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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動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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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昊遠上前兩步,一掌拍在陶蘭青頂門,登時將他拍死當場。又殺一人,馮昊遠頗有幾分大仇得報的意氣風發,也起幾分兇,瞪着雙牛眼,目兇光道:“馮某要殺他們,吳掌門沒有意見吧?”

“我什麼都沒看見。”

“世間傳言吳掌門頭角崢嶸,今一見果然後生可畏,若不是吳掌門來到鎮海城,馮某還要繼續躲着被人羞辱下去,”

“馮堂主計劃周全,總有翻身的一天,與我也無關。”

“馮某已山窮水盡。不過苟延殘而已。吳掌門來前,馮某已近絕望。”

“所以我們是夥伴?”

“不是夥伴。”馮昊遠朝剩餘的二友瞪了一眼,梟鳥般尖厲一笑,抱拳向吳徵道:“馮某一身希望全寄於吳掌門之身,唯吳掌門馬首是瞻。”

“馮堂主這麼信得過在下?”

“鎮海城裏,只有傻子才會與吳掌門作對。”馮昊遠嘿嘿冷笑,道:“馮某確信,很多人在吳掌門抵達的那一刻就開始後悔,他們不是傻子。可惜自作孽不可活,這幫蠢蛋自絕退路,誰來也救不得。”

“馮堂主會不會太過自信?到現在為止我還有許多地方不明,你説的‮夜午‬幫,我也沒完全摸清路數。”

“吳掌門知道‮夜午‬幫就好。”他橫踏兩步,雙掌齊出,又將伍新梅打死。

這兩掌力道雄渾,伍新梅的顱骨被拍得粉碎,死狀極慘。馮昊遠衣襟上被濺得鮮血淋漓,出個殘酷的笑意道:“這人害我最慘,老童,你心裏不會一點都不知吧?”

“他…是不是厲白薇的眼線?是了,一定是了,否則當年他下手不會那麼狠,那麼絕,而且事成之後,只要我死了,他就是最有可能接掌火虎堂的人。他是地位最尷尬的一個,也是最容易被誘惑的一個。”童修竹恍然大悟一般瞪大了眼,憶及往昔種種,出悔恨之意。吳徵在一旁見了這場兄弟反目,心下也有些悽然。

小至火虎堂,大到歷朝歷代,患難之時同舟共濟的君臣之間,在天下大定之後還能和睦共處的能有多少?

“太遲了…”馮昊遠勾起地上的長劍擲在童修竹面前,道:“我不殺你,你自盡吧。”吳徵凌空劈出一掌,解開童修竹被封閉的道,這一掌傷人還稍有不足,但內力之深厚雄渾引人側目。他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四友既是厲白薇與‮夜午‬幫的黨羽,這裏就不能留活口。

童修竹顫巍巍地拿起長劍。馮昊遠的功夫他無可匹敵,何況還有個比馮昊遠更厲害的年輕人。吳徵的武功比他想象的還要高得多,古往今來,這樣的年輕人也是鳳麟角。

已絕無倖免可能,他甚至沒有反抗的勇氣,也想死的有尊嚴一些,可他握劍的手瑟瑟發顫,彷彿失去了控制。

“可惜,可惜。”馮昊遠嘆息着剛踏了一步,童修竹嘶吼一聲揮劍自下而上反。驚懼到了極點之下。

這一招出手力大迅疾,又狠毒無比。他懼怕死亡,臨危之際拼死反抗,將一身武功發揮到了極致。吳徵冷眼旁觀,只見童修竹被出了兇,一上手就是狠辣的殺招,馮昊遠卻不出兵刃,只以一雙掌對敵。

他招式變化稀少,無論攻,防,擋,架,拆幾乎都是直來直去,平平無奇,妙處全在運勁發力與快慢變化。吳徵深知這樣的武功未得高人傳授,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一步步實戰歷練而來。

馮昊遠為人靈光,並未刻意賣,藉着童修竹道剛解,骨酸力麻之機連連揮拳猛攻,三招兩式便得童修竹連連後退。

童修竹見一雙鷹隼般的鋭爪始終在眼前影,石英菊死時的可怖慘狀浮現腦海,越發驚駭間氣勢鋭減。他恨恨一咬牙,長劍斜削馮昊遠手臂,忽然飛起一腳,向他下踢去。

這一腳又快又狠,陰毒非常。馮昊遠倉促間難以閃避,下盤扎個馬步‮腿雙‬一併,生生將這一腳夾住,同時雙掌一合,將劍刃拍在掌心,只聽一聲硬物裂開的咯咯大響,童修竹慘呼着倒地。

原來腿骨竟被活生生地夾碎。馮昊遠低喝一聲,掌心裏的劍刃斷成三截,反掌一揮,斷劍便刺入童修竹咽喉。

“吳掌門可滿意了?”馮昊遠有意借力吳徵,始終未得確定的答覆。親手殺死童修竹不僅展示自己的武功,也有換取信任之意。連殺四人之下,也是滿身血污。

看着像從地獄迴歸的厲鬼。

“不夠。”吳徵淡淡地不置可否,伸出手去在他左肩處一點,馮昊遠立即兇相盡去,臉上現出極端痛苦之,大片大片的冷汗冒了出來。

將身上的血跡都沖淡了許多,但他始終不發一言,也未還手,只強忍着巨大的痛苦。

“馮堂主見諒。”吳徵收回手指道:“我沒有懷疑你的理由,但我需要杜絕一切意外,除了我帶來的部曲之外,誰都不能讓我放心。”馮昊遠彷彿剛大病初癒,鬆了一大口氣道:“馮某沒有意見。”

“你這裏有一道內力,兩之內沒有我為你解開,就會刺破心臟,神仙無救。你也不用嘗試化解,我的獨門內功你解不了。”吳徵以道理訣內力打入馮昊遠體內,自是説到做到。

“馮某沒有不信任吳掌門的理由,其實這樣最好,否則吳掌門處處都要懷疑馮某,防着馮某,此事難成。”

“馮堂主明白就好。‮夜午‬幫我一定要除,還有一個人我一定要抓!這一戰來不得半點差池。馮堂主是不是也一樣,許勝不許敗?”

“然也。”

“馮堂主請,我們要抓緊時間。這條地道通向哪裏?”吳徵與馮昊遠施展輕功向前奔去。

四友的屍身就拋在遠地,厲白薇從歸元山莊回來之後就會發現。吳徵當然希望倪妙筠與冷月玦能將厲白薇拖得越久越好,但也要做好他今就返回的準備。

“城外二里的新界小鋪,我假死之後,那裏就是厲白薇每回密會‮夜午‬幫之所。”

“‮夜午‬幫的底細,馮堂主知道多少。”

“很多,若馮某沒有猜錯,‮夜午‬幫的總舵就在金山!”

“我們去端了新界小鋪,隨後一起上金山。”

“是。”新界小鋪不大,只有三間鋪面,做些到金山寺裏朝拜的往來客人營生,生意一般,甚不起眼。馮昊遠路,領着吳徵從地底掀開翻板闖入時,駐守的夥計都有些愕然。這裏雖不起眼,卻是要地,在此的夥計均是明強幹的心腹。

未接到有人要來的命令,地道里常年又有高手守護,為何忽然來了兩名陌生人?兩人一齊出手,三兩下就將新界小鋪裏的人全數點倒。時已近黃昏,這裏離鎮海城只有兩里路程,吳徵施展輕功片刻就至。

祝家的接應人已遍佈鎮海城各處,吳徵吩咐立刻前往歸元山莊知會倪,冷二女,約定了碰頭地點後即刻返回新界小鋪。厲白薇尚未離開歸元山莊,否則祝家的哨探會層層傳回消息,吳徵身在鎮海城也能知曉。

妙妙和玦兒今顯然做得很好,歐正羽也依着雙方的約定在旁協助,至少沒有作怪。一切都進展順利,厲白薇早間暗殺不成,誘吳徵深入又失敗,反手吳徵新匯合了馮昊遠,正當一鼓作氣拿下金山賊窩。二百突擊營將士已嚴陣以待,張百齡也在山腳接應。

於右崢聽説計劃於三後的攻擊提前至明清晨,略覺詫異,馮昊遠他不認得,也知這位當是關鍵人物。

馮昊遠貼取出張地圖,繪的正是金山的山石草木,道:“‮夜午‬幫盤踞金山怕有百餘年不止,馮某早些年在鎮海城打拼就多與他們有道。

這幫賊子一貫小心謹慎,絕不以真面目示人。馮某信他們不過,寧願以鉅額銀錢易,也絕不奉出火虎堂的利益。苦熬了多年,可惜錯信了厲白薇,其後同室戈,一潰千里,火虎堂也落到厲白薇手上。

馮某忍辱偷生這兩年,着力探查‮夜午‬幫的蛛絲馬跡,偶有所得。吳掌門請看!”馮昊遠不是山水大家,他親手繪製的地圖着實沒有半點美,但是金山的所有線路,地勢,山形均標註得鉅細靡遺,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金山寺外有一條隱秘的小路,一直通往山巔的一塊巨巖,小路荊棘叢生崎嶇難行,且上下除了這條小路之外,就只有後山的峭壁山崖可以出入。

巨巖別無旁物,小路年久無人行走,遍地蒿草已將路面埋沒,連知曉的人都不多。馮昊遠曾使銀錢,讓四個人從小路通往巨巖,連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

結合他從前與‮夜午‬幫打的道,以及盯梢厲白薇的行蹤等等線索,推斷這裏是‮夜午‬幫的據點當極有把握。

金山寺香火鼎盛,平常人來人往,極易做掩飾。‮夜午‬幫與金山寺裏的人勾結,私相來往,在此地簡直是【天作之合】。

“‮夜午‬幫裏高手眾多,馮某所知的十一品高手就有九位,隱在暗中還不知有多少。”

“沒什麼了不起,我們這裏的高手也不少,竟可一一拿下。”吳徵信心滿滿,九名十一品高手都不放在眼裏,馮昊遠當即住了嘴。又據圖説了小半計劃,眼見天將黑,張百齡道:“主人,拙大師已查出寺中的浮屠塔有蹊蹺,屬下正準備與他匯合之後夜探浮屠塔,您看…”

“你留在這裏匯合妙筠和玦兒,夜探佛塔的事情我去。”吳徵估算着時間道:“妙筠來了之後,讓她帶着突擊營天明攻山,巨巖上的人,一個都不準放跑!”

“是。”

“玦兒就和你們一起到金山寺,依馮堂主的情報,金山寺裏高手不少,你們動作要快,清理乾淨後就去幫妙筠堵截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