皇帝以美鎮國。

金鑾殿上,皇帝徒有其表,當真是國之不幸。蕭玉琮如是想着,漸趨鄙夷神,卻又顧忌父王素來忠心,忙不迭收斂神情,只道礦場重案尚未告破,不敢久留於此貽誤案情,繼而施一禮躬身告退。

此刻已是紅西沉,雲霞如血,天際的盡頭,漸有夜瀰漫。

蕭玉琮屏退隨侍,一騎快馬絕塵而去,孤身返回礦場。行至山腳,馬匹忽而啼鳴,不肯輕易前行。

蕭玉琮翻身下馬,環顧四周卻不見人影,高呼道:“出來。”果不其然,有衣衫襤褸之人自灌木之後起身,遙遙與他行禮:“事情既已辦妥,還望大人履行承諾。”

“葉文卿是你親手推下去的?”蕭玉琮似是還想再確認一回。

高大漢子應道:“千真萬確,還望大人送小的出城。”

“另外二人呢?”當初礦場暴/亂領頭人共三名,事成以後,蕭玉琮僱此人暗殺另二者。

“已死。”男人回身望向隱沒在雲霞下的崇山峻嶺,只説道,“都如同葉文卿那般,葬身於山崖之下。”

“好,果真是本王看中的人。”蕭玉琮自馬背之上取下包裹,遠遠拋給男人:“去吧,走得越遠越好,永世不得回將陽!”

“多謝大人。”只可惜,此人尚不知曉鳥盡弓藏之理,殺生之禍已於不覺之間降臨。

蕭玉琮翻身上馬,臨行前,回身望向男人,笑意堪稱森然:“包裹之內銀錢無數,足夠你去到天涯海角。”那人朝蕭玉琮抱拳行禮,立下重誓,鄭重異常:“小人在此發誓,必然永不回將陽城!”這一回,蕭玉琮不曾回應,抬手揚鞭,絕塵而去。

第8章八、如花美眷(中)暮時分,皇帝自東離山虛鶴觀解卦歸來,神之間陰霾盡掃,又是那似笑非笑美人面。

此番與從前不同,不僅皇帝乘興而歸,還帶回來兩名年輕道士,一者眼得很,便是上回與蒼陽道人一道入宮之人。至於另一人,許是畏懼天家威嚴,一路低垂頭臉,瑟瑟縮縮。

這瑟瑟縮縮的小道士不是旁人,正是死裏逃生的葉文卿。蕭玉山命今隨行眾人不許張揚,又教葉文卿扮上道士,請儲棲雲掩護,多方籌劃得當,方才擺駕回宮。

現如今,外頭權當尚書郎已死,只有寥寥三五人曉得,大活人早被陛下帶回宮中保護。

蕭玉山一回來,徑直去往書房,屏退眾人,只留葉文卿在跟前。

礦場暴/亂一案必有隱情,較之抓回三名領頭人,蕭玉山更想知道,那幕後縱之人究竟是誰。

蕭玉山端坐在案桌前,睥着跪拜於跟前的男人,開門見山地問道,“蕭山礦場裏有何隱情?”如若並無隱情,葉文卿又何至於有此一難?

“微臣無能,翻遍卷宗都不曾查到有關暴/亂一案的線索,卻發覺——”話説至一半,葉文卿悄然抬眼望向陛下,眸光相觸之刻,如波濤相撞,無形之中迸濺千層花,“卻無意間發覺,礦石向不明。”鐵礦乃國之重器,蕭山所採礦石又多為冶煉兵器之用,若是向不明,必是驚天大案——此事足已引來殺身之禍。

蕭玉山未動聲,連神情亦是絲毫未改,一點淺淺“笑靨”印在右頰,恍如此刻似笑非笑。葉文卿猜不得皇帝心意,只敢將要害點出,再不多説一字。

任誰都曉得,蕭山礦場是由晉安王一族監管,自先帝在世之時便是如此,到如今已二十餘年。如若礦石當真向不明,第一個要懷疑的,便是晉安王。

可晉安王忠君之名在外,即便蕭玉山有心徹查此事,也不能因無憑無據的一句話就貿然動手。

“可有證據?”蕭玉山語調平淡,似此話只是不經意間的一問。

“本是有的……”在葉文卿匆忙離開蕭山辦案之所前,曾撕下一頁賬簿,“只可惜墜落山崖時不慎丟失。”

“微臣發覺近幾年來,賬簿存疑,礦石向有異。”那些賬本做得着實妙,經得年年查驗,也不見錯漏,因而,蕭玉琮才敢送到葉文卿跟前。奈何葉文卿心細如塵,原是案卷看得眼花繚亂,信手翻幾頁賬簿,卻見得來龍去脈頗有規律,好似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