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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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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負,探出爪子在清和眼前晃晃:“道士,這是幾?”

“五。”清和篤定地説,“你還能比劃出別的數?”他説話的嗓音有點輕,像是一捧雪從竹梢上滑下來,而後融化在白霧氤氲的潭水裏。温留由此斷定他醉了,咧着牙齒嘿嘿一笑,整個身體往前撲,把清和牢牢按在潭邊。

他想起“酒後吐真言”這句話,認定這是個套話的好時候,便貼在清和耳邊,道:“老子喜歡你。”似乎是覺得他哈出的熱氣得耳畔太癢,清和稍稍側了側臉,略一點頭:“知道了。”温留豎起兩隻耳朵,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知道了”之後的下文。

他不甘心地追問:“你沒什麼話要説?”清和搖頭。

“……”温留焦慮了,“你就不説句喜歡老子嗎!”清和長久地凝視他。隔得太近,温留能清晰地在他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倒影。

彷彿是過了一整輪升月沉那麼久,清和微微垂眼,聲音低如長嘆:“我不知道。”抓耳撓腮的温留只等來這樣一個模糊的答案,分外悲憤,覺得書裏的故事還是不能盡信。

他索不糾結了,默唸法訣,化出人身,按着書上看來的方式,低頭吻上清和的。他在那兩片柔軟的,見清和沒有太烈的反應,便徑直伸舌叩開了齒關。

温留將舌尖刷過清和的口腔,清和似乎覺得不太舒服,下意識地動了動舌頭,想要將入侵的東西抵出去,卻被温留纏住。温留戲耍着清和的舌頭,心想口真不錯,怪不得書裏的人都喜歡這麼做。

清和的齒間還留着酒香,温留酒量不淺,着清和口中味道悉而又帶着酒香的津,卻有些未飲而醉的醺醺然。

他將一隻手往下探,把遮擋在清和膜間的白巾扯開,隨手拋在邊的岸上。

—tbc—尾聲清和信手翻了翻面前一本《龍陽逸史》,面上似笑非笑:“哪裏來的?”

“幹你事。”温留眼神閃爍,略有心虛,拿尾巴牢牢勾住那一堆被清和從太華秘境裏搜出來的寶貝書冊,不讓他拿走。隨後想起舊事,又添了點底氣:“你管天管地還管老子唸書?何況你自個兒説話當放,答應的雙修典籍連鬼影子也沒看着。”

“太華山上,有如此閒心者,不外乎逸清那個丫頭。”清和呵呵一笑,自問自答,拂塵輕輕一揚,温留護着的那一大摞書憑空不見,“多看傷身,罰沒。”温留不甘心地跳起來,正要反駁,冷不防從天而降又一大堆書冊,劈頭蓋臉砸到他頭上,幾乎能淹沒乘黃龐大的身軀。

“什麼鬼東西!”温留不耐煩地抖抖,將壓在腦袋上的書甩落。清和淡淡然地笑,微微俯身,拾起一本手抄的書,正是温留最近每天都會被強押着念上一段的《莊子》。

“不是要看書?”清和温聲道,“看書可以修身養,可以明理知進退,是好事。從今起,你便把這些書都背誦一遍吧。”温留目瞪口呆。

清和見他如遭雷殛,點了點妖獸耷拉下來的腦門:“常言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自不會使你失望。”温留看着道人猶自含笑的眉眼,心裏仰天大呼了三聲“狗道理”。

黃金屋顏如玉都是狗,只要不是清和都是狗。這些玄之又玄的道家典籍又不能教他跟清和雙修,哪裏比得上之前的好!

清和將手裏《莊子》一書放在温留身前,翻到昨念至的“人間世”一章,好整以暇:“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往下念罷。”温留不情不願地趴到書前,想耍脾氣不念,又想好像自己終歸是佔了他便宜,稍稍有點理虧,最好收斂一些,只得乾巴巴地開口:“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午後綿軟的光溜進這方院落,照得人眼前一片柔和。有風入竹,簌簌之聲伴隨温留磕磕絆絆的唸誦聲,無端便使人覺得心裏安靜,不染塵雜。

温留昨搬回來的好酒還剩下許多,清和尋出一壺,又搬來竹榻,閒閒靠坐着聽温留讀《莊子》,間或抿上一小口酒。

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方今之時安然無所求,就已經很好了。

人間多少事,只合樽前老。

end.

第十五章光——盡年光是此聲。

太華山今年的天氣有些古怪。

分明是寒冬臘月,卻不曾下過一場雪,反而暖意融融,有如風解凍。

屋檐下,已經淅淅瀝瀝地聞見了化雪聲。

清和正在師尊的指點下練習劍訣。

他年方弱冠,於劍訣、結界、妙法三道上頗有天賦。去歲被下山雲遊的師父一眼看中,帶入太華山門下,如今劍術上略有小成。使起劍來,已能教觀者心生透骨森然之意。

觀劍之人是他師父。

他師父是個古怪的人。

據聞師父在太華山的資歷很老很老,老到掌門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喚他一聲前輩。師父説,掌門人算什麼,掌門人的師父,甚至再往上數個三五代,見着老子,也得規規矩矩叫前輩!

清和想,師父什麼都好,就是講話三句不離老子,實在不太像個得道高人。

他師父名叫温留。

温留對他極好。但清和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