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吳掌門要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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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武功如何,若是放跑了其中一人,也是麻煩,當下不及細想,只有先盡力制服四友再説。這四人的武功同氣連枝,互為奧援,渾若一體,吳徵幾次出手均不能速勝。
眼見三兵又齊頭並進,兵鋒左右搖擺,也不知指向何方,他心中暗道:“罷了,今難建全功。”吳徵身子一側後伏低,朝着石英菊唰唰唰連刺三劍。
陣法若是正面施展,對吳徵大為不利,但是地勢狹窄對雙方均是對等,都有轉折不靈的弱點。
吳徵這一招攻擊左側的石英菊,原本陣法要隨之轉動,以正面擊。否則最右的陶蘭青被自家陣法所隔,便似生生少了一人,但在地道里轉換不易,在竹,梅援手擊之時,他只能踏着步法維持陣法不亂。
吳徵的武功何等強,眼見三般兵器就要刺在他身上,卻不知怎地一一落了空,全是貼身而過。反倒吳徵三劍既出,後招連綿不絕,也不起身,就伏低了一掌撐地,腿雙連環橫掃石英菊。
掃腿來勢猛惡,勁道十足,石英菊不敢硬接只得躍起,身後陶蘭青從石英菊躍起的空隙里長劍直刺,竟要與竹,梅二人的兵刃一齊將吳徵釘死在地上。
吳徵嘴角出個冷笑,手中昆吾劍手電而出。伍新梅怪叫一聲,百忙中一個側身避開劍鋒。
只聽奪的一聲,鋒鋭的長劍深入石壁,直至末柄,可見力道之雄渾。他一身冷汗尚在後怕,只聽驚叫聲又起,原來吳徵憑着一雙掌,左掌生生抓住玉杖的杖頭,右手二指一拈,將陶蘭青的長劍夾在手中,指若鋼鑄合,陶蘭青連連運勁,分毫不動。
反倒吳徵抬手一舉,長劍向上劃去,這一劍本是借石英菊躍起的空隙所刺,長劍被吳徵拿在手中,石英菊躍勢已盡正在下落,劍鋒非把他從下劈成兩半不可。石英菊大駭,沉下長鈎架住劍鋒,但也知吳徵只消將長劍一側一提,自己難免受傷。
危急間童修竹抓住他後心一提擲在一旁,才得大難。緊迫之際,陣法最易散亂,吳徵一招佔先,哪容四人再行修補,他向落單的石英菊疾衝兩步。
忽然回身一腳將驚魂未定的伍新梅踢了個筋斗。兵行險着,一招得手,陣法就此呈潰敗之勢。石英菊被隔開,伍新梅被一腳踢得哼哼唧唧爬不起來。
童修竹紅着眼玉杖大開大合地橫掃,舞出一團杖影。吳徵此時赤手空拳,又不像此前陣法束縛之下,童修竹使不開手腳,只把玉杖當短,點尺用。
此時杖風虎虎來勢猛惡,吳徵也只得暫避鋒芒。亢龍有悔,盈不可久。吳徵一邊後退避開杖影,一邊拳腳齊出,將落單的石英菊遠遠開,使陣法不得成型。
童修竹武功雖強,年事漸高,這般發力必然不久就要衰弱。吳徵笑地凝神應對,卻已勝券在握。石英菊見勢不妙,咬了咬牙發聲喊,向地道入口奔逃。四友自有他們的默契,見事不諧,只得先行離去。
吳徵要破陣,就要隔開四人,當前地勢下他孤身一人首尾不能兼顧,只能反身向童修竹攻去。
陣法既破,吳徵的武功遠比三人想象的還要強上許多,手五六十招,伍新梅又被打倒,童修竹與陶蘭青也無可抵擋,十招不到,吳徵雙掌齊出,一虛一實,如天地象分,陰陽候列,二人哪裏能敵,紛紛中掌倒地。
“我今天不殺你們,不過要勞煩你們做個人質。”吳徵點了三人道,問道:“這裏通向何處?”三人齊齊閉目不言,吳徵剛要再問。
只聽甬道遠處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正是逃走的石英菊所發。他的叫聲極盡懼意,彷彿看見地獄的冤鬼。吳徵皺眉回身,藉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盯着漆黑的甬道盡頭,只聽石英菊一路慘呼又奔逃而回,彷彿那隻索命惡鬼正緊緊追趕。
不一時石英菊踉踉蹌蹌的身影出現在甬道盡頭,臉上五道可怖的抓痕深可見骨,正淋漓地滴着黑血,他渾然不覺疼痛,只瞪着恐懼的雙眼沒命地跑來。吳徵回望倒地的三人,只見他們抖見兄弟發瘋,也不明所以,茫中又帶懼意。
“他…他…他來了…索命來了…”石英菊奔到近前忽然翻倒,竟是重傷之際活活被嚇死。是方才尾隨自己之後進入地道的人?吳徵起身凝望地道,只聽腳步聲雖輕微,終究可聞,來者是人,不是什麼索命的惡鬼。
不過就是武功比四友更高明許多,比自己也差不了太多。一個不高的身影出現在地道遠處,火光照耀下敦實強健,步伐雖輕,卻十分沉穩。
他並未刻意藏身,一頭鬚髮已半黑半白,略有老態,只是神十分健旺,尤其雙目如雄鷹一般陰狠又凌厲。
“你…你”童修竹的牙關咯咯打顫,分明認出了來人,喉間卻像被堵上了一樣,説不出半句話來。
“吳掌門,有禮。”來人一記利落的抱拳,目光一轉,只朝着三友冷笑。吳徵恍然,難怪石英菊會活活被嚇死,剩餘的三友也會懼怕到這等地步,若是悉的死人又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自己也要被嚇個半死。
他偏着頭問道:“在下若沒有眼拙,尊駕可是馮昊遠,馮堂主?”
“區區賤名,吳掌門居然聽過,幸何如之。”
“嘖。”吳徵頭疼地扶着額頭道:“連我都以為馮堂主必然已死了,否則哪容兒受人欺凌。馮堂主,你這片基業我都答應了要送人,想不到正主兒活得好端端的,可叫我怎麼代的好?”馮昊遠莞爾一笑,吳徵這句話雖難聽,無異於暗中表了態。
火虎堂近年來都是厲白薇的,吳徵要把火虎堂送人,前提必然是對付厲白薇。馮昊遠被得要假死遁逃,還留下兒被人反覆凌辱,必然與厲白薇有關,兩人至少在此時目的一致。
“吳掌門高高在上,不知我們草頭百姓的辛苦。有時候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一些掩飾。不過是個擺設,兒也不是我兒。
我的孩兒從一生下來,就送給別人去養。否則在火虎堂裏,永遠都會有人要害他,害不成,就想方設法地教壞他,讓他沒本事繼承火虎堂,防不勝防。
這些事吳掌門不必擔心,但等吳掌門今後有了孩兒,就會懂了。”馮昊遠出唏噓落寞之意,也有些痛苦之,骨分離,本來就是人世間的慘事之一。
“我還是懂得一些的。”吳徵眯了眯眼,他雖還沒有孩兒,但也是做兒子的人,知道箇中無數的艱難不易。
兩人侃侃而談,三友卻顫慄起來,雖曾和馮昊遠一起打出一片天地,他們終究是屬下,這些秘密他們從前也一概不知。馮昊遠在這裏説給他們聽,就意味着他們已死定了!***幽暗的火光閃爍,映照在出恐懼之意的三友臉上。沒人想死,三友的年紀也大了,老人更加怕死。馮昊遠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道:“你們都想要?”
“堂主在時,我們兄弟沒有動過心思,但堂主不在了,火虎堂也是我們的心血,不容落到他人手上。令牌,我們確實都想要。”童修竹被吳徵打了要,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忽見馮昊遠死而復生,也是滿面驚異。
“是麼?我怎麼聽説厲白薇答應你們兄弟,除掉我之後,堂主由你來做呢?”這些年來,他藏蹤匿跡,飽受屈辱,對這幫昔一共打拼,卻又背棄他的手下一定恨入骨髓。
能以一雙掌生生打出一片天地的豪傑,都是兇狠毒辣的狠角,從他殺死石英菊所用的手段之毒,下手之很就可見一斑。
三友對他如此畏懼,早年打拼時也見過不少馮昊遠的手段一定猶有餘悸。三友被説中陰私,又對馮昊遠頗為了解,一時語,面如死灰。
“若不是你們瞎了狗眼應承下來,我也不用死兩年。你們,好生讓我寒心。”
“成王敗寇,堂主,我無話可説。”童修竹一咬牙,終於抬起頭來直視馮昊遠道:“可是堂主,這些年你又是怎麼待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什麼我們兄弟要反你?堂主,我們怕,我們好怕!”
“我沒虧你們!沒有我,夜午幫的人早把你們這羣蠢貨生活剝了!你們怕死,捨不得手上一點蠅頭小利,你們不敢像我一樣拼上一切!你們…你們…當年的心氣早被銀子和女人消磨的乾乾淨淨!”馮昊遠沉聲嘶吼,猙獰着面目道:“厲白薇難道待你們更好?沒了我,你們可曾做了主?
厲白薇把你們當什麼?他孃的連狗的不如,在這裏給他看地道!他有夜午幫撐,你們貪生怕死,只敢躲在這裏苟且偷生,不敢説半個不字。”童修竹垂頭喪氣。俗話説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馮昊遠和四友從親密無間的戰友到反目成仇,其中對錯無法評説。
鬧到眼下這步田地,四友要置馮昊遠於死地,馮昊遠當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聽説吳掌門已將火虎堂送人了?”馮昊遠發了一通,朝吳徵揶揄笑道。
吳徵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原本想搶了厲白薇的,既然正主兒來了,那當然搶不得了。”馮昊遠假死隱忍,卻又留下後手,甚至連兒都是假的用以惑對頭,算得上一代梟雄。吳徵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狠厲堅忍。
“搶得!就是搶厲白薇的!但是火虎堂不能給。馮某略有資材,屆時全數贈與吳掌門,吳掌門要代,這份資財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