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不僅桌椅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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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身武功便相當不錯,內力支撐下幾時遭過這等罪?只覺不僅發病的身體難受無比,連披在身上的衣物亦極為累贅難受。又過得小半個時辰,奚半樓道:“姑娘,在下來為你添把柴,之後替你療傷。”話音剛落,腳步聲起。欒採晴吃了一驚,若是他新生歹意又該如何是好?不想掀開簾子的奚半樓以一張寬大的布料綁在眼眶處,遮擋了雙目。他先在布簾處停身,將一小捆柴火準確滴投入火堆中,隨後問道:“姑娘,你的病很重,若不及時醫治怕要落下病倒時可就麻煩了。
在下用內力助你,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好,好吧。奚先生請便。”欒採晴身上難受片刻都不能忍,至於這位奚半樓光看他投擲木柴便知身手非同一般,真要把她怎麼樣可謂毫無還手之力。想通了此節,欒採晴雖不知眼前這位到底是不是六合煙雲奚半樓,也只他沒有歹意。
“得罪了。”兩人在山共處了十,在奚半樓的照料下欒採晴的身體好得很快,兩後便能自己行走。奚半樓探脈後道:“病已是除了,但姑娘身體虛弱還需調養現下不宜多動。在下去尋些野味來補補身體。”
“好吧,多謝奚大俠,嘻嘻,人家的肚子都快餓扁了。”中並無烹飪工具,念起連來奚半樓往返奔波,從三十里外的小鎮上買來熱粥,欒採晴心中不由有些異樣。在這裏,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皇宮裏人人疼愛的寶貝。
可有人對她如此上心,又怎能不引起心田一絲雖淡卻難以磨滅的漣漪。山不大卻温暖如。欒採晴竟覺此地遠好過虛情假意,刻意奉承的皇宮。
甚至盼望着病好得慢些,才能和那位生的劍眉星卻又帶着儒雅,名滿天下的六合煙雲奚半樓多相處些子。
“姑娘…”
“嘻嘻,好啦,人家有名字的,別姑娘姑娘叫着彆扭。”
“額…姑娘賜下芳名。”
“人家叫何晴。”
“何姑娘家在何處?待病好了在下若順道到可以送上一程。”
“還是姑娘,不成,重來。叫晴兒不好麼?”
“那…晴兒家在何處?”
“等一下,奚先生到燕國來往何處?”
“一路遊歷,準備往京師長安一行。”
“那我家就在京師!”離開讓欒採晴倍覺温馨的山與奚半樓結伴前往長安,一路上比起此前一人孤單的瞎胡鬧,此行大為不同。奚半樓雖一板一眼但待人卻體貼細緻。任憑欒採晴時不時地胡作非為與亂髮脾氣也是一笑了之,應是也極喜這位明豔少女反倒盡力滿足。
口中雖沒花花活兒,實際行動起來仍讓欒採晴芳心可可。看看離長安只有一的路程,專揀荒僻小道的欒採晴面卻逐漸陰鬱,讓奚半樓不明所以。
夜空中繁星密佈,溪平緩的嘩嘩聲如鈴音般悦耳動聽,遠處蟲豸的鳴叫此起彼伏,更顯夜的靜謐。情竇初開的少女下了決心盯着奚半樓道:“你老實回答,你喜不喜歡人家?”她不要回牢籠般的皇宮,與一位大俠天高任鳥飛才是她喜歡的生活。衝動的熱血已上頭,她什麼也顧不得了,家國天下,皇女血脈,這些統統被拋到了腦後。
“這…從何説起?”奚半樓一臉錯愕,被震驚得不輕。
“別打岔,老實回答,你…喜…不…喜…歡…人…家!”
“這…姑娘…額…晴兒這般美麗可愛,説不喜歡是假的。”
“那你敢不敢娶人家?”
“啊?這和敢不敢有什麼關係?”奚半樓哭笑不得道,可少女越發貼近的身軀帶來處子特有的幽蘭芬芳,那美麗的容顏與玲瓏浮凸的嬌軀散發着無窮的青魅力。饒是六合煙雲定力極佳也不由呼微促。
“那就是敢了?”
“敢自然是敢,但娶親是多大的事情,怎可兒戲?又豈是一個敢不敢便能做主的?”
“敢便成了!”少女撲入懷中,嬌顏殷紅若血,美妙的軀體如同火燒般滾燙,卻將本就軟糯的身體燒得柔若無骨。那高聳的脯抵在膛前,櫻中的氣息噴吐着芬芳。奚半樓推開的動作猛地變作摟抱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朝陽初升,一夜荒唐的奚半樓不敢驚醒疲累過度正在睡的少女,獨自坐在溪水邊愣神。為何一向勤修的養氣功夫全無作用,為何昨夜會衝動如斯,為何甚至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
若是此時認識吳徵,這位腦大得驚人的弟子或許會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寬道:“不是兄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人。”身份是不合適,但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你答應了要娶人家了。”
“我沒…”
“你要反悔?”
“不是…”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明豔的少女剛經歷了破瓜之夜,然而嬌蠻的脾卻未改。
“晴兒,我既與你有了夫之實,又怎能棄你於不顧?難得蒙你青眼,自是要娶你的。”
“那便成了。咱們也不用回京師啦,人家這便跟你走。”
“哎,就算要娶,總得稟明老泰山明媒正娶,哪有這般…這不是私奔麼?”
“嘻嘻嘻,説的這麼光明磊落,你不怕人家爹爹打死你?”
“心心相印,又怕得什麼來。便是要打死我也認了,總之不能這麼不明不白一走了之。”
“好啊,便依郎君的。”少女笑得開心中又有一絲得意的猾,自以為得計。你既要明媒正娶,那我可不會給你任何反悔的機會。
兩人結伴進入長安城,剛跨過城門便引來了大批人馬呼啦啦跪了一地。
“恭公主回京。”請安聲中奚半樓目瞪口呆:“你,你不叫何晴?”
“嘻嘻,何晴,何來晴?人家早就告訴你啦,除了晴字其他都是假的,你自己聽不出來。
否則人家作什麼非不讓你喚何姑娘,要喚晴兒呢?乖乖在這裏等着,待本公主稟明瞭父皇便嫁了郎君,嘻嘻,人家要去崑崙山玩兒。”再怎麼胡鬧也不過是略加責罰。
更何況這一回是平安歸來也是喜事,至多關上兩天便完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果如欒採晴所料,皇后娘娘最先憋不住將寶貝女兒喚了來噓寒問暖,雖是責備不已,倒像關心更多些。待父皇下了朝回到宮裏,欒採晴方正道:“父皇,母后,兒臣有一事相求。”當欒採晴將曠野中得奚半樓相救險,到回京時一路相伴暗生情愫娓娓道來,只略過了兩人已行歡好之事後請求道:“兒臣想請父皇下旨,將兒臣許配給奚半樓。”一向寵愛甚至寵溺的燕皇臉越來越沉,待欒採晴説完後一拍桌案喝道:“來人,給朕把奚半樓拿下!”欒採晴目瞪口呆,震驚中腦海裏一團亂麻似有雷聲隆隆,喉中更像梗了一塊大骨頭不僅呼艱難,連口都壓抑得無比艱澀:“父皇您幹什麼?”
“胡鬧!”燕皇龍顏大怒指着欒採晴向皇后喝道:“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奚半樓身背大秦國武衞中郎將之職,兩國彼時尚在好,燕國也不好輕易處置他。不多大秦的使節便抵達長安,專為奚半樓而來。
“你呀…糊塗!先隨本官向燕皇告個罪再行處置。”奚半樓面上無比痛苦搖頭道:“下官已許諾於人,怎可言而無信!”
“你…愚不可及!”奚半樓未曾有半分鬆口,卻想不到還能再見欒採晴。描眉畫目一身宮裝的少女數月來便見成了許多,世間遠不是她在皇宮裏無憂無慮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對志在橫掃八荒六合一統天下的歷代燕皇而言,與大秦的好只是暫時,兩國遲早要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少女的成並非來自與處子之身的破瓜,而是終於明白了家國,天下,世道的艱難。她修行《九轉玄陽功》。
這一不傳之秘無論如何不能落入大秦手中,使敵國掌握燕國皇室最大的弱點。一場異想天開的因緣由此而終。
“蠢貨,你就是個蠢貨。本公主嫁誰也不會嫁給你!滾得遠遠的,本公主再也不要看到你!”少女的怒罵既是痛恨命運的不公,也是責怪奚半樓的迂腐。
若是當遠走高飛,若是不回長安城,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此刻某個不知名難以尋找的深山世外桃源裏,會多出一對神仙眷侶。
即使在心底她知曉這只是自己美好的臆想,他是奚半樓啊,崑崙派未來的掌門,即使自己願意,他又如何面對自己的師門?欒採晴收回神思媚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我還是恨你!
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你毀了我的一生,呵呵,現下你的同門師弟妹來啦,還有你的寶貝徒兒。本公主自會好好地招呼他們,嘻嘻,尤其是你的寶貝徒兒,祝雅瞳那個賤貨的孽種!”***燕秦休戰,大大送了一口氣的絕不是帝皇與權貴,他們仍有許多善後要做。能安定和恢復些許平生活者反倒是平民與身無官職的貴族。成都城東面的平民區正是如此。此前源源不絕的邸報中公佈的陣亡者名單常換來成片的哭泣聲,以及發放撫卹時的喧囂騷亂俱都過去。
這一片城區暫時恢復了平常的節奏。長滿雜草的荒棄小屋也未曾變樣,本就已十分殘破,也看不出數月來是否更破舊了些。
只是無人得見的廳堂裏則完全不同,不僅桌椅潔淨,連地上都似纖塵不染,能做到這般的無一不是大户人家的僕從。少女側卧在寬大的矮牀上,伸出牀沿的一條秀腿正一蕩一蕩隨意踢着,嬌美的容顏上出滿意又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