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忽又酸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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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吩咐的事情屬下已辦妥,人隨時可以審問。”一名獐頭鼠目,三縷鼠須的男子匍匐於地稟報道。
“很好,回頭重重有賞!你們都下去給我把周圍看緊了!誰敢靠近偷聽偷看,直接割了他舌頭,刺聾他耳朵!包括你們!”少女年歲不大,笑起來甜得人似在心頭澆了勺蜂,説出的話卻不僅是刁蠻任,可謂又狠又惡。一眾隨從盡皆退去。僅餘地上盤膝坐着一名斷了一臂的男子。
只見男子面容呆滯,毫不轉睛的雙目一眨不眨,視線全無焦點散亂不堪,連明豔得如夜空明月的少女走近也未能讓他回過神來。少女笑地走到斷臂男子面前蹲下,旋即不滿地皺了皺眉,嘟嘴道:“看我!我不好看麼?”斷臂男子木然偏頭望着少女,目光依然渙散,似乎不是看着她而只是看着這一處空間。
“氣死我了。”少女騰地起身,向斷臂男子身上不輕不重地踢了兩腳,才平復了怒意復又蹲下道:“也罷,先搞清楚你身上的秘密再説。”少女用輕柔舒緩,充滿引誘的聲音甜甜道:“你呀,老老實實給我説,賀羣是你什麼人?”
“是…我…的師父…”男子結結巴巴答道。不知他的身體出了什麼變故,猶似心神被完全封鎖一般,賀羣師徒四人還活在世上的,自是隻有劉榮一人了。
“咦?真是你的師傅?當年你並沒有武功…繼續説,你是怎麼遇上他的?”
“我…被你砍了一隻手…被人救了…我不想被人同情…傷勢未愈便離了崑崙集尋出路…半道上體力不支暈去,醒來後便遇見了師傅…”説起昔年被斷一臂的往事,少女眉頭微蹙面上泛起一酡羞紅,自是因為劉榮的手臂是她迭輕蝶斷去的。
“賀羣為何收你為徒?”迭輕蝶撫着劉榮的斷臂處,聲音軟了不少竟有温柔之意。
“師傅説…我適合繼承他衣缽…我不太清楚…”劉榮依舊無悲無喜呆滯道。
“嗯。你原來分明沒有武功,為何修煉如此迅速?要好好想清楚哦,莫要隱瞞人家嘛…”迭輕蝶嬌嗔道,倒有些循循善誘之意。
“我常修煉青城派內外功夫…原也一般…到了二品修為時,師傅傳了我一門《玄元兩儀功》,從此功力才飛速增長。”劉榮越説越是利,雖目光仍是散亂,卻不再如前結結巴巴口吃不已。
“《玄元兩儀功》?不是青城派的功法!這門功法賀羣從哪兒得來的?”迭輕蝶驚喜加。驚的是怪道數年時間一個毫無武功底的小廝,竟能練到直追自己,這門功法該有如何的神異?
喜的是劉榮毫無遮攔就將這大秘密一口吐,若能得到這本奇書…“不知道,師傅説是一位奇人相贈,旁的我不知曉。”
“據我所知,進境奇速的功法都有極大的隱患。《玄元兩儀功》是怎生練法?有甚不妥之處?”迭輕蝶終非愚蠢矇昧的女子,稍一思量便知其中關鍵。
“《玄元兩儀功》修行過程中不時需一男一女互相合,依靠奪取對方真陽或真陰不僅能提升功力,還能滋養體內暗傷,甚至能擴張經脈。不妥之處則是被奪取真元的一方輕則基大損,重則喪命。”
“唔…嗯?這麼説你有過許多女子了?”迭輕蝶忽然發怒道,隨即一腳將劉榮踢倒在地,緊跟着便是一輪毫不容情地拳打腳踢:“有多少?老實給我説!”
“啊…三…咳咳咳…三十四…個。”劉榮連吃重擊,他雖神煥散卻絕非受不到疼痛,被打得語不成聲之際依然不忘回答責問。
“三十四個?很好,你很好!你對得起我!”迭輕蝶冷笑中也不再動手,定了定神道:“增長功力,擴張經脈還説得過去,修復體內暗傷又是怎麼回事?”不愧天賦傲人的青城掌門之女,武學關鍵之處拿捏得準確之極。
劉榮息答道:“女子身體最為出者有八種,極為罕見,百萬中未必有其一。得一可治癒修煉內功時留下的暗傷,還能大漲功力。”迭輕蝶眼中一亮,倒起了爭強好勝之心道:“哪八種?”
“千嬌,百媚,玉骨,冰肌,梳雲,掠月,蘭心,蕙質。”
“唔,倒像那麼回事的。我呢?我是什麼體質?”
“你是蕙質之體。”
“咦?那不就是最差的那個?”
“不…不是的。八種體質除了千嬌第一,百媚第二,剩餘六種不分上下。”
“那麼…我猜陸菲嫣是千嬌百媚其中之一對麼?”
“師傅説是百媚之體。”
“原來如此!”迭輕蝶喃喃自語中恍然大悟。
賀羣與劉榮等擒拿迭輕蝶將其帶至荒僻的莊園,雖處崇山峻嶺又有陣法防護,然則江州官兵要找到也是遲早的事情。
賀羣等不顧時間與形勢皆急迫的當兒在莊園裏強辱了迭輕蝶,自是要先奪了她的蕙質之體便即拋棄,否則惹下大禍後還要帶著名女子跑路實在太過顯眼。
迭輕蝶雖暈去,事後也聽聞吳徵與陸菲嫣現身後與賀羣師徒大打一場,賀羣連命都送了出去。
迭輕蝶百思不得其解,雙方均無任何以死相拼的道理。待知曉《玄元兩儀功》的秘密後,方知唯一的理由便是陸菲嫣身懷八體之一,甚至是最優的一種!
才能讓因暗傷修為遲遲無有寸進的賀羣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她。
“《玄元兩儀功》你藏在了哪裏?”賀羣並非蠢貨,他拼死要拿下陸菲嫣自有非做不可的理由。這位師伯的眼光與本事迭輕蝶也有耳聞,堪稱上上之選。讓他深信不疑,又能讓劉榮功力飛漲的神奇功法,誰能不眼熱心跳?
“我…給吳徵了…”劉榮痴痴呆呆,事情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吳徵?”提起此人迭輕蝶咬牙切齒,她對吳徵甚至比賀羣更加痛恨,若不是吳徵,她又怎會急匆匆趕往江州?便是劉榮被斷臂也是因吳徵而起!
迭輕蝶落入現下的地步此人堪稱罪魁禍首!
“我離開時給他一個包裹,內裏便有《玄元兩儀功》,師傅從不離身的。”
“你還記得功法麼?”
“我只學過不到一半,還有的師傅不肯教我。”
“你…蠢貨。沒學過的你都給吳徵?你腦瓜子怎麼想的?瓜娃子。”
“我不敢帶在身上,給吳徵代管後再找他取回。”
“你相信他?”
“相信。”
“呼…”迭輕蝶長出了口氣壓抑下發怒的念頭道:“那你把記得的寫下來。”
“我不會寫字。”
“你…”少女不滿地起身來到窗前看了看天,思量了一番跺了跺腳回到劉榮身邊,先在周身要補了幾指確認他無法運轉功力,才從劉榮腦後,脊椎,兩肩共拔出十銀針。
她拔針時小心翼翼,手法也極為特殊,每拔出一段便需將陣撥一個方向,直至將整針起出。劉榮呼喝連連,聲調怪異之極,似是忽而劇痛,忽而又酸癢,忽而又是渾身麻痹。
待銀針俱被拔完倒像大病了一場汗出如漿,雙膝跪地劇烈息不已,不過此刻劉榮倒是神智漸漸恢復,散亂的目光聚成一線。
模糊的視線中只見少女身着鵝黃荷葉裙,一件翠短襖從肋下包過恰巧將盈盈一握的裹起,顯得明豔又嬌俏。劉榮複雜地瞪視迭輕蝶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何這般對我?”
“要你乖乖的陪着人家,怎麼對你不好了?”迭輕蝶齒一笑,伸手將短襖除去,又拉開束的絲絛:“你難道不想…”故意拉出的長音帶着濃得膩人的鼻息聲,轉身向堂後走去的嫋娜身姿,滑落的裙下出圓潤的肩頭與粉的藕臂,一件潔白的絲衣自上沿垂落至足膝。
但這半遮半掩若隱若現的玉軀,落在空氣中甜甜的女子幽香卻更增一探究竟的慾望。劉榮低吼着掙扎起身,踉踉蹌蹌向那個輕盈的身姿追去…自燕秦兩國兵,燕國始終佔據上風。
大秦所謂的勝仗也不過是阻住了燕國極具壓迫的凌厲攻勢而已,離掌控戰場主導權,收復大片失地仍很遠很遠。寒冬休戰的時刻,燕國又出人意料地派出使節再一度搶了先手。遠在長安的燕皇再一度拿捏住秦皇的心態。
經過近一年高強度的戰鬥,兩國均損耗極大。相比起實力雄厚一截的燕國,大秦更需要息之機,幾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然則遠在長安的燕都霧重重,那位志在一統天下的燕皇究竟打着什麼主意?燕國傾舉國之力的一戰真要半途而廢?涼州的土地誰也不願拱手讓出,又如何解決?
至於其餘林林總總的細節更是多不勝數。這也是大秦以中書令霍永寧親自掛帥出使燕國的原因。
霍永寧雖主動請纓,背上的擔子也極重。弱國無外,本就遜了一籌還被敵國掌握了主動,即使足智多謀如霍永寧也不敢想獲得足夠的利益。
一無果,連一點風聲都探聽不到,使節團的氣氛都沉悶了許多,而整個使節團裏除了霍永寧與龐頌德兩位領軍人物外,壓力最大的便是吳徵。
無論如何他都不該出現在長安…在以極為下作的手段坑殺了徵西將軍狄俊彥及手下大軍之後,吳徵便將燕國裏裏外外全都得罪了個便。不僅僅是外臣,連燕國公主以被他公開羞辱。
那篇文采斐然的小黃文早已傳遍天下為人津津樂道,無數次閨房夜話都被反覆用作歡好情調之用。公主亦是皇家顏面,即使欒採晴私生活再怎麼糜爛不堪,也絕不可公諸於眾被拿來鬧市裏大談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