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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回家一二事內含通知親們記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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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和縣主後來又坐了一會兒功夫,隨即與裘晚棠説了些得來的消息。便告辭走了,按理説她們是不得議論這件事的,只是如今這京裏要亂了,再不懂着點,沒準就給陷進去了。

宜和縣主走後,裘晚棠就回了房。彼時裴蘺還不知事情始末,徑自生着悶氣。裘晚棠原本還想着哄哄他,只是聽了宜和縣主所説。這會兒一看他就想到了七皇子,當下也沒了那興致。便在不管他,自顧自的坐到了離他遠遠的桌子邊。

裴蘺等了又等,也沒等裘晚棠過來。他抿了抿,就偷偷轉頭覷了裘晚棠一眼。見她淡然自若的喝着茶水,目光直視前方,竟像是沒過來的意思。裴蘺不由有些憋屈。

他暗暗下了主意,決定這次一定要堅持到底。

不過他這決心恁不值錢了,才過了半刻的光景,他便堅持不住的望了又望。裘晚棠哪能沒察覺到,她心裏覺得好笑,面上卻不顯,任由裴蘺獨自糾結。

畢竟他這氣可是生的沒來由的,她這會少不得晾晾他。

裴蘺忍了半天,最終還是認輸了。他一邊默唸着好男不跟女鬥,一邊又不哀嘆自己夫綱難振,自家娘子看來是半點不吃這套。

如此懊惱了半天之後,裴蘺從後環住了裘晚棠,把頭抵在她的脖頸旁。柔順的髮絲蹭着裘晚棠的肌膚,微微帶着□。

“你這是不惱了?”裘晚棠笑着挽住他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揚聲問道,“我當你預備許久不理會我呢。”這話半是玩笑半是嗔怒,裴蘺明白自己這次的確荒唐了,竟是莫名吃了女子的味。這若是真叫裘晚棠知道了,指不定如何看他。

是以他頓了一頓,沒有多説甚麼,只是那頭埋的越低了。裘晚棠被他這副討巧的模樣給逗樂了,她轉身,雙手捧起他的臉。

“呆子。”裘晚棠邊説邊輕輕啄了他一口,二人相視一笑,這便算是揭過去了。

之後裘晚棠又和裴蘺説了七皇子的事,裴蘺表示這之中他二人不好手。否則反倒會叫人埋怨,還不如就靜觀其變,七皇子和宜和縣主註定有駱箏這一個坎。那便只能憑他們自己越過去了,旁人説的再多,也是無用功。

裘晚棠雖然懂得這層道理,但還是不能不擔憂。因着裴蘺與她説,那駱箏實則並不曾定親。至於她這麼做是為何,他也無從得知。

裴蘺説不準,裘晚棠卻隱隱猜到了一二。只怕駱箏如今是悔不當初罷?是她親手推開了七皇子——和那貴妾的位置。

以她的身份,皇子的妾室已是極大的便宜,裘晚棠再想不出她的目的了。若是她真的不滿於此,那反倒是不足為懼了。

駱箏要是知道滿足,那她的心機不可小覷。這樣的女子才是最可怕的仇敵,因為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她能在保全自己的局面下,一點一點的得來七皇子的寵愛。

但若不是,那便好對付了。一個貪心不足蛇象的女子,遲早會自個兒害了自己。甚至不用宜和縣主推波助瀾。

裘晚棠寧可駱箏是後者。

裴蘺顯然猜不透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和裘晚棠説了會兒話,便又扯到了禮品一事上去。按他的説法,這禮是萬萬不得馬虎的。

裘晚棠心知他是不肯罷休了的,當下略一思忖,就想到曾經聽柳氏説起,裘晉年輕時曾有一把不離身的寶劍。只是後來那寶劍在一次戰時斷了,裘晉還很是傷心了一陣子。

“你若真要送,便去尋把差不離的罷。如今那劍雖然不在,但若是叫爹爹有個睹物念想的東西,也是好的。”裘晚棠説這話,不過是不忍心叫裴蘺再折騰下去。需知那把劍她也不曾見過,又沒有模本,哪來的差不多的呢。或許裴蘺能夠知難而退就好了。

裴蘺聞言,偏過頭躊躇道:“倒也不是不能,只是你可有那劍的樣式,我好去叫人打一把。”裘晚棠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小時也不曾見過。那是爹爹還年輕時用的,便是孃親也只瞧過幾回,沒有在意。你要是去問,她恐怕也記得不清了。”裴蘺微訝,不由挑了挑眉道:“娘子,你莫不是故意的罷?”裘晚棠學着他的動作,二人一左一右各挑一邊,不叫人有些忍俊。這模樣,還頗有幾分夫之相。

“這可是你問的,我如實説了,倒還落得個不是了?”裴蘺瞅瞅她,見她嘴角笑的彎彎,鳳眸裏仿若倒映着一潭碧波,只是那神,怎麼都帶着股揶揄的味道。

裴蘺不想讓她就這麼得逞,他就不信自個兒尋不着個法子出來。當下他湊過臉去靠近裘晚棠,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略略眯起眼道:“我定是能做的出來。”裘晚棠笑意不變,她退後幾步,一手捏上了裴蘺的鼻樑。還輕輕的晃了晃,帶着她不常出現的挑釁:“嗯,夫君所言極是。那妾身便等着了。”裴蘺聽她如是説,便撇了撇嘴,在她上偷了一口香:“你是該好好等着。”這事暫且不表,再説到裴蘺如何肯讓裘晚棠看輕,他就一路想着法子往裴丞相哪兒走去。年關將近,也是時候準備過年的事宜了。

只是今年略有不同,畢竟是分了家的,裴蘺和裴丞相還需多考慮一二。究竟是分了過,還是依舊湊在一起。

按裴丞相的意思,分的太開也不好,這喜慶的子又何必僵成那般。不管如何説,這着的血還是變不了的。

但裴蘺卻覺着,若是一起過,那少不得多生事端。裴老太君好不容易消停一陣子,別這一過年,就又讓她那些個心思活絡起來。

父子倆商討了許久,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以裴丞相叫裴蘺回去想個幾再來説,再要不合,那便另尋法子。

裴蘺到了裴丞相的書房,彼時他正在處理公務。見到裴蘺過來,他一時半會兒也騰不開手。只得喚了裴蘺先行坐下,等他忙完這一茬。

裴蘺正好想着關於那把劍的事,他坐下之後,眼神便無意識的在書房裏四處徘徊。然而他是沒有看進去的,因着他心神都放在那禮品一事上了。

“蘺兒,今年還是如往常一般罷。”裴蘺正思量間,裴丞相忽然道,“後再散開便是,這一回也只當是最後一次大家聚聚了。你祖母想來是再不願見到我們了。”説到這裏,裴丞相便不由苦笑。

裴蘺心中雖有些不屑,但當着裴丞相的面,他到底不好表現出來。是以,他只在裴丞相看不見的角度低低嗤笑了一聲。

“你意下如何?”裴丞相問他道。目光中帶着幾分懇切。

他都這樣放低身段了,裴蘺怎好意思再開口拒絕他?是以他心中雖不情不願,但是依舊勉強自己不顯出半分來,應道:“就如父親所説——罷——父親,這畫?!”剛剛應了一聲,裴蘺回過神來的一瞬,就不經意發現了一副掛在裴丞相書櫃右方的畫軸。上面竟是裴丞相與裘晉二人,一文一武,一靜一動。裘晉生的英姿颯,裴丞相則温文爾雅,看上去瀟灑非常。

重點是——畫中的裘晉上佩戴着一把青鋒長劍,那畫師心細如髮。把那把長劍勾勒的栩栩如生,甚至連劍邊上的絡穗都看的一清二楚。

裴蘺簡直就是想大笑三聲了,方才被老太君之事帶出的不快便立時煙消雲散。這可是得來全不廢功夫。

裴丞相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回過頭,問着那副畫問道:“這畫如何?”裴蘺搖搖頭,只笑而不語。

“父親,兒子想借這畫一用。”新年的團圓飯吃的食之無味,眾人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心裏卻不定想着怎麼對付別人。裴蘺厭極了這氣氛,裴丞相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看着裴老太君憤恨的眼神,他滋味又能好受到哪兒去。明明他是為了這家着想,在裴老太君看來,恐怕他已是個忤逆子了罷。

三房的劉氏和裴三爺皆是默默無語,裴霖與姚氏也是悶頭吃飯,並無多話。這大好的子,別人家都過得喜氣洋洋。單他們這裏,冷清的要命。

吃過之後,眾人各自回了。也沒再多去顧着守歲,裴丞相由一開始的微微期待到如今,只得長嘆一聲,自此後便再不提一起聚的事了。

幸得之後裘晚棠與裴蘺去了他們的院子,一家四人,總算過了點年味兒。

前夜到了很晚,第二醒來時裘晚棠還有些糊。然而等到她努力瞠大雙目去看清周遭時,才發現裴蘺已然神抖擻的準備好了,正坐在桌邊。

“夫君…?”裘晚棠眼神裏帶着朦朧的困頓,似乎很是訝異。

裴蘺望她一眼,低低笑道:“我可是準備好禮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