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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和吳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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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活了半輩子,他孃的來此這受窩囊氣,老子…老子…他孃的真窩囊!”胖和尚頂着顆鋥亮的光頭,一條蜈蚣般的瘡疤卻十分醒目。他動得麪皮通紅,這條傷疤更似活過來一般猙獰可怖。

“我們都破不了,也沒什麼窩囊。要説窩囊,也輪不着你苦智大師。”墨雨新看上去頗受打擊,五人合陣連兩招都沒接下來,一副此生無望的模樣,忍不住挖苦道:“那位公子都都破不了的陣,你苦智在那裏唉聲嘆氣,莫不是藉機往臉上貼金麼?”

“你…好好好,老子這筆賬先給你記下了,後若有機會,老子和你算算清楚。”苦智和尚敢怒不敢發作,此前軍營裏幾番有人説僵了動起手來,都捱了好一頓收拾,輕易沒人敢再犯。

“等着你…”墨雨新對苦智興致缺缺,卻喃喃念道:“那位公子與韓將軍説的話,似是三後也要入營?聽他口音不是盛國人,莫非與韓將軍一樣是秦國人?韓將軍説什麼家國天下的事情,又是何意?莫非這幾月外頭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羣豪大都在軍營裏被關押了數月,對外界一無所知。爭論了半天還是一人機靈,陡然想響起道:“於先生不是才來營裏麼?問問他去。”墨雨新到時,於右崢已被人羣團團圍住,所居住的帳篷也是擠滿了人。

只聽他將孫賢志攜帶燕皇的旨意抵達紫陵城一事詳説了一遍,其間張聖傑如何迫於威卑躬屈膝,孫賢志如何盛氣凌人,燕國如何欺人太甚,添油加醋地説了一大通。

而後才嘆息道:“燕皇伸手要人,陛下卻不肯讓了…”

“什麼?崑崙派吳徵是燕皇的胞弟?豈有此理…如此而言這人留在我盛國是個禍害,陛下怎地不肯讓了?”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於右崢候了片刻後才道:“陛下説了,吳徵既來盛國便是盛國的子民,盛國子民的事,陛下寸步不讓…如今説得僵了。

陛下將孫賢志下了天牢,盛國太平了這些年,怕是這一回躲不過戰火咯…依在下覺得,燕國人狼子野心,遲早要把爪牙伸到咱們盛國國土上來,陛下想直了板,實是盛國之幸。

若是個軟骨頭直接把玉璽了出去,咱們莫名其妙做了亡國奴還不自知,豈不可悲?”原來如此。

羣豪間登時炸開了鍋,要戰者有之,支持把吳徵出去的也有,一時難有定論…吳徵從軍營裏回了府便忙碌開,比前些心國家大事還要忙,還要神秘。韓歸雁,陸菲嫣,祝雅瞳等人挨個攔住了詢問,都被他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來打發了回來。

孫賢志被下了天牢,朝堂上隱隱然已有血雨腥風之兆。被張聖傑歸國之後生生搶走了帝位的宇王張聖博逮着了千載難逢的良機,在朝會上公然發難,直斥張聖傑倒行逆施,為一吳徵置盛國百姓於不顧,置兄弟人倫於不顧,將盛國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此話在朝中起不少大臣的共鳴,令張聖傑十分被動。現下所面臨的局面,張聖傑與吳徵早早便有所料。張聖傑雖有費鴻曦與花向笛輔佐,可畢竟長久以來不在盛國,張聖博的支持者更眾。

張聖傑帝位不穩,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張聖傑如此堅決而強硬地對待孫賢志,一來為了起盛國百姓的公憤,二來也是將此戰得勢在必行,妥協不得。吳府山下深知內情,戰火越發近了,也意味着分別的子也越發近了。

吳徵去了軍營之後,大戰結束之前都不會再回府裏。府中女眷也將分散至各軍,譬如陸菲嫣會去護佑韓歸雁,祝雅瞳則要隨機而動,聯絡諸軍之外,隨時支援關鍵之處。戰火一旦開啓,朝不保夕,更不知哪一能再相聚。

吳徵身負重責,此戰又是安身立命的本錢不得不打,至夜間諸女睡下時各自心事重重…待到次天明,陸菲嫣早早醒來至了廳堂準備用早膳時,才見諸女全都到齊,唯獨缺了吳徵。

韓歸雁見陸菲嫣獨自前來,面容有些憔悴,本想調侃兩句終究沒敢説出口,只問道:“主人家今莫非睡了懶覺,現在還不起麼?”

“他昨夜沒在你那裏過夜麼?”冷月玦吐了吐舌頭,悄聲向韓歸雁問道。

相聚的子無多,以她的猜測,昨夜定然是陪伴韓歸雁去了,韓歸雁搖了搖頭,略有不滿,才見冷月玦目光又掃向玉蘢煙,她也搖了搖頭,這才奇道:“怪了,方才我去他院裏也沒人。這又跑到哪裏去了?”此時趙立正催着僕從端來早膳,祝雅瞳問道:“老爺去了何處?”趙立不等吳徵就敢開飯,必然是得了吩咐的。

“老爺一早就去了菜市,吩咐小的不必等他,諸位夫人到齊了便用早膳。”趙立低着頭,嘴角那一絲笑容卻怎麼也掩藏不住。吳徵一大早地出門,又在這等非常時刻,意圖已然十分明顯,這是要親手打點今上上下下一應事務了。

去了菜市,必然是要使出全身的本事,讓家中每一位都飽以口舌之慾。

“喲,還有當老爺的一早就親自去菜市的道理?這家人還真是奇怪了。”祝雅瞳眉頭一皺,想不到久不現身的欒採晴突然到來,她不願與她衝突,遂裝作沒聽見,自顧自地閉起了眼眸。

這還是欒採晴第一回在眾人面前出現,對她投去敵視目光的可不在少數。吳徵險些喪命桃花山與她大有關聯,韓歸雁忍不住譏諷道:“府中的事情如何,不是每個人都管得的,你要住着沒人趕你,你若是多嘴,還是要當心些才好。”

“好潑辣的妮子,嘻嘻。”欒採晴媚笑着道:“我多嘴兩句怎麼了?我心疼自家的親眷忙裏忙外,不僅要心家國天下,回了頭還得一個個地心你們,難道錯了?嗯?”

“你…”論口舌靈便,韓歸雁不比欒採晴,且她的身份畢竟在那裏,厚起臉皮來韓歸雁還當真無可奈何,一時氣鼓鼓地發作不得。

“好啦,我也不願給你們添堵,不過是説兩件事,説完了就走。”欒採晴自顧自地斟了杯茶,幽怨萬分道:“一件是要告訴你們,你們老爺心的事兒太多,你們一個個的卻跟榆木疙瘩一樣,全然不知做女人的本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你謙我讓,豈不愚蠢至極。

二呢,我給你們每人送了一份禮物,已然在你們的房裏。用於不用,你們自便,嘻嘻,告辭!”***韓歸雁用了早膳便離府而去,至傍晚方回。不僅僅是吳徵,府上均顯忙碌,每個人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也有不完的心。

女將在馬車裏卸了衣甲換上裙衫,紮了件披風,又小憩了片刻,入府時雖臉上仍有倦容,腳步卻輕快,背在後的雙手與嘴角的笑意也讓英武之中出幾分甜美,顯見心情不差。

起熱鬧的吳府就將冷清下來,主人們大都要離去,待下回歸來還説不準會有怎樣的變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永不歸來。在天下驟然緊張的大勢前,這座處於風口尖的府邸無法獨善其身。

可不論怎麼説,今的確是個有理由讓人開心起來的好時光。明起各奔前程,又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事若能成,這座府邸就會在風雨飄搖裏穩定下來,扎穩了基。再假以時,一切都會迴歸正軌。

眼下正是最黑暗的時刻,可黎明的曙光已現,只看能不能抓得住。再怎麼困難,總好過此前彷彿行走於無盡的長夜,全然不知前路何方。

即使只着眼於眼前,吳徵一大早就在後廚裏心準備,不知道又要拿出多少見所未見的美味佳餚,也是一件足以讓人期待的樂事。時世已然如此艱難,若再不能自平裏尋着點點滴滴的‮趣情‬,豈不是要變作木頭一塊,乏味得很。

“嗯?還沒有動靜?你們不會在這裏等了一整天吧?”廳堂裏還是幾名女眷閒聊談天,也看不到要上菜的意思。韓歸雁不怒反喜,吳徵準備了一整,那定然是非同小可了,調侃了一句,韓歸雁飄至祝雅瞳身後道:“祝夫人累不累?雁兒給您肩。”

“去。”祝雅瞳一掌拍開韓歸雁,牽着她的手引她落座道:“一家上下屬你最是辛苦,還賣什麼乖?快坐下!”

“嘻嘻,是。”韓歸雁福了一福,解去披風坐在祝雅瞳身邊。她久在軍營,不僅臉皮厚不怕羞,察言觀之間情知祝雅瞳最吃這一套。

刻意奉承不單單是要討祝雅瞳的歡心,也是疼惜這對母子當年被強行分開無法團聚,祝雅瞳從前所缺的樂事,今可稍作補償罷了,祝雅瞳替韓歸雁解開長髮上的束帶。

當年她十分嫌棄韓歸雁名聲不佳,在成都時待她雖説不上冷冰冰,也沒多熱情,頗有些禮尚往來的表面功夫。現今來看,陸玉二人年歲與自己相仿,實在拉不下面子,冷月玦對世故向來漠不關心,瞿羽湘又有些特例。

還是韓歸雁人情通達,為人大氣,極具能撐得住場面的大家風範。吳徵的脾氣有些倔強,有時的【不聽話】也讓祝雅瞳略覺遺憾,不過看起來眼光與見識俱是上佳,總能讓人心服口服。

“事兒忙完了?”每逢家眷歸來,祝雅瞳都會問上一句。

“嗯…”韓歸雁沉默了片刻,道:“和吳郎一樣,明我就離府。接下來的子恐怕不得閒,不能回來拜見祝夫人了。”

“萬事小心在意。”

“祝夫人莫要擔心,有陸姐姐和瞿姐姐陪我出不了岔子。”

“好…”話未説完,趙立撓着頭在廳堂門口道:“稟祝夫人,老爺吩咐今去後院用膳,還請幾位夫人一同移駕,老爺已準備妥善正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