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己方高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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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是祝雅瞳?吳徵清楚自己的綺念只是見獵心喜,如此龐大的寶藏面前誰也不能不動心,可自己不會走上那條道路。
若是在從前,更是連想都不會去想,大秦有自己的師門,有韓歸雁,有陸菲嫣,有顧盼,任誰他都捨不得,不會陷她們於危險的境地,可是今夜的茫漸生,綺念也隨之如破土的萌芽生長開來,如果我是前世的吳徵,我該怎麼做?
如果我只是今生的吳徵,我又該怎麼做才好?雙手撐在面盆兩沿,面盆裏的淺水在燭光下倒映出面容,雙眉斜飛,目若朗星,俊美而耐看。
吳徵重重戳下一指,內力到處噗地一聲,水紋大亂,再也看不清水中人…府院裏靜悄悄。主人房中一燈如豆,輕飄飄的絨被暖和舒適,正蓋着欒採晴赤的身軀。她蜷縮着假寐,並不是因為寒冷,而是這個姿勢讓她到最為舒服。
四更天的更鼓響起,欒採晴及時睜開眼來,嫵媚一笑。房門被輕輕叩響,她翻了個身舒展開四肢,面朝牆壁哼道:“進來吧。”夜半時分出現在婦人幽香滿室的私閨,何等香豔旎?推門而入的男子頗有狂喜之,滿面通紅,強自壓抑着目中燃燒的慾念。
“晴兒,在下依約到來。”
“很好,還不快過來。”欒採晴雙目一眯,竊笑中出殘忍的寒光,待男子走近,自顧自地掀開錦被搭上肩頭以灼熱的掌心捏,又舒服地呻一聲道:“可再重些。”
“是是是…晴兒好美。”男子加重了力道,肆意品嚐着美婦絲緞般光滑的肌膚,豐膩得透了的軀體。
“那可不?不過現下你不能喚我晴兒,要喚我公主!”欒採晴嬌憨地笑道:“你的手好熱。”
“喚公主…在下當然遵命。晴兒的身子為何這般冰涼?可是難熬酷寒麼?在下正巧給晴兒暖暖身子。
“男子的語言與動作輕佻大膽起來,一雙手順着背脊摩挲。
“一年四季,人家的身子都是如此。
你好像不願意?喚公主難道不好麼?公主要在你的下承歡,你是不是好得意?”欒採晴毫不掩飾的放蕩之言讓男子再也忍不住慾火,悶吼着合身一撲。似情調,似得意的笑聲中,欒採晴又是一個翻身,四肢抬起阻住男子的虎撲,背靠着牀沿笑道:“你們男人不都好這一口?人家是不是好有趣情。”男子連連掙身卻避不開欒採晴的阻隔,無奈地急道:“好公主,在下實在忍不得了,你就行行好給在下一條生路吧?每一回來此都被公主折磨得像要爆體而亡一樣…再這樣下去,在下真要死了!”
“好啊。”欒採晴揶揄一笑道:“你回答一個問題,本公主就讓你得償所願一回!”
“公主請説,在下無有不從!”
“嗯,你先躺好不許亂動,人家累了不想使力,也敵不過你。”欒採晴玉手枕着臉頰回憶道:“本公主的面首眾多你該知道的吧?男子能風,女子自然也能,對了,你不會介懷吧?”
“這個…不會。”男子尷尬地勉強一笑,妒火卻冒得騰騰。
“嘻嘻,你不高興?心裏酸酸的對不?那就好。”欒採晴續道:“此前也不少男子做過本公主的入幕之賓,尤其像你這樣英偉的,本公主見了就喜歡,喜歡了就忍不住想要…嘻嘻,不過告訴你一個秘密,與他們同枕共眠的,可都不是本公主。他們可沒有你這樣的福分能與本公主躺在一起。”男子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公主國之姿,當得上的,在下心中妒發如狂,倒也不介懷。只恨那些人只貪公主美,在下和他們不一樣,”
“咦,這麼説你很懂我了?那你説説看,本公主現下要問你什麼?”
“額…這個…公主高深莫測,在下還不知。”男子雖被問住,倒也不乏機智,順勢恭維了一句。
“哦…原來你也還是不知,我還道你有多貼心。罷了,本公主想問你,你家主人一個個地派你們來此接近本公主,反反覆覆樂此不疲,到底打的什麼居心?本公主雖玩得開心,也覺有些膩味了,她不膩麼?”欒採晴眨巴着媚眼,大是好奇地問道。
“額…公主誤會了…”男子陡然一窒,忙不迭道:“在下待公主一片真心,別無他意。至於公主所言,在下,在下,哎,當時事出無奈不得不為之。
及至見着公主驚為天人,在下只想一生一世待公主好,再也不想旁的了。”
“嘻嘻,你比從前的十來個好,至少不敢當着本公主的面説假話。不錯不錯,看來本公主選對了人。”欒採晴開懷嬌笑,撫摸起男子的膛來。冰涼的小手讓男子打了個寒噤,下卻不由自主地蓬脹大。
“公主能明白在下一片痴心,在下死而無憾。”男子舒了口氣,呻似地説道。
“這麼快就想死?不急,不急,你還沒回答本公主的問題。”欒採晴一隻手忽輕忽重地在膛亂摸,一隻手探至下,一把捉住了龍。
“在下…我…在下也不知道…”男子呼猛然急促起來,劇着道:“在下情願死在公主的石榴裙下。”
“嗯?你也不知道?”欒採晴略覺失望,嘟起瓣道:“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同,原來也是一樣,”男子漲紅的臉忽然轉紫渾身大顫,牙關咯咯作響,艱難伸手要推拒,卻動作極慢,嘶着喉嚨慘聲道:“公主…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想死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麼?本公主遂了你的意你又不肯,你們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只懂得騙女孩子。”
“我…為什麼…我…沒有惡意…”
“再過六個時辰,本公主就要動身去殺你家那個惡毒心腸的主人,這麼大的事。你生得一副好相貌,對本公主又有幾分真心,拿你祭旗當然最合適不過。本公主難道錯了?”
“我…公主饒命…”
“難,本來有些捨不得,不過吉時已到啦,她和她的兒子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本公主,只好狠心拿你的人頭祭旗,莫要怪本公主。”欒採晴留戀着不捨,又忽然開心起來道:“方才有件事沒説完,你家來我府上的都以為嚐到本公主的好處,其實並沒有。咱們駙馬還有個女兒,雖然比不得本公主,到底是個漂亮人兒。
祭旗若有一對兒最好,本公主待下一個吉時也會送她上路,你們若是有緣,泉下説不定還能遇着,能不能做一對亡命鴛鴦,嘻嘻,就看你的本事了。”男子再也發不出一言,喉間的血與下被齊掏去的陽物鮮血迸濺,瞬間又凝寒成冰…世間萬事萬物,總有些奇妙的應,吳徵睡不着,欒採晴睡了又醒。大秦的皇宮裏,天子也沒有安歇。
“陛下,夜已深了…”屠衝忍不住再一次躬身勸誡道。
“唔,四更天了麼?”秦皇伸了個懶道:“還有些政務,朕還好。你去拿丹丸來。”
“陛下,丹丸有百利就有百害…”
“朕知道,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秦皇的語聲嚴厲了起來,屠衝無奈,只得取來一隻藥盒,奉上一顆金丸藥。秦皇雙目放光,接過之後拍入口中,也不喝水強行嚥下。又是閉目養神了一炷香時分,秦皇再睜眼時神采煥發。
只是雙頰添上一抹病態的殷紅。
“涼州的事,你與永寧商議得如何了?”
“霍中書為此殫竭慮,已有所得,這一回,還是先落在韓家身上。”屠衝言又止,無奈答道。他雖覺秦皇憂慮吳徵太有才能,太過耀眼,今後權柄太重,但並不認可如此急迫地將吳徵的羽翼減除。秦皇每回服用丹丸之後,都有些動,乃至有些瘋狂,總是迫切地催促此事。
“嗯。韓氏一門忠義,也是無妄之災,你們的分寸拿捏得當了麼?”
“霍中書有些為難。一來也是顧念韓氏忠義,二來也是難辦。想要將韓氏一門削官保爵,還需等計量之後,由陛下定奪才可。”
“那就等明散朝之後吧,你私下與永寧一同到御書房來。”
“老奴遵旨。”
“嗯。你與韓侯一向親厚,朕的兩個兒子都不太成器,為免久後臣強主弱,朕也是不得不為之。你莫要怪朕。”
“陛下待老奴恩重,老奴怎敢有怨言?江山社稷為重,臣為輕,韓侯也能明白陛下一片苦心。”
“好,好,好。吳徵啊,你可莫要辜負了朕的厚望!”***三天後的午時下了朝,即使刻意壓制,吳徵的眉頭仍有若隱若現的陰霾一片。朝議上的大事便是定下了三國會盟的期,依燕皇所求明年開三月於燕國五原關向涼州一百五十里的饒丘會晤。
燕國定的時間,秦國的地點,也算是符合了兩國目前在整個中土的地位。這三來祝雅瞳不時被秦皇召進宮中議事,祝雅瞳思來想去,終究按照欒廣江的意思促成了此事。
吳徵與她商量了幾回,終覺真有什麼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不如在涼州擺開軍馬大大方方地打一架,畢竟到了涼州,吳徵作為副使有充分的自主權,韓歸雁手中又有大軍,擺開車馬大戰一場更來得好些。
祝雅瞳心中不免有些慨,她對韓歸雁一向不太滿意,對此前的名聲始終頗有微詞,不想到了此時居然要依託於她。
刨去天陰門的師妹們,己方的高手不足,且到了涼州離燕國極近,欒廣江既然出了對付祝雅瞳的意思,柔惜雪大概率會出現在涼州。到時候師妹們至多是袖手旁觀,幫不上忙。崑崙派的高手們未必會聽吳徵的話,對祝雅瞳傾力相助。
如此一來,己方單就高手而言有些勢單力薄,但韓歸雁一定會聽!薛文傑遣了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將消息送回長安,而秦國的使節團在一個月的準備期過後也將啓程。