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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時限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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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就是值官。”

“那麼趕快跟上校聯絡。”中尉緩緩搖了搖頭:“除非我確信情況真很嚴重,否則我本不能那樣做。”艾伐丹急得全身發抖:“看在銀河的分上,別再閃爍其詞!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真的?”柯勞第中尉甩着一指揮杖,故作瀟灑狀“你可以懇求我接見你。”

“好吧…好,我在等着。”

“我是説——你可以懇求。”

“你能接見我嗎,中尉?”中尉的臉上卻毫無笑容:“我是説,懇求!在這個姑娘面前,謙卑地懇求。”艾伐丹嚥了一下口水,開始向後退。波拉的手卻抓住他的衣袖,她説:“拜託,貝爾,你絕不能惹他生氣。”於是,考古學家以沙啞的聲音吼道:“天狼星區的貝爾·艾伐丹,謙卑地懇求值官接見。”柯勞第中尉説:“這得視情況而定。”他向艾伐丹跨出一步,接着迅速伸出手掌,在艾伐丹面頰的繃帶上狠狠摑了一記。

艾伐丹猛着氣,硬生生壓住一聲尖叫。

中尉又説:“你上次憤恨不已,這次也會嗎?”艾伐丹沒有吭聲。

中尉終於説:“求見獲准。”四名士兵立刻進來,兩前兩後將艾伐丹押出去,柯勞第中尉則走在前面帶路。

現在,只剩下謝克特與波拉伴着沉睡的史瓦茲。謝克特説:“我沒有再聽到他的聲音,你呢?”波拉搖了搖頭:“我也沒聽到,有好一會兒了。可是,父親,你認為他會對貝爾怎麼樣嗎?”

“他能嗎?”老人以沉靜的口吻説“你忘了,他並非真正我們的一分子。他是帝國的公民,不可能輕易受到侵犯…我猜你愛上他了,是嗎?”

“哦,愛得很深,父親。這是件傻事,我知道。”

“它當然是傻事。”謝克特出苦笑“他是個正人君子,我沒有説他不是。可是他又能怎麼辦?他能和我們住在這個世界上嗎?他能帶你回家鄉嗎?將一名地球女子引見給他的朋友?他的家人?”她哭了起來:“我知道,可是也許很快就什麼都沒有了。”謝克特再度站起身來,彷彿剛才那句話提醒了他。他又説:“我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他指的是教長秘書的聲音。玻契斯被安置在隔壁房間,一直像一頭困獸般踱來踱去,不祥的腳步聲聽來相當真切,只不過現在卻消失了。

這只是件小事,可是事到如今,教長秘書的體與心靈卻集中着、象徵着所有的惡力量,正要將疾病與毀滅傳播到每個住人恆星系。於是,謝克特輕喚史瓦茲:“起來吧。”史瓦茲隨即驚醒:“怎麼回事?”他幾乎沒有休息過的覺。疲倦鑽得太深,甚至穿透他的身體,在另一側如鋸齒般冒出來。

“玻契斯在哪裏?”謝克特催促道。

“哦——哦,對了。”史瓦茲先是胡亂四下張望,然後才想起來,他的眼睛不是看得最清楚的官。於是他再度送出心靈卷鬚,讓它們蜿蜒地延伸,盡力偵測一個它們非常悉的心靈。

他終於找到了,卻避免與它有實際接觸。他雖然在那個心靈上花了許多苦工,但對那些病態的卑鄙念頭並未增加任何好本不想與之親近。

史瓦茲喃喃道:“他在另一層樓,正在跟某人談話。”

“跟誰?”

“那人的心靈我沒接觸過。慢着——讓我聽一聽,也許教長秘書會——有了,他稱呼對方上校。”謝克特與波拉很快互望一眼。

“不可能是叛變吧?”波拉悄聲道“我的意思是,帝國軍官當然不會跟反叛皇上的地球人勾結,對不對?”

“我不知道,”謝克特以悲傷的口吻説“如今,我願意相信任何事。”柯勞第中尉發出會心的微笑。他坐在一張辦公桌後面,手中握着一把手銃,還有四名士兵站在他背後。他的口氣帶有絕對的權威,因為如今情勢正是如此。

“我不喜歡地球仔,”他説“我從不喜歡他們,他們是銀河中的渣滓。他們帶有疾病,信,懶惰;他們既墮落又愚蠢。可是,眾星在上,他們大多還知道分寸。

“就某個角度而言,我能瞭解他們。他們生來就是如此,自己也無可奈何。當然,假使我是皇上,我可不會忍受皇上忍受的那些——我的意思是,他們那些該死的俗例和傳統。不過這沒關係,總有一天我們會學到…”艾伐丹終於爆發:“你現在給我聽好,我不是來這裏聽…”

“你會聽下去的,因為我還沒説完。我正要説,我不瞭解的是某些地球的心靈。一個男子漢——想必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可以那麼自貶身價,竟然跟他們混在一起,還緊咬着他們的婦女不放,那我對他就毫無敬意。他比他們還要糟糕…”

“那麼,你和你那可憐、骯髒的藉口一起滾到太空去吧!”艾伐丹兇狠地説“你可知道一個顛覆帝國的陰謀正在進行?你可知道情況多麼危急?你多耽誤一分鐘,都會更危及全銀河萬兆人口的安全…”

“哦,我可不知道,艾伐丹博士。是博士,對嗎?我絕不能忘記你的尊銜。你知道嗎,我自己有個推論:你是他們的一分子。你或許生在天狼星區,可是你有地球人那樣的黑心,你利用銀河公民的身份幫他們達到目的。你綁架了他們的官員,那個古人。話説回來,這本身是件好事,我不在乎幫你掐斷他的喉嚨。可是現在有許多地球人在找他,他們還送了一封信到要來。”

“真的?他們已經這樣做了?那我們為什麼還在這裏廢話?我必須見上校才行…”

“你指望有一場暴動,或任何形式的麻煩嗎?也許你甚至早有計劃,以此作為預謀叛變的第一步,啊?”

“你瘋了嗎?我為什麼要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