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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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之。
蕭玉山雖神未改,但心中已有怒意,只是按而不發:“只可惜證據已然丟失,而晉安王那處也算得上打草驚蛇,如今再去查賬,只怕已改得天衣無縫。”這些老臣,一個個看似忠心不二,實則沽名釣譽,空有忠君之名。門閥士族手握重權,卻以權謀私,甚至不顧國家/興衰,竟敢於鐵礦之上大做文章。
“此事定要查下去。”蕭玉山冷哼一聲,眸光漸冷,其中有凜冽鋒芒寸寸綻開,一掃醴豔風華,“即便捅破了天,也得徹查!”
“微臣定將竭力徹查。”説罷,葉文卿再度叩首,鄭重施一記大禮。
“你暫時不可出現,還須裝作道士居住宮中。”蕭玉山想要引蛇出,教幕後自馬腳,便不許葉文卿“活過來”,“但寡人可以予你一個承諾,此案必將由你親手了結。”此言價過千金,是葉文卿夢寐以求的機會:“多謝陛下。”藉由此案,他將如大鵬展翅,扶搖而上,一覽清雲九霄之景。
正事説罷,蕭玉山命葉文卿退下,卻又喚住他,吩咐道:“你暫且下去,請儲道長進來一敍。”儲棲雲輕步走入書房時,蕭玉山正拿手支着額頭,似疲累得緊。礦場一案變數連連,勞心又費神,也難怪他疲憊不堪。
一雙温熱的手按在太陽上,不住按,力道正好。蕭玉山猝然睜開眼,發覺是儲棲雲來了,才又放鬆身體合上眼,享受難得的愜意。
儲棲雲心繫蕭玉山,想問之事很多,能問出口的卻只有這麼一句:“還好嗎?”
“好,一切都會好。”儲棲雲問得一語雙關,蕭玉山答得亦是巧妙,無論言下所指是他的身子,還是蕭山礦場一案。
現如今,葉文卿已安然歸來,一切障都會漸趨明瞭。
儲棲雲從不越界,雖時常滔滔不絕詭辯,但不談國事,縱使與蕭玉山親密無間,也時刻掂量着分寸。他是聰明人,識時務、懂眼,凡事點到即止,跟着蕭玉山這麼些年,從未出過紕漏。
眼下氛圍着實太過沉寂了些,蕭玉山只管小憩,眉心仍舊不展,將那憂思攏在其中。
如此下去,豈不是鬱結之兆?儲棲雲靈機一動,忽然俯身,在蕭玉山耳畔輕聲問道:“陛下,貧道近來新學了一門技藝。”
“哦?”蕭玉山本沒有放在心上,也不睜開眼,順口應道,“是嗎?”儲棲雲壓低嗓音,故作神秘:“貧道學的是占卜姻緣之法。”蕭玉山半晌沒應聲,儲棲雲也不氣餒,狡黠一笑,眉眼彎彎,好比月牙:“不知能否借陛下的安護衞小試牛刀?”這人又是要往哪裏倒壞水?
蕭玉山警覺得很,開眼簾,懶洋洋問道:“你想怎樣?”一雙桃花眼開還閉,顧盼之間慵懶瑰麗,直把儲棲雲瞧得一怔,許久以後才回話:“或者,為陛下算一算姻緣。”一聲笑輕不可聞,蕭玉山望着他勾,終歸應道:“先説説安護衞。”儲棲雲總有本事將胡謅之言説得一本正經:“這安護衞命犯桃花。”蕭玉山嗤笑着擺手,眉眼之間燦若桃李:“江湖騙子算命,多是以這一句開頭,毫無新意。”儲棲雲也不急躁,掐指一算,又説道:“桃花雖好,卻不知結的是良緣還是孽緣。”蕭玉山有心與他玩笑,故作不屑道:“連第二句都一模一樣。”儲棲雲一反常態,並不與他爭辯,自顧自説下去:“貧道方才掐指一算,發覺那緣分好壞全掌握在一人手中。”
“牽紅線的月老不成?”蕭玉山順口應道。
“非也非也。”儲棲雲忽然離去,朝蕭玉山作揖,滿面恭敬,“自是當今陛下。”蕭玉山隱隱聽出弦外之音,只問道:“此言何解?”儲棲雲一禮行罷,抄了手走回蕭玉山跟前,説的是滴水不漏之言:“貧道不妄議朝政。”
“你倒是乖覺。”蕭玉山抬手朝他一指,眉眼含笑,雖説那句話正中要害,卻也未見惱怒之。
儲棲雲勾一笑,飽含深意:“陛下心裏頭覺得,這是良緣還是孽緣?”蕭玉山瞥他一眼,亦是意味深長:“你既能掐會算,怎算不出寡人心意?”得了此話,儲棲雲方知蕭玉山並不忌諱他多嘴此時,終歸不再拐彎抹角,將心中所想盡數道來:“貧道以為,那是一段良緣中的良緣,不知陛下是否認同?”蕭玉山卻只一挑眉,啓問一句意味不明之話:“哦,你這般想?”若是安風與葉文卿珠聯璧合,將來必會扶持這位寒門新貴,倒不失為一件好事。只是,安風身為親信,一言一行都象徵着當今陛下的意思,不可行錯半步,不能説錯半字。
蕭玉山一心均衡朝堂新舊,卻不知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葉文卿是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而安風與安氏是他的後盾。如若這兩個攪和到一起,憑着安風的那股子痴勁兒,只恐將來斷都斷不得。
儲棲雲本有成人之美之心,可終歸不能扭轉蕭玉山的心思,眼下見他搖擺不定,靈機一動,只説道:“不如請安護衞進來,陛下曉以利弊,讓他自己選?”這本是緩和氣氛的閒談,誰知偏被蕭玉山聽了進去,只見他沉道:“寡人也有此意。”儲棲雲朝皇帝一拜,忙不迭出門去請安護衞面聖。
安風本是是個實心眼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