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畫眉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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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依舊通知明後天月考不更新。關於沒有加更的問題,請見作者有話説)裘晚棠還帶着朦朧的目光移向裴蘺身旁,立時便清醒了過來。當她看到那略窄偏長的檀木盒子之時,不嚥了咽口水,問道:“這,這莫不是那把劍罷?你是從哪兒得來的?”裴蘺輕笑一聲,湊過去道:“可是想知道?”裘晚棠摸不透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只好老實的點了點頭。裴蘺見她如此,頗為得意的湊了過去,附到裘晚棠耳邊道:“我不告訴你。”裘晚棠:“…。”夫君,你能再幼稚一點嗎?
裘晚棠用一種相當鄙夷的視線瞪了裴蘺一眼,隨即撥開他的身子,自顧自穿戴起來。裴蘺在一邊把玩着那盒子,一邊意味不明的看着裘晚棠在面前忙活。
“娘子。”裴蘺突然喚道,那會兒裘晚棠正在梳洗,墨醖墨杏正準備端了水出去。而墨淵,年前幾裴竺終究是向裘晚棠求了去。二人之間的情不知何時進展的如此飛快,然而裘晚棠見墨淵是願意的,自然就順遂了他們。
墨淵墨醖都是孤女,裘晚棠便讓墨淵回國公府待嫁。正好駱嬤嬤認了她們的乾親,後裴竺若是敢欺負墨淵,誰也不會放過他。
“怎的了?”裘晚棠抿了抿剛剛沾上的口脂,轉過頭時,那薄胭紅粉潤,頗為誘人。裴蘺心裏一動,就走上前去,挑了她鏡前的一支黛筆道:“我與你畫眉,可好?”裘晚棠聞言,不住笑出了聲道:“你何時也喜歡起這玩意兒來了,莫不是那些風花雪月的話本子看多了?”裴蘺聽她如是説,便撇下了道:“我可是真心的,怎的那那些來説道我。哪個女子不喜歡夫君來畫眉的,你也是怪的很,一點也不像個平常的。老是辜負我一番心意。”裴蘺有些賭氣,但到底不曾放下那黛筆。看樣子,還是固執的緊。
裘晚棠也只是隨口一説,沒成想反倒讓他生氣了。當下她也覺得是自己的不是,便趕忙討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半抬起頭道:“夫君,是妾身錯了。你這便幫我畫罷。”裘晚棠語罷,便乖順的仰起了面容,那兩道未曾着的遠山娥眉秀美纖細,裴蘺捧着她的臉頰瞧了半天,也不知從何下手。
半晌,他終於挫敗的放棄道:“你這眉本就不用畫。”裴蘺是極為懊惱的,他特意向戚氏問來的法子是用不上了。想當初他還被戚氏好好取笑了一回,之後為了練習,他還揪了裴竺裴磬天天練手,然而沒料到這事到臨頭的光景,他卻不知該如何了。
也是,女子的眉和男子的又如何相比。
裘晚棠聽出了裴蘺的失落,她在動之餘不由有些心疼,裴蘺都是為着她。現在想想,怪道那幾總能看見裴磬哭喪着臉,眉彎彎扭扭的活像只蟲子。
思及次,她便握了握裴蘺的手道:“夫君,我的眉很淡,你可能替我畫的濃些?”裴蘺細細瞧了瞧,心裏也知曉了幾分她的用心。是以他彎了彎,右手貼近她臉頰,温柔的勾勒着她眉間的輪廓:“畫的岔了,可不許怪我。”他的鼻息灑在她腮邊,帶着微微的暖意。
裘晚棠保持着姿勢不變,一邊打趣道:“若是畫的岔了,我自然要去向爹爹與孃親好生哭訴一番,讓他們來好好的招待你一回。”裴蘺瞬時集中了所有心神,屏息肅神,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要知道裘晚棠一提到裘晉,就讓他忍不住想起那累到極致的滋味。
相當不好受。
所以雖然明知裘晚棠在與他開玩笑,他還是認真仔細了許多。手掌之下的面頰肌膚細膩温熱,裴蘺握着黛筆點在裘晚棠眉間,輕輕描畫。那筆觸帶着酥軟的糙,讓閉着雙眼的裘晚棠覺越發清晰。
這微醺的之下,一坐一立的兩人,那身影被拖拉的頎長。裴蘺濃密的黑睫在眼窩下灑了一道青影。他從一開始的抿,到現在略略揚起的淺笑,可見那眉畫的越發稔了。
手頓筆落,裴蘺放下黛筆。小指暈染了那鴉青的墨痕,裘晚棠的雙眉氤氲着淡淡的蒼翠,不重不淺,正是恰到好處。
然後,裴蘺低俯下了身子,柔吻上那誘引他已久的雙。
回國公府的時候,裴蘺在馬車上與裘晚棠商量了一番。裘晚棠對那些特殊的禮品着實興趣,只是裴蘺嚴防死守,就是不肯告訴她。
裘晚棠使了各種法子,然而裴蘺卻巋然不動,裘晚棠到最後實在沒了法子。只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放棄了。
再説兩人來到國公府。外頭接待的早準備好了,裴蘺的那些個禮品被人抬了進去,因為畢竟是丈人府上。無論如何這面子也得給足了不是,是以除了特殊的外,裴蘺另外還備了許多貴重的。
裘晚棠進了門,柳氏就親親熱熱的了出來。裴蘺原本也想上前,只是甫一踏出一步,他就覺脊背生寒。
他緩緩轉過頭去,果不其然,裘晉站在角落的陰影處,面上彷彿鍍了一層青灰。那鋭利的視線所及之處,裴蘺就彷彿被看穿了一般。
到底是經久征伐的大將,他父親裴丞相的威勢比起裘晉來,可是要温和的多。
裘晉望了他一眼,面上勾起了一個頗為古怪的笑容,裴蘺手掌握的緊了緊。平復好略微顫抖的小心肝,沉住氣道:“岳父。”他並不是害怕,只是覺得那股全身痠疼也無法動彈的覺讓人無力,彷彿成了砧板上的。任人魚,若要他換手,又招招奪命,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裴蘺覷了覷裘晉,暗道不好。
裘晉打量了他一回,扯着嘴角道:“你來了,上回耍的不曾盡興。我看你這幾恢復的不錯,不如今次再與我練練罷。可不許有甚留手,不如我們再來練練?”裴蘺咳了一聲,拱手稱是。
裘晚棠在一邊偷偷的笑,柳氏與裘晉説了幾句,言下之意大抵是輕一些。裴蘺越聽越心驚,裘晚棠卻是習以為常了,自己的爹爹和孃親,哪有她不明白的。
柳氏與裘晉説完,他便帶了裴蘺走了。裘晚棠看着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這才回過頭來,望着柳氏。她一改方才的幸災樂禍,顯得十分鄭重。
“孃親,你單獨留了我下來,可是有話要説。”柳氏可是極為重視這個女婿的,猶記得當年她回門之初,柳氏可是喚的十分親熱。如今她推走了裴蘺,想來是有話要説的。
柳氏聞言,搖了搖頭道:“這回可不是我,是你爹爹有話。朝堂上的事,我們身為女子,是不能多加干涉。但你爹爹在之前代過我,若是等你來了,定要提點提點你的。”裘晚棠聽她如是説,一時就忍不住惑道:“孃親的意思可是爹爹也要找夫君?這是為何,究竟是何的大事?”柳氏道:“具體的我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你疊疊覺着,如今離那大亂的子越發近了。原本國公府是摘在外頭,不等那邊,只從君主。然而你爹爹前幾上朝後,幾個皇子都曾與你爹爹談過。原本只是這般,也不是沒有辦法推拒。”柳氏頓了頓,神上便帶了幾分複雜:“這幾,朝廷也是荒唐。先有太后預備垂簾,後有正親王竟是拿了聖旨來被封了攝政王。人人都説正親王是要和太后作對了。”裘晚棠等着柳氏説完,心裏頭忍不住就擔心了。但她此刻更是想不明白,裘晉既然要説,為何還要特地講她與裴蘺分開呢?
莫不是,還有旁的罷。
裘晚棠思索片刻,柳氏見她眉間褶皺,知她是這會兒想不明白。也不多打擾她,只等她自個兒明白了才好。
不過有時,想的太通透也未必是好事。這場動亂禍及多門,那些個老臣都被迫尋個出處。那出處便是選個皇子站邊兒了,然而如今正親王與太后都摻和了進來,這事一時也難了。
也不知這位太后是否和前頭那位一樣,若不是倒還好,若是,就更要擾一場了。
他們這偌大的國公府,如今也要避避風頭。裘晉説了是忠臣,忠於君主,上頭坐了誰才是誰。現下那些皇子的迫,便是讓他們警惕,卻不會改變初衷。
“棠娘,莫想了,去看看墨淵罷。她可是一直叨唸着你呢。”柳氏拍了拍裘晚棠的手笑道,棠娘好不容易找到個如意郎君,兩人那情意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按理説,裴蘺該是再清楚不過現在的事態,但是裘晚棠還不知曉,那就説明,裴蘺是有意瞞着她,不想讓她擔心的。那她又做那惡人幹甚麼,總歸現在她和裘晉尚還康健,天塌下來,也有他們先擋着。
棠娘未來的時還長,不如就這麼下去,也好。
裘晚棠自然知道柳氏的想法,她聞言便道:“孃親説的當真?那我得去瞧瞧了,免得墨淵怪我。”她説罷,就挽了柳氏,一同朝外走去。
但她是留了心眼的,她清楚柳氏不説明白是不想讓她涉險。可她這會兒,又怎能看着他們為了自己的安全而一直撐着。
他們不説,她自不會問。
不過夫君那處,就由不得他不説了…。
裘晚棠笑的分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