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時限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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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麼,如果我們釋放那個古人,你該不會介意吧?”
“你不能那樣做。”艾伐丹猛然站起來,一時之間,他像是想要跳過桌子撲向對方。
但手銃握在柯勞第中尉手中:“哦,我們不能嗎?現在你聽我説,我自己也有個小小的目的。我打了你一巴掌,又讓你在那些地球仔同夥面前屈膝。我再讓你坐在這裏,乖乖聽我教訓你,説你是一條多麼下賤的蟲。而現在,我好想有個藉口,讓我能轟掉你一條手臂,以報復你對我的傷害。你再動一動試試看。”艾伐丹僵住了。
柯勞第中尉哈哈大笑,將手銃放到一旁:“真是遺憾,我得把你留給上校,他會在五點十五分見你。”
“你早就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挫折將他的喉嚨撕成糙的砂紙。
“當然啦。”
“若是由於我們費這些時間,柯勞第中尉,因而延誤了寶貴的時機,那麼你我都沒有多久可活。”他的語氣冰冷,令他的聲音聽來十分駭人“但你會比我早死,因為我將用最後幾分鐘的時間,把你的頭骨打得稀爛,把你的腦漿也榨出來。”
“我會等着你,地球,隨時候教!”狄伯恩要的指揮官已為帝國效命多年,一年比一年更老練世故。在過去幾代的太平歲月中,幾乎沒什麼軍官有機會獲得“勳榮”而上校也不例外,他未曾立過任何戰功。但從一名候補軍官一路漫長爬升,他的足跡也已踏遍銀河各個角落。因此,即使在地球這種神經病世界上擔任駐軍指揮官,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另一項雜務。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因此總是委曲求全——甚至在必要的時候,肯向一名地球女子鄭重道歉。
艾伐丹進來的時候,他似乎顯得很疲倦。他的襯衣領口敞開,那件配有金光閃閃的“星艦與太陽”標誌的短軍裝,則隨隨便便掛在椅背上。當他以嚴肅的目光望着艾伐丹時,還心不在焉地將右手指節按得劈啪作響。
“非常混亂的一件事,這一切經過,”他説“都非常混亂。我對你印象深刻,年輕人。你是拜隆星的貝爾·艾伐丹,上次那件令人相當尷尬的事也是由你領銜。你不能少惹點麻煩嗎?”
“這次不只是我自己有麻煩,上校,而是整個銀河都有麻煩了。”
“是的,我知道。”上校帶着不耐煩的口氣説“或者説,至少我知道你聲稱如此。我接到了報告,説你的身份證明已不在身邊。”
“證件被奪走了,不過埃佛勒斯峯當局認識我。行政官本人可以證明我的身份,而我希望,他在落前就能給你答覆。”
“我們會安排的。”上校雙手抱,上身靠着椅背前後搖晃“請對我説説你們這邊的看法。”
“我獲悉了一個危險的陰謀,一小撮地球人準備以武力推翻帝國政府。若不立即通知有關當局,他們不但很有可能毀掉政府,還會對帝國造成重大的傷害。”
“你太誇張了,年輕人,竟然提出這麼輕率而牽強的説法。地球上的人,有能力發動擾人的暴動,有能力圍攻這個要,有能力造成相當的破壞,這些我都願意承認。但我從來沒想到過,他們有能耐將帝國軍隊趕出這顆行星,更別説摧毀帝國政府。不過,我會聽聽這個——嗯——陰謀的詳情。”
“遺憾的是,由於事態過於嚴重,我到有必要向行政官本人當面報告詳情。因此,假如你不介意,我請求立刻跟他聯絡。”
“嗯…我們行事不要太過匆忙。你可知道,你帶進來的那個人是地球教長的秘書,是他們的古人之一,一個在他們眼中非常重要的人物?”
“一清二楚!”
“而你卻説,在你提到的這場陰謀中,他是主要的策動者。”
“他正是。”
“你的證據呢?”
“我説過除了行政官之外,我不能跟任何人討論這件事,我確定你瞭解我的意思。”上校皺起眉頭,審視着自己的指甲:“你懷疑我處理這個事件的能力?”
“絕對沒有,長官。只不過這是個特殊事件,唯有行政官才有權採取決定行動。”
“你所謂決定行動是什麼?”
“必須在三十小時內,轟炸地球上某座建築,徹底將它摧毀。否則帝國大部分——甚至全部居民的生命都會被奪走。”
“什麼建築?”上校以睏倦的口氣問道。
艾伐丹卻隨即反問:“我能否跟行政官聯絡,拜託?”兩人僵持了一下,然後上校以強硬的口氣説:“你可明白,你強行綁架一個地球人,已足以使你受到地球當局的審判和懲處。通常,政府原則上都會保護帝國的公民,因此會堅持由銀河法庭審理。然而,地球上的事務十分,我曾接到嚴格指示,能避免衝突時絕對不要冒險。因此,除非你對我的問題有問必答,我將被迫把你和你的同伴給本地警方。”
“但那樣做等於判我們死刑。你自己也一樣!
…
上校,我是帝國的公民,我要求晉見行政…”辦公桌上的蜂鳴器突然打斷對話,上校轉過身去,按下一個開關:“什麼事?”
“長官,”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音“大羣本地人已將要包圍,相信他們擁有武器。”
“有沒有任何暴力行動?”
“沒有,長官。”上校的臉孔並未顯現任何表情,這一點,至少是一名職業軍人的基本訓練。
“炮兵與航空部隊隨時待命——所有人員進入戰鬥崗位,除了自衞切記不要開火。明白了嗎?”
“明白了,長官。一個舉着停戰旗的地球人求見。”
“送他進來,同時將教長的秘書再送到這裏來。”現在,上校以冷峻的目光瞪着考古學家:“我相信你也瞭解,你闖的這個禍有多可怕。”
“我要求出席這場會談,”艾伐丹大叫,由於氣憤而幾乎語無倫次“此外,我要求你做出解釋,你為何讓我在這裏被關上幾小時,而你自己卻跟一個本地的叛徒密談。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在見我之前先見過他,我可沒有被矇在鼓裏。”
“你在進行任何指控嗎,先生?”上校追問道,他自己的聲音也提高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坦白説吧。”
“我沒有做任何指控。可是我要提醒你,以後你要為今天的行為負責。而在將來,假如你還有將來,由於你的頑固,你很可能被認定是自己同胞的毀滅者。”
“安靜!無論如何,我不需要對你負責。從現在起,我們將依照我的意思行事。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