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松脱了柔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現下的心願便是讓她還俗,否則有了這一層身份的牽絆,一切都束手束腳,兩人之間又怎能好好相處?
“弟子雖不明佛法,也曾聽説菩薩以大慈悲,大智慧,發普渡世間疾苦的宏願。今蒙柔惜雪師太援手救得命,弟子與柔惜雪之間也有情愫在身。
有情人當成眷屬,弟子願誠心娶柔惜雪,結百年好合,終生不負。菩薩在上,若有罪過,請菩薩降罪弟子一人。”柔惜雪大吃一驚,萬想不到吳徵居然敢在金身之前説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
剃度出家便是終身侍奉佛祖,吳徵要她還俗,分明是對佛祖的大不敬,這樣的罪過如何承擔得來?她驚聲叱道:“菩薩座前不可胡言亂語,誰要,誰要…”
“有話好好和菩薩説,出家人不要動怒,小心犯嗔戒。”吳徵做了個鬼臉,笑道:“佛祖菩薩俱有大智慧,寬宏大量,既然有情,為何不可?”柔惜雪一時語,吳徵雖沒學過佛法。
也不會打機鋒,但每一句都説中佛法裏難以説清之處。女尼定了定神,舉香祈祝道:“貧尼已許下誓言,這一生青燈古佛侍奉世尊。貧尼對吳公子動情本就犯了戒已是大大不該,焉能錯上加錯再譭棄諾言。貧尼動情,是貧尼的錯,與吳公子無關,罪業當由貧尼一人承擔,請菩薩明鑑。”
“青燈古佛侍奉世尊固然沒錯,但是弟子以為,若世上人人青燈古佛,清心寡慾,則世上人人無後。
不過百年,人族不復存在,其餘鳥蟲走獸也是一般,世間不可無修行人傳播善心善念,同樣要有人傳宗接代。二者各行其法,各行其是,相輔相成,並無一定的對錯之説。”吳徵手掌【辯證法】,説起來頭頭是道,已經遠超柔惜雪的佛法所學,縱使世上所有高僧齊聚一堂。
這一點同樣難以辯駁。柔惜雪聽得檀口微張,原來就連吳徵選中文殊院,也大有講究。佛法的最高境界講究六清淨,無慾無求。文殊菩薩的前世可是龍尊王佛,以文殊菩薩的修為早可成佛。
但他偏偏不肯,只願以菩薩之身救世間疾苦,與觀音菩薩的【倒駕慈航】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文殊,觀音兩位菩薩所為,又與佛法所追求的無慾無求境界又背道而馳。
吳徵想自己還俗,豈非也是一種【倒駕慈航】?來文殊菩薩面前訴説求允可,從所慮周全上來説簡直令人叫絕。
可是還俗不是計策是否高明。天底下無數寺院,還俗者眾多,但還俗終究違背了誓言,傷害了佛法修行。佛門不還俗,還俗卻是佛門中的【惡】。
有惡就有果報,以柔惜雪的身份地位,便是一種大惡。她無法辯駁吳徵的理論,也不願囫圇似地打機鋒混賴過關,心中電閃雷鳴,生出無窮驚懼,唯恐佛祖震怒即時降下天罰,將膽大妄為的吳徵打入地獄。
她雖已動情,卻從未想到這一步。兩人之間天差地別,即使互知情愫,柔惜雪也未想過要與吳徵發生什麼。吳徵摟着她躍下閣樓,又與她長街攜手共遊,訴説往事時也有些親暱。
柔惜雪雖芳心可可,卻不曾想過還要逾越。至於兩人間的親暱,先動情的是她,罪孽自然由她一人承受。她只消一人承擔因果即可,不連累吳徵之下,心安理得。
哪曾想吳徵比她想得遠得多,也大膽得多,緣止於此顯然不是這個少年郎所能滿足的。若要還俗,女尼起的因,果報卻將加諸二人身上。柔惜雪額頭滿布香汗,她對吳徵已愛到骨子裏,哪肯他沾染上半點罪孽,可要阻止他又全無半點計策,越想越急,越想越怕。
“我們心地赤誠,不行惡事,佈施人間,與修行人無異。行善,不論是否剃度出家,為惡,一樣不論是否剃度出家。佛祖寬宏大量,仁德佈於天地,連放下屠刀的十惡不赦者都能見諒,更加不會怪罪我們的。”吳徵又搬出一套難以辯駁的説辭來,柔惜雪蹙眉搖首道:“不是的。佛祖當然不會怪罪我們,可凡事皆有因果,你…你會因我牽連受罪孽。”
“若有,那就這一生多多行善來還,若還不上,那就受吧,我願意。”吳徵笑道,有種無所謂的灑,亦有種無所畏懼的決然。
“罪過,罪過。”柔惜雪抬頭愕然呆望,菩薩的目光和從前一樣,低垂,威嚴又慈祥和善。
與她從前落於賊黨之手,無數次地想詢問一條出路時一樣,永遠猜不透神佛們的想法與示意,但她依然對報應深信不疑,賊黨給自己的侮辱,一定會受到報應。同樣,吳徵要自己還俗,同樣要承受因果。
以吳徵的俠義心腸,菩薩未必會怪罪,但將來的事,誰又説得準呢?女尼慢慢垂下頭,雙掌合十併攏着低聲道:“你一定要我還俗?”
“沒有啊。”吳徵兩手一攤無辜道:“我只是想娶你過門。”頭半句讓柔惜雪心中一鬆,後半句讓她心驚跳。想要駁斥他在菩薩座前不可胡言亂語,可與他真誠又不可置疑的目光一對,芳心怎麼也硬不起來。
才剛下了決心,今後不忤逆他,現下又要對他説不麼?
“你不後悔麼?萬一,萬一有什麼罪孽因果。”
“不重要。我捨不得你一人孤苦伶仃,更捨不得你已嚐遍了人間疾苦,今後還沒人來疼來愛。”
“罪過,罪過。”柔惜雪又痴了,連手中香被燃去了大半,香灰掉落下來才驚覺。
“啊喲。”剛落下的香灰滾燙無比,卻未沾上自己嬌的肌膚。吳徵的大手一伸,將香灰接在手裏。
看着他被燙紅受創的大手,柔惜雪再無猶疑,舉着僅剩的香心中祈祝道:“菩薩在上,弟子妄動凡心罪孽深重,然愛慕之心無法稍卻。吳先生稟善良待人至誠,是赤誠良善的君子,全因弟子犯戒,又時時以相勾引之故才動慾念。
一切因果罪孽,俱是弟子一人的錯,由弟子一人承擔,與吳先生秋毫無干。”她祈祝畢,將一點燈頭般的三炷香進香爐裏。
忽然回頭,猛地撲進吳徵懷裏。軟玉嬌軀,果生香,卻很是讓吳徵吃了一驚。他再大膽,也從未想過在寺廟的大殿裏與一名女子親暱,但柔惜雪此時全不管自己是個虔誠修行的出家人,又在菩薩的注目之下。
她嬌軀忽而瑟縮,忽而又向吳徵挨近倚靠。這瑟縮與主動之間,嬌軀一會兒轉冷,一會兒又是滾燙非常。
“你…”疑問未及出口,柔惜雪已將櫻桃小口送了上來。
女尼失去武功之後,這一送並不快,吳徵有無數的方法可以躲開。可這一刻,他一動不能動。不是柔惜雪拿住了他的道,而是那羞澀與鼓足勇氣並存的目光,帶着無限的誘惑,一點一點地閉上。
眼簾隔絕了視線,在燭火下潤濕盈亮的紅便聚焦了雙眼。若説目光裏的羞意難掩,兩片紅便是媚意難擋。女尼素淨的面龐上全不施粉黛,瓣依然如怒放的海棠花瓣一樣鮮潤動人。
吳徵失了神一樣目送兩片瓣送來,印上自己的雙。兩人同時電擊般地一顫,女尼的香口雖小,觸卻分外多而厚實。
不僅形如櫻桃,口亦如櫻桃,彷彿咬上一口就會有香甜的果漿四濺。柔惜雪的熱情並非到此為止,吻上吳徵只是個開始。她的技巧遠説不上純,可動作卻十分誘惑。
櫻桃小口盡力地張開,儘可能地包裹着吳徵的嘴,力之強,嘖嘖有聲,比之久曠的怨婦還要熱情飢渴。丁香小舌自然而然地從貝齒的裂隙間吐了出來渡入吳徵口中,卻又不像香那樣烈。
總是這裏一勾便即縮回,那裏一挑又躲了起來,軟糯的香舌滑似游魚,任由吳徵用力還是合齒去咬,總叫它一次次逃了開去,怎麼也捉不着。
女尼腿雙分跨於坐於蒲團的吳徵兩側,屈跪起身,藕臂環繞着他的脖頸,轉瞬間就壓過了男兒。彷彿想將他一口吃下去一樣,將男兒按在下方,狠命地親吻,輕巧地勾挑,靈活地躲避。
三而為一,盡享女尼清甜果香的吳徵也不知她為何如此,又是怎麼才能做到。他只知道甜甜的香滋味絕美,靈巧的香舌一點又一點,卻最能勾起慾火。
女尼月白的長袍之下,被包裹的兒正抵在頜下,又架於鎖骨上,暖烘烘地散發出濃烈的果之香,以最温柔的彌散之姿,熱烈地侵入吳徵口鼻,這一刻柔惜雪表現出的焰堪比陸菲嫣,可焰並未將她燒化,她的嬌軀依然時熱時寒,時軟時僵。
女尼似投入了全部的熱情,賣她並不練的技巧。吳徵雙臂一扣環上腴潤的肢,尚未環緊,一雙柔荑便尋了過來與他十指相扣。
藕臂哆哆嗦嗦地舉向肩頭,從上往下,居然將吳徵給壓在下方。莫説是一名落髮女尼,便是慾壑難填的閨怨婦也不致如此。一切都由她主導,一切都要依她的意思。柔惜雪掌控着吳徵,吳徵也樂得享受。
前一刻他急於將香舌在嘴裏細細品嚐一番,現下卻由女尼任意施為。她的技巧生澀,但火一樣的熱情足以彌補一切。不知是否男兒身上雄烈的味道亦刺了她,柔惜雪吻得越發癲狂。
面頰,耳垂,脖頸,女尼一路吻過,又將吳徵的大手置於雙上,她鬆了柔荑,急不可耐地替吳徵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